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手又痒了!夏如茵一瘪嘴,肖乾深深呼吸:“行,九哥揽着。”
第二日,夏尚书送夏如茵和肖乾离开,果然单独叫住了肖乾。夏尚书一声轻咳:“九爷,按说你和茵茵的事,我不该管……”
肖乾面无表情扛起了属于自己的锅:“是我的错。太子府大夫过几日就能把解药制出来了,在此之前,我会收敛的。”
夏尚书满意颔首,对和聪明人说话的轻松表示非常赞赏:“都怪茵茵太体弱了。九爷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夏如茵与肖乾上了马车,回到太子府已近巳时。快到太子府时,肖乾掀开车窗帘看了看,朝车夫道:“走后门。”
夏如茵只觉奇怪,也凑过去看,便见到太子府门口堵着几个人。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正发着脾气,夏如茵意外:“九哥,那人不是二殿下吗?他怎么来太子府了?”
肖乾不甚在意“嗯”了一声:“皇上让他带着赏赐来探望云韶,云韶这两日正好住在太子府,他自然是要来这边的。”
夏如茵了然,却又蹙起了眉:“难道昨日殿下说的,会有人来拜访,就是指他?”不待肖乾答话,她又摸着下巴,思索着否认了:“不对。二殿下来拜访,和九哥你有什么关系,哪用得着你出去避让?”
这摸下巴的模样,学得还挺像他的。肖乾莞尔,捏了捏那精巧的小下巴:“什么叫避让?九哥便是走开了,那也叫‘晾’着他。”
被晾了快一整天的肖弘,已经恨不能拔剑杀人了!昨日早朝过后,父皇便单独叫他过去,将他一顿大骂。皇上十分生气,骂他算计云韶是“愚蠢”,连“若非之前你五弟年纪小,朕至于在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上花费力气”,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外人看着皇上对他万般宠爱,却不知道皇上总爱拿他和肖乾做比较,肖弘觉得在父皇眼里,他哪都比不上肖乾……
如今他是连五弟都比不上了!肖弘心中气愤,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唯唯诺诺应承一定改正。他领了皇上的旨意,带着赏赐去公主府探望云韶,公主府下人却说,云韶暂住在太子府,还没有回来。
肖弘只得去了太子府,太子府的侍卫却又说云韶公主并不在太子府。肖弘一肚子火,这若是其他地方,他便要发作了,但在太子府,肖弘也只好忍气吞声。这么一番交涉,就等到了半夜,肖弘只得先回。第二天一早他又来了,侍卫依旧说云韶不在太子府,折腾到了日上中天。肖弘都要忍不住了,才终于见到云韶姗姗出来了。
肖弘就想骂云韶一顿!可和云韶一并出来的还有肖乾和邬明修。肖乾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漠然看他:“二弟这是来送父皇的赏赐了?”
肖弘勉强压着火气,应了句“是”。云韶便鼓起勇气道:“请二皇兄替我谢过父皇。”
这回,肖弘都还没答话,肖乾便唤道:“来人,将东西抬去公主府。云韶,你身体还没康复,回去休息吧。”
邬明修体贴扶了一把,三个人就这么前后走了!徒留肖弘话都没说一句,门都没进,就被丢下。被狠狠下了面子,肖弘脸色扭曲立在那,最终却也没敢做什么,只能愤愤离开。
邬明修当晚,便启程回了边关。他与云韶的大婚定在一个月后,届时他再从边关赶回来完婚。云韶还在太子府住了几日,便也回了公主府。即将出嫁,她也有很多事情要操办。
夏如茵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白天陪太子殿下看文书见属下,晚上便与九哥一起玩。可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自打夏府回来后,九哥便有些变了。他收敛了许多。之前动不动便要搂抱亲吻她,甚至做出过钻进帷帽舔她口脂这种行为,如今却变得十分守礼。夏如茵偶尔甜蜜蜜看他,想要他亲亲抱抱,他便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回望——几分心痒难耐,几分心有戚戚,几分不堪回首……
他的脾气也变得有点暴躁。那天赵老大夫终于配好了解药,却是逐渐增加剂量,要吃上一个月的。肖乾便怒了,将赵老大夫一通臭骂。夏如茵倒是很知足了,拖着肖乾不让他发脾气:“没关系啊九哥,这样已经很好了。不就是一个月嘛,我愿意等。”
肖乾便用一种更加一言难尽的神情看她,缓声道:“我不愿等。”
夏如茵震惊!委屈!连退两步!难以置信:“原来九哥你连一个月都不愿等我!”
肖乾:“……”
肖乾按了按眉心:“没这种事。我就是,”他努力放缓声音,可那咬牙切齿还是遮不住:“我就是,心疼你要那么久才恢复啊。”
可赵老大夫说,夏如茵的身子亏损得厉害,就是要缓缓调理的,不可能一颗药丸下去,便解了十年的毒,肖乾听了,也只能阴沉着脸闭了嘴。
又过了数日,夏如茵的鸳鸯香囊终于完工。彼时大殿里正好没有外人,夏如茵将小几上乱七八糟的丝线收拾好:“殿下,我回去把这些东西放起来,一会再过来。”
肖乾这才注意到,夏如茵的香囊做好了。他伸手:“给孤看看。”
夏如茵将香囊递给他,肖乾仔细打量。这可真是重工,单单一只鸳鸯的翅膀就用上了数十种丝线。这么巴掌大一个香囊,绣了一个多月才绣好。这么用心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