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茫然又委屈回到殿内,就见到方才与九哥说话那暗卫,正向肖乾汇报着什么。肖乾气场阴沉,似乎要说什么,见到她进门便没开口。
夏如茵在门边站定。她想等这暗卫和太子说完话,问问他九哥是怎么回事。可暗卫看她一眼,不说话了,只是垂首立在太子身旁。太子则是看向她,也不说话。
三个人古怪沉默了片刻,还是夏如茵反应过来:这莫不是在聊什么机密,不能被她听见?夏如茵连忙道:“殿下对不住,我现下便出去。”
她转身欲离开,肖乾却喊住了她:“无事,孤说完了,你过来吧。”
嗯?说完了吗?夏如茵便道:“那殿下等等,我问他几句话。”
肖乾与暗卫又诡异地沉默了片刻。暗卫看着肖乾,肖乾摆摆手:“去吧。”
暗卫这才行去夏如茵身旁。夏如茵问:“九哥方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暗卫垂首:“属下不知。”
夏如茵:“那九哥现下去哪了?”
暗卫:“属下也不知。”
夏如茵:“??那方才九哥和你说了什么?是任务还是闲聊?方便告诉我吗?”
暗卫:“属下忘记了。”
夏如茵:“……”
这哪是不知道忘记了,这分明就是不想告诉她!夏如茵感觉愈发有问题了,还想再问,殿内却传来肖乾的声音:“茵茵,你过来。”
夏如茵只得放弃转身。她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离开时,那暗卫还松了一口气!
肖乾已经站起了身:“方才突然收到消息,孤有些事要去处理,现下便要出府一趟。你也回去休息吧。”
夏如茵应好,肖乾便大步离开,的确是很着急的样子。夏如茵回到房中,还在琢磨今日这事呢,房门便被人推开。
夏如茵看去,气呼呼皱起了脸:“九哥!你刚刚怎么回事?!我喊你,你竟然逃跑?!”
肖乾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什么叫逃跑?九哥那是衣裳脏了,不想让你看见邋遢模样,这才赶紧去换一换。”
夏如茵拧着眉:“你跑那么快,就是为了换掉脏衣裳?”
肖乾理直气壮:“不然呢?”
夏如茵怀疑上下打量他,肖乾便开始转移话题:“我这不是换了衣裳就马上过来了吗。你找我什么事?”
夏如茵这才勉强将今日之事抛在脑后。她从怀中摸出香囊,献宝一般送到肖乾眼前:“九哥你看!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送给你!”
夏如茵甜甜蜜蜜笑着:“之前我就说,要送你一个比玉佩更好的礼物。怎样,是不是更好?”
唬弄过去了。肖乾松一口气接过:“是更好,谢谢。”
夏如茵:“??”
夏如茵笑容淡去了。她盯着肖乾,抿着唇不说话。肖乾不明所以,便见她涨红了脸:“九哥你竟然一点都不高兴!你知道为了这个香囊,我多用心吗?!我绣了一个月!手都被针扎了好多次!”
她将白嫩嫩的手指头戳到肖乾眼前:“你看!这里都还有针眼呢!”
肖乾还真不知道她扎到过手指,夏如茵坐在太子身旁时,绣香囊时都是不吭声的。加之最近作为暗九,他又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因此也没发现她手上被针扎了。
肖乾就想仔细看看,夏如茵却收回了手。她气恼道:“九哥你不对劲!你最近都不亲亲我了!刚刚见到我就逃跑,收到礼物也没有很开心——你方才肯定不是换衣服去了!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肖乾这才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这香囊对他来说是个惊喜,那他的确是应该表现得更开心。可是……让他对着一个看了一个月、酸了一个月的东西表达惊喜,真的有点为难。
肖乾有片刻的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所幸将他就是太子的事坦白了。可夏如茵显然不懂让人“坦白从宽”这种心理战术,她愤愤瞪着他:“你如果敢骗我,我就不和你好了!”
肖乾:“!!”
肖乾才刚生出的那一点坦白心思,便立刻被掐灭在了摇篮。他急忙抱住夏如茵,好言哄她:“九哥怎么会瞒你呢?九哥不是不开心,九哥是早就开心过了啊。殿下很早就告诉了我,你在为我绣鸳鸯香囊,还说这几天便能绣好了……”
这的确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夏如茵便在他怀中放松了身体,不吭声了。肖乾寻摸了她的手,举起细看,果然看见了几个没褪去小血点。肖乾深深呼吸:“九哥怎会不喜欢你?九哥不是怕又把你亲晕么。”
他张口,将那根白嫩嫩的手指含了进去,舌尖卷过那受伤的指腹。身体无法控制烧了起来,一并灼热起来的还有他的目光。夏如茵被注视着,红了脸心砰砰乱跳,方才的气恼便跑了没影。
肖乾松口,哑声问:“疼不疼?被针扎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夏如茵便埋在他怀中撒娇:“我想给你个惊喜嘛。”她拿回那香囊:“九哥坐。我帮你系上去。”
肖乾在椅中坐下,夏如茵半跪着,将香囊挂在了他的腰带上。她甚美看看香囊,又仰头看肖乾,脸蛋红扑扑的:“我的九哥,挂着我做的香囊。”她搂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