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吊在空中真的很困啊。”
他刚抱怨完,缠在四肢上的藤蔓忽而有了动静,将他缠放到了床上。
一条条藤蔓卷在他身上,很快就把他卷成棉花糖。
江姜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莫名有点摸出哑巴的思路。
他抬起脑袋,看着不远处盯着自己的哑巴道:“大半夜的站那干嘛,一起睡觉呀。”
说着话的同时,他滚到床内侧,给哑巴留出一块空区。
哑巴的眉眼间难得流露出迟疑,沉默许久才抬起脚走过来。
她躺上床,背对着外面,眼神始终放在江姜身上,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江姜又困又心累,便不再搭理她,蹭了蹭枕头就心大的睡了过去。
烛火幽幽,将少年秾丽的容貌晕染的越发绝艳。
哑巴安静地看了许久,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他的眼眸中含着复杂的情愫,身体越发向着床内靠近。
等他的面容凑到江姜面前、只差一丝的距离就能尝到少年的甜味时,他停住了。
僵持了足足半晌,哑巴蓦然闭上眼。
他不能亲近对方。
他们骨子里流动的是同样的血脉。
他们同为邵族子弟,若是纠缠在一起,与□□有何异?
狼狈的别开脸,哑巴回到自己该在的位置,继续怔怔着自己的爱慕之人。
他的眼神里满是悲切。
一如他当年亲手将江姜送到凤韶光床上后、在门外听完全程时的模样。
*
第二天天光大亮时,江姜迷迷糊糊的苏醒,他正翻身准备下床,结果一咕噜的滚到哑巴的怀里。
江姜茫然的和哑巴对视了半天,才回过神道:“啊,对哦,我昨晚被你捆住了。”
哑巴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抱着他。
江姜觉得不舒服,懒洋洋道:“你能不能把藤蔓去掉再抱我?”
哑巴垂眼。
江姜没辙,只好抗议道:“藤蔓捆着我不舒服,我手都麻了。”
他这么一说,缠住他的藤蔓才有了松动的迹象,就像是哑巴的内心受到了动摇。
江姜正觉有戏,随后却见哑巴从床上坐起,袖中窜出其余的藤蔓。
蔓叶里裹着灵力,极快的充斥在房间里,很快就把门窗的位置牢牢封住。
本就不大的房间一时间雪上加霜,宛如西天取经路上的盘丝洞。
江姜看得呆滞,连自己身上的树条什么时候抽开的都不知道。
等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攥住时,他这才回过神的低下头,看见哑巴正在为自己揉手。
江姜抽了抽,没抽动,只能无奈道:“已经不麻了。”
哑巴不语,固执的为他活络经脉。
江姜无法,索性盘着腿由她折腾,同时聊起之前一直惦记的事:“鬼王出世了吗?”
哑巴的手一顿,缓缓点了点头。
江姜还待再问,忽而瞥见已经消停的藤蔓重新有了动作,在空中幻化成字体:“鬼王自群鬼哭嚎的鬼界里复苏,他执念极深,生前又是刻意以人胎养鬼魂,所以死后凶焰滔天极为狠厉。你虽已得道飞升成真仙,如今却又重返修真界,修为定然有损,此界灵气不足,一身实力怕是使不出一二。若是在此时遇到鬼王,你恐有性命不保的风险。”
江姜深深的凝视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沉吟许久后开口:“你能用藤蔓画画吗?”
哑巴一怔,藤蔓化为大写的:“?”
江姜神情认真的探究道:“你能画画吗?你能一心两用让藤蔓做完全不同的事情吗?你能用藤蔓开挖掘机吗?哦对,你这藤蔓还能做饭吗?”
哑巴陷入许久的沉默中,好一会才打字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江姜反手握住哑巴,诚恳道:“我最近在创业,又与你有缘,再加上你骨骼清奇,你要不就来我门下当我的爱徒吧。”
哑巴毫不留情的用藤蔓敲了敲江姜脑袋,严肃打字道:“我是你祖宗,邵族辈分不能乱。”
江姜呃了声:“可我们宗门没有比我更高级的职位了......要不你来当吉祥物吧?我再为你取个尊号,叫八爪鱼怎么样?”
哑巴听着怪异,又不想让邵族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少主艰苦奋斗,便冷着脸准备拒绝。然而他的字还没打完,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旋即有人开口道:“尊者大人,鬼王现世的消息已经传来,各大门派与宗族族长都发来了邀请,您是否赴约商谈如何绞杀鬼王的计策?”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哑巴还不知道真相,只能守着底线护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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