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乖乖被捕。
驾驶着机甲与暴君跳跃空间回了帝都。
帝都仍然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稍微冷清了点,江姜趴在玻璃前往下看得时候,就见下方人人自危,看到自家帝王归来宛如见了鬼,倏忽间便全回了屋子。
江姜不由有些忐忑,出机甲的时候都没敢主动和暴君打招呼,眼看着对方目光森森的瞥了眼自己便往前走,他就老老实实带着棺材跟了上去。
进入宫殿后,中心系统发来久违又机械的问候:“欢迎您回来,太子妃殿下。”
江姜还没道谢,暴君蓦然站定,声音阴沉的能拧出水:“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太子妃。”
“好的。”中心系统服从着当权者的命令,顺从的剔除了江姜的职位。
暴君神色缓和,看都没看江姜,径自冷漠的对中心系统道:“从现在起,他是帝都的王后。”
江姜:“啊?”
暴君极轻的冷哼了声,像是生怕江姜反对,直接对中心系统下达了另一个命令:“进入黑狱。”
伴随着他声音落下,宫殿的地面上无声地出现一条长长的地道。
江姜从暴君身后探头看了看,忍不住咕囔道:“难怪叫黑狱,这也太黑了吧。”
暴君不发一言的抬脚进去,江姜犹豫了下慢吞吞跟上。
在他们进去后,地道的入口陡然关闭,仅有的光源一消失,地道里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江姜猝不及防的被吓到,正准备让银棺开启夜光模式时,腰上突然被人紧紧锢住。那人手掌炙热,仅仅是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肌肤上,就让他有种要被烫化的错觉。
寂静的黑暗里,江姜贴在那人心口,清楚地听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狭小的地道中渐渐弥漫烈火与硝烟的味道,江姜被其包裹侵入,不由有种呼吸都灼热滚烫的感觉。
本能在这一刻复苏,江姜清晰的意识到在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后果,他并不想在黑暗里做,便赶紧推开暴君。
许是没有防备,对方被他轻松推离了一点距离。
没等江姜开口,暴君像是骤然回神,将江姜狠狠压在了墙上。
明明四周一片黑暗,他却像是能看见般伸手掐住了江姜的下颌,语气森然又冰冷道:“我倒是忘了,被永久标记过的omega,会排斥除标记者外的所有alpha。”
江姜听出不对,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不想和你做那种事。”
“哦?”暴君低低笑出来,身上的信息素像是不要钱般的席卷冲刷着江姜的身体与意志。他的声音越发阴鸷,宛如即将要被点燃的炸药桶,隐含着令人畏惧的危险与恐怖:“那你想和谁做?和谢间?还是和容仇?”
江姜呼吸艰难,推拒的手已经在浓郁的硝烟味里转化为无意识的磨蹭,渐渐地,他的身体里散发出丝丝缕缕的信息素。
这缕信息素清淡静谧的仿若盈盈月光,没有半点攻击性,就这么乖顺服帖的被硝烟味贪婪的占有。
当两者交织汇聚,暴君眼眸中的阴戾忽而恍惚起来。
下一瞬,他的眼神蓦然清明,惊疑不定道:“你不是被谢间永久标记了吗?”
江姜脸颊绯红,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粼粼春水,他根本没听清暴君的问话,下意识的张开口,唇齿间的甜香随着话语一同吹拂到面前人的脸上:“啊?”
暴君抑制不住的滚了滚喉结。
被撩拨起来的硝烟剧烈的翻滚着,逼的他的眼珠里泛起血色。
破坏欲与独占欲在这一刻到达顶峰,他忍不住的微微低头,竭尽全力拼命压制着所有的**,只留下一个极轻的吻。
如同蜻蜓点水,暴君吻完便迅速抽身,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地道深处。
徒留江姜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咬着牙骂道:“这是人能干的事?说了不想搞偏来乱撩一通,把人撩到不上不下的时候又溜了,你特么的故意玩我呢?!”
又气又恼的江姜四肢发软的爬上银棺的棺材板上,将模式调为夜光导航,随即骂骂咧咧的追上暴君。
他已经做好了暴打对方狗头的准备,然而真正到了下方、看清对方狼狈的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靠着墙的模样后,他心里的郁闷又悄然散去,化为了担忧。
江姜从棺材板上爬下来,扶着墙走到暴君身边,目光在对方死气沉沉的身上掠过,最后弯腰捡起他手中虚虚握着的尖锐针管。
仔细看了两眼针管上的标签,江姜疑惑道:“C469号医用易感期抑制剂?”
暴君不语,踉跄着从地上站起,伸手拿走针管,随即沉默的转身。
江姜跟着他,就见他走到满是荧蓝纹路的那一面墙前,在墙上轻点了几下,纹路便化为密密麻麻的编号。
从A1到C468,几百上千个编号排列在墙上,震撼的旁观者睁大了眼睛。
暴君恍若未闻,就这么平静的将针管置入墙内。
随着他的放入,墙上编号刷新,添上了编号为C469号的抑制剂。
江姜看得怔愣,余光瞥见暴君转身,便三两步追上,蹙眉道“这些抑制剂都是你用的?alpha的易感期频率不是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