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叔站在门里,想想刚才那四个衙役贪婪的目光,进门就四处寻找,他们哪里是在找人?分明是在找有没有好东西呢!若是让他们看上了什么好东西,肯定是留不住的了。
看看诺大空旷的连府,钟叔唇角一丝苦笑,其实也真没多少财物了呀!
钟叔来到了爱怜的书房,看到自家公子还在淡定地看着书,不禁寻思着,公子还真是好心性哪!处事不惊,以后必成大气啊!
可惜!老爷看不到了。
却说在钱县令的大宅中,钱县令一脸阴沉地站在钱豪的床前,自己的爱妾在一旁哭哭啼啼让他好不心烦,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喝道:“够了,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早就让你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子,你就是不听,只知道一味地溺爱他,这下子惹下祸事了吧?”
“老爷,哪里怪咱们家小豪,都是那马家老三,要不是马守财那小子强抢民女,又请咱们家小豪吃酒,哪来的这个祸事啊?那民女又不是咱们家小豪抢的,他只是受马老三的连累才这样的啊!”王氏辩解着,不过她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钱县令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们三家的府库全部失窃了?那么一大堆的财物都运到哪里去了?是怎么运出府的?他们无法理解,因为每家,基本上都只有看守库房的人昏迷了,其它人都安然无恙,如果他们大张旗鼓地运走,一定会惊动别人的,甚至是自己等人,要知道,私库离他的卧房十分近的,可是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丢失的这些财物,是他这么多年辛苦攒下来了,就这么忽然全没了,他的心都在抽痛着,痛到无法呼吸,儿子的病,他都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他只想找回他的那些钱财。
库房中空空如也,当时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差点没昏过去,差点就暴走了。
三府中的家丁和县衙的衙役全部出动,勒令关闭城门,挨家挨户地搜。
关城门时,钱县令亲自过问守门兵卒,可有一对父女出城,可有沉重的大车经过,回答的自然都是没有,那么可以推断,人和物全都还在城里,所以就算他就算把比兹县全都翻过来,也要找到他的钱。
可是足足一天了,衙役和家丁们回报的结果都是没有,即没找到人,也没有找到物。
钱县令看着自己的这些手下,心中发狠,道:“那就晚上接着查,不睡觉也得查。”
衙役们虽然感觉累得慌,但一想到,搜查每家,他们多多少少都捞些好处,便也欣然接受了。
就这样,比兹县这一晚上都没消挺,就连爱怜家也再次被人查了一遍,同样一无所获。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全县里几乎所有的人家全都查过了,就连无人的荒宅都一一查看,除了找到马家那床棉被外,什么也没找到。
可是就这一床棉被,除了能证实罪犯确实在这里呆过外,什么用也没有。
比兹县江家。
江胜雄可是江家主母的嫡亲二儿子,看着自己儿子就这样被抬回来,江氏嚎啕大哭,口中还不断咒骂着那天杀的贼父女,就连马老三也被她骂了进去,骂他连累了自家儿子,骂他招来了歹人,不但打残了自家儿子,还把贼人引进了家中,家中库房都被人家清理一空,他们这一大家人,就全指着她们这些妇道人家的小私库了。
江老爷已经让人把她和那些妾室的小私库给收缴回去,只留下自己的嫁妆还在,还好,还有嫁妆呢!差一点儿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看看一动不能动的儿子了,她再次悲从中来,再一次循环骂。
无论是江家还是钱家,都已经暗地里把马家给恨上了,若不是马老三请他们两家的儿子吃酒,自家哪会惹上这么大的祸事,不但儿子残了,自家的库房都让人给洗劫,这么一大家子人该怎么养啊?
马家呢?马家一样乱糟糟的,江胜雄和钱豪被两人接走,马老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向溺爱儿子的马老爷这次破天慌地大怒了。
他不但把自家夫人臭骂一顿外,想想自己的宝库,也同样肉疼得想哭。
如果不是看到儿子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他真想亲手胖揍他一顿,可是现在这样,打还有用吗?
他用了和另外两家差不多的办法,都是把自家夫人和小妾们的私库私房都给搜刮出来了,要不然,诺大马府,连下人都养不起了。
爱怜搜走了他们大半的金银财宝,可是他们还有房契、地契、店铺、田产这些固定资产,所以,爱怜的行为,只是让他们肉很痛,却整不死他们。
爱怜也知道,但是暂时,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两天两夜,比兹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是全然无用,那对父女,那个贼人,那些财物,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全都不见了。
无论是怎么搜查也搜不到,这让钱、江、马三家无比头疼,却又无可奈何,他们不可能永远关着城门,只好在第三天时,打开了城门。
爱怜也不管外面的事,只是继续安静地在书房中看着圣贤书,自有一番感悟在心头。
钟叔的饭越做越好吃了,现在每每吃饭时,爱怜都会夸上几句,乐得钟叔眉开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