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一动,便交换了体位,把江姜抱在了上方。
他们刚换完,便从空中掉到了地上。
庄徽闷哼一声,随后就敏锐的察觉身下地面不平,他抱紧了动了动脑袋的怀中人,轻声道:“别动。”
在他开口时,他们的身体便按着惯性,顺着倾斜的地面迅速滑下进入通道内。
庄徽神念一动,准备调动灵气成护盾,护住怀中的人。
然而这通道内似乎隔绝了灵气,他不仅没办法调动灵气,连打开储物袋都做不到。
这窄小的通道一路向下,中间还七绕八绕的绕了好几个弯。
庄徽无法,只能牢牢的抱紧江姜,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一手搂住他的腰,自己则完全垫在他的身下,咬牙忍着痛楚。
等他们从通道里径直冲出来,滚到平坦地面时,庄徽的背后已经血肉模糊。
江姜小脸发白,颤着声连忙道:“你没事吧?疼不疼?除了后背还有哪受伤了?”
他一边惊慌担忧,一边赶紧拿出回血包止痛药,将其尽数撒在庄徽后背上后,又伸出手轻点在庄徽的伤处,把指尖溢散出的圣洁白光引入进去。
江姜一顿操作猛如虎,继而成功的把庄徽伤痕累累,几可见森森白骨的后背治愈。
他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就见庄徽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擦掉他的眼泪,同时温声道:“你不哭的话,我就没事,一点都不疼。”
“但是你一哭,我就疼了。”庄徽放下手,脸色苍白如纸,还提起精神轻笑着逗江姜:“我心疼。”
江姜眼睫上还挂着剔透的泪珠,听完庄徽的话后,却吓得大惊失色:“心疼?你心脏怎么了?难道刚刚撞到哪了?”
他低头翻着储物袋,慌张道:“你等等,我找找有没有什么治愈心脏的丹药。”
“……”庄徽沉默了片刻,最后无奈的长叹一声:“我方才在说玩笑话,你别在意。而且出了隔灵通道,我的灵气开始运转,身体上的小伤不至一会便会恢复,你不要担心。”
他按住江姜还翻着储物袋的手,轻咳两声道:“所以扶我起来吧,我看看我们掉到那了。”
江姜抬起头,神色担忧:“再休息一会吧,你后背的伤势刚好,身体其他地方还没察看,也不知道伤了哪没有。”
庄徽摇摇头:“我知晓自己的身体,除了后背严重了点外,并无其他大碍。”
他这般说了,江姜无法,只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起来。未免他强作无事,江姜径直抱着他的腰,同时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庄徽本想拒绝,不愿累着江姜,可他还没开口,手已经搭在江姜的肩膀上,将江姜整个人搂住。
对方的身体就这么亲密与他靠在一起,温暖的体温更是毫无阻碍的传到他的身上。
庄徽滚了滚喉结,再说不出推拒的话,搭在对方身上的手,甚至不易察觉又慢又缓的摩挲着他圆润的肩头。
心驰神往又回味无穷间,搀扶着庄徽的江姜突然咦了声,接着道:“这是什么?”
庄徽回神,抬头看去。
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座高大威严的塑像。
塑像前方的香炉里残余着香灰,炉旁则立着一方灵牌,上写[邵家第五代家祖之灵位]
“果然是邵家。”庄徽沉声道:“方才见那邵家组训的书,我便隐隐有所猜测。只是……像这种直通邵祖的密道,应当是接引邵家本族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打开?”
江姜也茫然不解,他想了想,正经道:“会不会年代太久,密道机关坏了?”
庄徽哑然失笑:“这些机关都是主修机关术的尊者所做,只要有灵石供应,维持成千上万年的正常运转不成问题。”
江姜费解了:“那为何会突然打开,真是奇怪。”
他想了半天,因着线索太少委实想不出缘由,便摇摇头道:“算了,多想无益,我们不如找找出去的办法。”
庄徽点点头,放下手站直道:“这儿场地极大,我的身体又恢复过来,不如我们分头寻找察看,这样速度也快些。”
“但是你一定要谨慎小心,遇到可疑的事物千万别动,务必先行喊我过来。”庄徽细细叮嘱了两句后,又皱起眉改口道:“不行,此地诡异非比寻常,说不得有些阴人的东西防不胜防,不然你在这坐着,由我来察看。”
江姜睁大眼:“那怎么行?你的伤刚好,要坐着也是你坐着才对,让你陪我一起寻找出路已然是辛苦你了,我又如何厚的了脸皮自己休息让你劳累。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坐在那眼睁睁看着你四处搜找。”
他攥着小拳头,白嫩的小脸上神情郑重道:“你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绝不乱动/乱跑触发机关陷阱拖后腿的。”
庄徽忍不住捏了捏他细腻嫩滑的脸颊,柔声道:“我不是怕你拖后腿,我怕的你不小心受伤。”
江姜乖乖的任他捏脸,认真道:“不会的,我一定慎重慎重再慎重。”
他心意已决,庄徽也动摇不了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下来。
两人分开,各自搜查着地宫。
地宫里杂物不多,几乎算得上一目了然,故而他们搜查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