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事啊。
江姜捂着嘴欲哭无泪。
盛衡熙抱着他哭个不停,嘴上还在抽抽噎噎的哀求。
古怪的声音和沉闷的打桩都被他的话语压下,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外面的柏杭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始终不发一言。
江姜隐忍许久,才等到盛衡熙停下动作,起身与自己分开。
沙发上一片狼藉,他咬着牙,很想硬气的拒绝盛衡熙的帮忙,无奈半边身体都在打颤,只能由对方为他擦拭清理。
等他重新套上衣服,盛衡熙的眼眶还是红的,气势像是落汤狗,愧疚的跪在沙发边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把你那……”
江姜深吸口气,忍住了家暴的冲动,冷着脸下地走动。
盛衡熙急忙慌张的起身护着他。
江姜走了两步,自闭了。
就他这又软又颤的腿,古怪异常的走路姿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刚被淦了。
这要是走出去让柏杭看见,盛衡熙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没办法。
江姜只能坐回沙发上,默默运转神力消除红肿。
万能的神力用来干这种事,江姜实在是羞耻,看着盛衡熙都有点恼火:“离我远点。”
盛衡熙蹭到他身边,理亏讨好的给他揉腿,小声道:“我错了。”
“不过既然都错了一次。”
他抬眼希冀道:“我们就这么错下去吧。”
江姜动了动眉:“什么意思?”
盛衡熙目光灼热,直白道:“我想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
江姜呆了呆,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盛衡熙的神色淡下来,垂眼道:“那我就不同意退婚,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要把你捆在身边捆一辈子。”
江姜气恼:“你这人怎么这样?二十多岁了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能不能学学左斯听成熟点?”
盛衡熙听得扎心,咬紧着牙闷声道:“你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呵......”
到底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刚揭了个开口,盛衡熙便回过神把话压了下去,硬邦邦的转口:“总之名分和关系,我总要有一个。你要是什么都不给,那就别怪我同意杜溧川的计划,和他联手将柏杭扳倒,亲自来向你索取。”
“到了那时候,你要应付的就不止有我一个人,还有其他的男人在后面排队。”盛衡熙直勾勾的盯着江姜:“而且,你还能不能见到柏杭也是个未知数。我心疼你,你哄哄我的话,我倒是可以把柏杭留半条命给你玩,但是其他人乐不乐意,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你哥哥私底下得罪了不少人,比如恨不得要他死的杜溧川。”
江姜微微蹙眉,没有被盛衡熙的威胁吓住,反问:“杜溧川要对柏杭做什么?你刚刚说的计划是什么意思?”
盛衡熙绝口不提,只是问:“你答不答应?”
他委委屈屈的卖可怜:“我原本是你名正言顺法律承认的丈夫,现在为了给柏杭让步,不得已沦落到地下情的地步,就这样你还不愿意,想要和我一刀两断,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
江姜被他说得心软。
在没苏醒前,江姜的确不爱盛衡熙,他当对方是朋友是师父,唯独没有当对方是恋人。哪怕因为种种理由被迫和对方订婚上/床,他也心如止水毫无波动、稀松平常的仿佛在对待任务世界里的过路人。
如今将往事想起,知晓对方是柏杭的一部分,所以才对自己痴心一片苦苦纠缠,江姜不免怜惜又心虚,总觉得自己是在伤柏杭的心。
他烦恼的叹了口气,对上盛衡熙乞求的目光,最终还是摇摇头:“别的事情都好说,地下关系绝对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盛衡熙眼中的光渐渐熄灭,他沉默许久,扯了扯唇角,慢慢的开口:“这也是我的底线。”
话音落下,他豁然起身,再次把江姜按倒在沙发上。
炽热的阳光从外撒进来,大片大片的灿烂阳光倾斜,将两人的倒影清晰的显露在墙上,盛衡熙重游故地,语气恶劣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喊柏杭进来,让他看看我们在房间里都聊了些什么。”
江姜被他的骚操作震惊了,憋了半天怒骂道:“你不要脸!”
盛衡熙哼笑:“要你还是要脸,这还用想吗?”
他啧了声,又低了低头若有所思道:“刚刚还可怜兮兮的,现在居然消下去了......幸好东西还在,不然柏杭等会进来,恐怕还会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做。”
江姜咬着唇,不搭理他的调戏,只恼怒道:“滚。”
盛衡熙不仅没听,反而变本加厉的捣蒜,追着问道:“那你同不同意?”
江姜实在受不住他的恶劣,呼吸急促道:“同、同意,你离我远点!”
盛衡熙满意的勾起唇,临走时还逗了江姜一把。
江姜咬着唇,将唇上咬出鲜明的牙印,缓了许久才往后软倒在沙发上。
盛衡熙爱怜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柔情蜜意道:“那就这么说好了,以后柏杭不在家的时候......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江姜闭着眼,乌黑的睫毛轻颤,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