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溧川拎起衣裳,发现不是江姜的,当即面露嫌恶的丢到一边:“我宁愿穿脏衣服湿衣服,也不穿柏杭的衣服。”
江姜没好气道:“那是我给阿杭买的新衣服,他还没穿过。”
杜溧川当即面色一变,把衣服拿回来三两下套上,美滋滋道:“好合身,你是不是假借柏杭的名义、特意给我买的?”
江姜无语:“你可真能想。”
他懒得理会杜溧川的自作多情,来到窗边往下看了看。
柏父柏母今天没有出去串门的意思,快八点了还在后院逗狗择菜,杜溧川要想离开,看样子只能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江姜回头,蹙眉道:“你等会爬墙的时候小心点,别摔着了。”
杜溧川眨眨眼:“你这是在担心我?”
江姜的耳尖覆上薄粉,凶巴巴道:“我是担心你摔下去的动静太大,会让叔叔阿姨发现我们的关系。还有,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柏杭,我就亲手把你送进宫!”
杜溧川眼皮一跳:“这么绝情?我到底哪里不如柏杭?同样是从小就守着你,凭什么你只叫他哥哥,看到我就是连名带姓爱理不理?”
江姜推着他来到另一边的窗户旁,敷衍道:“大概是气场不合。”
看了眼楼下,见小巷里空荡荡的,江姜松了口气,催促道:“时间不早,再过一会就有人从这路过了,你快下去。”
杜溧川抱着他不撒手:“不行,今天不听你喊声哥哥,我就不走了。”
江姜气恼,忍不住争辩:“昨晚在床上不是喊过了吗?”
杜溧川目光幽幽:“你那是在喊我吗?”
江姜顿了顿,渐渐露出心虚的神色,小声咕囔道:“喊你还是喊他,又没有区别......”
杜溧川不服,咬着牙强调:“当然有!我是我,他是他,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江姜被他吵得脑瓜子疼,扶额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后来不是把我翻过来正面做了吗?”
杜溧川委屈:“是啊,之后你就再也没喊哥哥了。”
他哀怨道:“怎么,是我站的不够高,配不上这两个字?”
江姜败了,他实在受不住杜溧川的死缠乱打,只能叹着气道:“哥哥。”
杜溧川的双眸‘噌’的亮起,得寸进尺道:“再来一声杜哥哥。”
噫。
好恶心。
江姜悲伤的抱紧痛苦面具,硬着头皮道:“杜哥哥。”
杜溧川爽了,抱住江姜一顿乱亲。
江姜艰难地把他的脸推开:“底下有动静了,你还不快走。”
多年夙愿一朝实现,杜溧川心情激动的想做坏事,闻言心不在焉道:“没事,等会让徐知乘过来把人赶走,等到没人了我再下去。”
江姜一怔:“徐知乘?你怎么知道他也在乡下?”
“知道你在这,我自然要将附近的人都排查一遍。”趁着江姜不注意,杜溧川狡猾的掷出长矛,随即在江姜回过神气的要打他时,急忙反问道:“你昨天没收到徐知乘的短信吗?”
江姜被他按在窗边,想脱离就只能往后退,但是窗户大开着,他稍微往外倾一点,就会被楼下巷中的人看见后背。无奈之下,江姜不仅不能与杜溧川分开,还要努力的抱住他脖颈,尽量将身体留在房间里。
江姜竭力保持着音调平稳:“收到了,他让我去一趟医院,却没说用意,难道这是你让他发的?”
因为长矛太长的缘故,杜溧川昨晚半哄半强迫的才和江姜做了一次。
现在江姜没了退路,不得已接受着他,还在被扎狠了的时候惊慌又努力的全部接受,这着实让杜溧川激动又兴奋,如同电动马达般,硬生生高频率工作了许久,才将全部没入的长矛缓缓拔出。
江姜腿软的站不稳,后背滑腻的覆上一层薄汗,温香软玉的让杜溧川挪不开手,厚着脸皮借清理的名义、将他抱回浴室上下其手。
回到床上时,已经是十点多,柏父柏母大概以为江姜还在睡觉,没有上来打扰。
杜溧川乐的清净,把江姜抱到床上擦拭身体,餍足的回答起刚才的内容:“没错,我担心自己约你会约不出来,就威胁徐知乘、让他给你发消息。他倒是没怎么反抗,顺从的给你发了,结果你倒好,直接把他拉黑,半点老同学的情谊都有。”
江姜还在摸着自己小肚子,闻言勉强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凉凉道:“徐知乘暗恋我。”
杜溧川瞪大眼,分分钟改口:“拉黑的好!”
江姜:“呵。”
把江姜洗白白后,杜溧川不舍得走,又磨磨蹭蹭的给江姜穿衣服穿小白袜。
眼看着时间要到十一点,江姜蔫蔫道:“你再不走,我午饭都吃不成了。”
杜溧川这才醒悟过来,心疼的摸了摸江姜的小肚子:“都是我不好,忘了你还没吃早饭,你是不是饿的胃难受了?”
江姜:“......”
那倒不是。
这特么是被你死命戳的。
杜溧川忧心忡忡道:“我这就走,你一定记得下去吃饭,如果胃难受的厉害就给我发消息,我把胃药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