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也清醒得快,被半夜的冷风一吹,差不多回到家门口时,他眼神便已经看起来清明了许多了。
“我先开个门。”路游游还不知道他已经清醒了,正打算开门。
邴辞看着路游游的背影,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有点不正常。
他揉了揉眉心,在她身后张了张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喝酒,也不是故意一口气就将那杯酒饮尽了。
只是心里闷得发苦。
路游游“嗯”了一声:“没关系。”
邴辞理智回笼,低声道:“今晚是我冲动了,我只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打电话你也没接,担心你的安危。下次你半夜想去,可以和我说一声,等你想回来时我去接你。”
安静的屋门前,月光斜斜地落在楼梯拐角,路游游听着邴辞的话,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本来就不是他的错,自己为什么要让他为自己变得这么卑微和小心翼翼。
她心里一团乱麻,钥匙半天对不准钥匙孔,最后闭了闭眼:“要不,你还是回国吧。”
如果说方才邴辞酒意清醒了大半,那么现在则陡然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彻底清醒了。
冷风吹在他侧脸上。
他看着路游游的背影,忽而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自取其辱。
原来长久的等待并不一定能等来她,可能只能等来心底扎上一株刺。
自己当时于她而言是过客,在国外这么多天以后,依然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他的所有心动、欣喜、难眠、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情绪,她并未放在心上过。而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拥抱他,在她家门口那次,其实也只是利用。
邴辞其实从没奢求过眼前这个人能像他喜欢她一样喜欢他,他顶多只是希望能守护好她便够了。但他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狼狈得这么彻底。
邴辞脸色发着白,原地站立许久,许久都没说话。
他嗓子发着哑。
他从不是一个会为自己争取些什么的人,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路游游没再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她开门进了门。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外面也没传来上楼的声音。
邴辞大约是在楼梯口坐了一整晚。
而第二天,路游游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再起来的时候,发现楼上正在收拾行李。路游游将他外套丢回去,他脸上露出不满,又丢回来,摁回了路游游肩上。
“非得让我穿?”路游游无奈地看着他。
邴辞点点头。
别看邴辞喝醉了不爱说话,但好像比正常的时候要强硬多了。
路游游只得披上了,披上后,忍不住戏谑地问:“男生非得让女生穿他外套,一般都是想让女生身上有他的味道,你是不是也这个意思?”
邴辞愣愣地看着她,一开始好像没听懂,等他蹙着眉,垂着头盯着路游游看了几秒后,他脸色倏然一红。
路游游心底乐不可支,不过没表现出来,她抬手捏了捏邴辞的脸:“我穿好了,那走吧。”
邴辞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小酒保从酒水吧台后绕出来,过来送人离开。邴辞看了他一眼,就差把“我不太高兴”写在脸上,不过也没说什么。
就是小酒保走到路游游身边,送她出酒吧时,邴辞脚步一拐,硬生生从两人中间挤了过去。
“走开。”
小酒保故意对路游游眨眨眼道:“美丽的女孩,你弟弟喝多了。”
这句“弟弟”一下子戳到了邴辞的神经,他猛然揪住小酒保的衣领。
路游游赶紧劝架,把人拦开:“好了好了,走走走回去。”
她拽着邴辞往回走,小酒保还在酒吧门口朝路游游的背影喊:“路小姐,欢迎再来啊,下次来了直接点我,记住我是八号Jason。”
路游游和邴辞一回头,刚好对上小酒保冲着路游游抛来的媚眼。
邴辞登时满脸怒火,转身就朝着小酒保长腿迈过去,路游游差点没拉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抱住他手臂,才把他往回拽了几步。
好死赖活路游游总算把邴辞弄回了家。
他喝多了以后倒是乖得很,走路也很正常,就是老想着回去揍小酒保一顿,路游游不得不一路拖拽着他往回走。
……
邴辞虽然不胜酒力,但醉得快也清醒得快,被半夜的冷风一吹,差不多回到家门口时,他眼神便已经看起来清明了许多了。
“我先开个门。”路游游还不知道他已经清醒了,正打算开门。
邴辞看着路游游的背影,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有点不正常。
他揉了揉眉心,在她身后张了张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喝酒,也不是故意一口气就将那杯酒饮尽了。
只是心里闷得发苦。
路游游“嗯”了一声:“没关系。”
邴辞理智回笼,低声道:“今晚是我冲动了,我只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打电话你也没接,担心你的安危。下次你半夜想去,可以和我说一声,等你想回来时我去接你。”
安静的屋门前,月光斜斜地落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