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可是周围的人即便看见男人,目光也只是一闪而过,完全没有在他的身上做任何的停留。
男人嘴角抽了抽,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属于红衣大主教的太阳法袍,有些气恼,他迈步走进了一家旅馆。
就连见到客人应该出来迎接的侍者也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直到男人主动开口,“送一些冰块到我的房间。”
“啊……”侍者愣了一下,这位身穿太阳法袍的先生是他们这里的客人吗?
瓦索斯显然已经习惯旁人的这种疑惑和态度,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三楼,最里面那个房间。”
瓦索斯说完就迈步走上楼梯,忽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侍者提醒道:“现在就去准备冰块,否则你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
见侍者转身去准备,瓦索斯这才上了三楼,回到自己房间,将身上的法袍也直接脱了下来挂在一旁的挂衣架上,这才坐到椅子上,掏出那封被自己放在衣服口袋里的信。
信件显然早已经被拆开过了,瓦索斯将里面的信取了出来。
展开的信纸内,里面是一行有一行的机打字,一段又一段的黑色文字映入眼帘,瓦索斯正要举报信的内容,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
侍者走了进来,将冰块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先生,您的冰块。”
“嗯。”瓦索斯瞥了侍者一眼,甚至连小费都没有给,就直接让侍者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垂眸继续看手中的信件内容。
“看完了信,你有什么想法?”
房间里很安静,突然有一道好听的清朗的嗓音打破了沉默,问道。
“看完了,”瓦索斯自然而然地回答道,“信里面发现蠕虫的过程很详细,逻辑也很清晰,如果要说唯一让我绝对不对劲儿的话,那就是太详细了。”
“太详细了?详细也有问题吗?”霍恩坐在椅子的对面,一脸认真地询问道。
“当然,因为这个举报者几乎熟悉每一个流程,你觉得这可能吗?”瓦索斯认真地分析道,“即便是那几个被抓的贵族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他们或许知道大体所有的事情,可具体到每一个流程都一清二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着瓦索斯就拿过一块冰块,丢在自己的水杯里,喝了一口冰镇后的水。
霍恩:“原来如此,谢谢你的意见,下次雅各布先生再自己写举报信给光明教廷的时候,我会提醒他注意这一点。”
坐在对面的瓦索斯嗯了一声,忽然猛地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即便天气热得让人想扇风扇,可是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表情惊恐:“你,你是谁?”
“这么快就发现了?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和你多聊两句的。”从奥尔德斯那里知道了瓦索斯对记忆神性的应用后,霍恩干脆就是试了试。
瓦索斯后退了一步,然后安静得不说话,站到了一旁,霍恩看他古怪的动作,声音微顿:“你这是做什么?”
被他叫到的男人怔了几秒钟,面上表情微微变了变,接着男人露出一个轻松笑,“先生,您不是叫我给您送冰块吗?东西送来了,我就先走了。”
听见男人莫名无厘头的话,霍恩思绪顿了一秒钟,旋即就反应过来,男人是在给他自己安排合理的身份。
当瓦索斯主动给自己安排身份的时候,人们会自动忽略不合逻辑的地方。是因为发现我没有忽略他的存在吗?
看着即将要离开自己房间的人,霍恩唇角勾了勾,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枚金币,随手放在男人的手心里。
瓦索斯嘴角抽了抽,看着手心里的金币,有些蛋疼,这是给他小费?
他感觉受到了屈辱,可面前又无法表现出来,只能躬身表示感谢,“谢谢,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先生。”
“不用感谢我,公平起见,我给你钱,你也应该一样我需要的东西才合理,不是吗?”霍恩轻声道。
瓦索斯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当然,这很公平,你想要什么?”
“克拉蠕虫。”霍恩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
瓦索斯丝毫没有犹豫,将房间里的衣柜打开,只见衣柜内,被白色黏腻的肉虫挤满,几乎呈现半透明的蠕虫身体里隐约还能看见一具不知名的尸体,而这条克拉蠕虫似乎是中了沉睡魔法,此时还处于沉睡中。
这虫子竟然一直在这个房间里,那些骑士将这附近找了一个遍,都没找到。
他现在严重怀疑雅各布这些属下业务能力……
哦,或许是不是因为业务能力有问题,而是……
霍恩看向旁边再次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边缘人先生,有可能是因为这位边缘人先生的存在,让那些骑士在搜索的时候直接无视了这个房间。
霍恩站到衣柜前,没有用手触摸,直接用死亡神性结束这条沉睡中的克拉蠕虫母虫的生命。
见克拉蠕虫死亡,原本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边缘人瓦索斯一脸的茫然,这个人怎么能杀了蠕虫,这可是协会要的东西!
可是刚刚他似乎已经把蠕虫给对方了,男人杀了蠕虫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可蠕虫不是他的吗?
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