郁长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六天之后了。
她比童童预想的还多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
童童激动地大喊, “垃圾郁长洱, 你终于醒了!!”
五天的时间期限到来之后,这家伙迟迟不不醒, 让童童陷入了深深的自身怀疑中, 反复查看极限体能技能的说明书, 就怕她是不是被那五个小时受到的伤害反噬到了身上。
推迟一个小时的时候,童童还可以安慰自己,迟了一点点而已。
推迟到三个小时小时后的时候, 童童就开始慌得不行。
到最后恨不得给郁长洱跪下了。
祖宗你倒是醒过来啊……!!
该不会睡着睡着就在睡梦中去了吧……
郁长洱还刚刚醒过来, 脑袋还有点不太清晰, 童童骂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约是睡太久了,脑袋里像空了一样, 呆呆地看着屋顶。
这是谁家……
童童没好气“这不是谁家, 这里是医院, 男主名下的私人医院。”
郁长洱呆呆木木地把头转到一边。
房间的确一点都不像医院, 反而像哪家别墅的房间。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里折射出来。
郁长洱立刻闭上眼睛。
只短短两三秒钟,她就看清了床边的景象。
窗台边摆放了两个蓝色碗的小盆栽,小盆栽上似乎浇了水, 小叶片在太阳下熠熠生光。
奶白花色的窗帘整齐地揽在两边。
阳光所至之处, 有一张办公桌。
上面一应俱全。
桌子上趴着熟睡着一名高大的男人。
他的身上有别人披在他身上的毛昵毯子。
他的金丝边框眼镜静静地躺在微微屈起的修长手指边上, 反射着他身边的窗户。
他的手指上两处包着创口贴。
即使睡着, 他依旧是难得一见的好看。
额前的头发微卷, 遮挡在眼睛前。
眼睛下又一圈乌青, 不晓得多久没有休息好了。
阳光静静地笼罩在他的周身,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明明是成为上位者已久的男人,此时身上却散发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郁长洱两只手抓着被沿,让眼睛慢慢适应眼前的光亮程度。
清晨的阳光里,脸色苍白的虚弱小姑娘慢慢爬下床。
纤细的脚踝上有一根链子,穿进床边一双长着兔耳朵的毛绒拖鞋里。
这鞋子……是谁这么恶趣味……
郁长洱慢慢踩在地毯上,凑过去弯下腰看着霍深见的眉眼。
原本熟睡的霍深见忽然睁眼,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嘶哑。
“郁长洱!”
郁长洱的手腕被一下扣住,直接跌进了霍深见的怀里。
直到怀里的身体落进怀里,结结实实被他圈在手臂里,霍深见才能真实地感受到。
她醒了。
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
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怀里算了。
“深见哥哥……”
郁长洱忍不住开口。
霍深见温柔却极为强势地勾过郁长洱的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饥饿得仿佛久不见肉的野兽,一见血腥味就不可控制地扑上去。
“唔……”
早晨五点的高级病房内,少女被男人控制在怀里,激烈的亲吻,攻城略地。
郁长洱的嘴唇被磨得极为酥麻,久违的战栗感占领感官的高地。
郁长洱不知道该推开霍深见还是拥抱他的脖子把他更搂向自己以解相思之苦。
就在郁长洱被吻得脑袋一片空白,想给对方吃肉一样的狠辣跪地求饶的时候,霍深见退了出来。
只是轻轻地吻着郁长洱的嘴角。
男人的声音和他的行为不一样,委屈得仿佛一个小孩子,声音很小。
“你怎么才醒……”
这种声音就仿佛在弱弱地控诉,“你怎么能让我这么担心你?”
越是强大的男人,越是偶尔示弱,越能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霍深见不断地轻轻吻着郁长洱的嘴角。
那双深邃却布满血丝的眼睛牢牢地锁定着郁长洱的眼睛,眼中有些水汽。
仿佛希望郁长洱给他一个答案。
霍深见的额头轻轻靠在郁长洱的额头上。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朵朵。”
郁长洱被霍深见弄得不知所措,一听他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马上急了。
霍深见往常都是干练的精英形象,今天下颚有些胡子拉碴。
郁长洱不顾有点扎手的胡子,捧着霍深见的脸,“没没,和你没关系,我让你担心了。”
真的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啦,毕竟那些人不是因为霍深见的缘故才绑架她的。
郁长洱小狗狗一样轻轻讨好地亲亲霍深见的脸。
霍深见的神情被安抚得渐渐温煦起来。
他把郁长洱抱起来。
长耳朵拖鞋从郁长洱的光脚丫上滑下来。
霍深见低头看了一眼,他放到床上,脱了剩下的鞋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