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过去和他说话。”小维低落地动了动手指，“妈妈也是。”
祝长笛听着就只能安慰他。
好在小孩的转移话题速度快，没过一会儿就自己转移了话题，一点也不记得这事。
***
周末时间一晃而过。
周一，学校终于出了新通知，校长先停职接受调查，这次不是学校调查，是上面调查。
其实这都是很正常的流程。
一整天的时间里，同学们要么是在刷微博，要么是在和旁边人讨论这事最后会调查出什么。
“校长怕是真做了吧，不然到现在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出来，肯定是心虚了。”
“我是支持上法院的，这样做没做也没人敢说假的。”
“以后咱们学校就得背上这么个黑点了。”
“我昨天回老家的时候，亲戚们都问我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好意思回答。”
“校长最近没见到人，不知道去哪了。”
偶尔路过食堂、小超市，都能听见这样的议论。
学校的官博依旧有网友们在骂，而那条爆料的微博小号没有再发新的录音了。
至于前两条微博，已经转发评论均好几万。
“我好怕校长真的做了。”回家路上，顾明语忧心忡忡：“这样一听肯定对一中有坏印象，而且对那个女孩子也不好。”
祝长笛垂眼看了下斑马线，“就算做了我们也没办法，舆论闹这么大，结果必然是要尽快出来的。”
不然只会越来越夸张，发酵到最后什么流言都能出来。
正说着，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温声问：“长笛，你这是下晚自习回来吗？”
祝长笛说：“陈阿姨。”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陈舒雅的脸色，刚刚好像有点不太好看，但是还故作微笑，有点违和。
陈舒雅说：“我出去买东西，就不和你多说了。”
祝长笛说：“好，阿姨慢走。”
等她离开后，顾明语好奇问：“这个阿姨是谁啊？”
“我们小区里的。”祝长笛简要地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去除了比较夸张的部分。
“真的啊？”顾明语整个人都惊呆了，压根不知道小区里竟然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事情，她那天的确是听到消防车的声音了，还以为是着火了，更没想到这事还和祝长笛有关。
祝长笛说：“还能有假的？”
顾明语说：“你快成了我心目中的小英雄了，你看看你都做了多少好事了，快赶上年度感动人物了。”
祝长笛被她逗笑，“别夸张。”
顾明语只是笑，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她是真觉得祝长笛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没什么能让她动动的事情。
但是这学期以来，祝长笛好像做了很多事，每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是能够震惊不少人的。
顾明语觉得祝长笛更有活力了，比起以前的，她更喜欢现在的，积极向上的。
祝长笛不知道她想这么多，和她在花坛边分开。
回到家里，她提了一下刚刚碰到陈舒雅的事情，没有提陈舒雅表情不对的事情。
“我和她现在共同话题挺多的。”祝母笑了笑，说：“以后可能陈阿姨就经常来家里了，今晚我们还一起吃了晚饭。”
她朋友不多，可能就顾明语的母亲认识一点，其他的都是见面聊两句的关系。
祝长笛唇角弯了弯，“可以呀。”
她是巴不得祝母能多认识点朋友，这样也不至于什么都投入在工作上面，这样的生活有点枯燥。
祝母摸了摸她的头，“我给你热了点喝的，待会你直接打开锅就行了，记得关火。”
祝长笛应道：“好。”
她一边放下包，一边去厨房那边。
路过客厅的时候，祝长笛瞥到了椅子上的一个酒红色的购物包，是她以前没见过的。
“这是你新买的包吗？”她看了两眼，发现不是祝母平时的风格，自己之前也没见到过。
祝母过来看了一眼，“没有啊，我没买新的。”
她将包拎起来，可能是里面的拉链没有拉，几张纸就掉了出来，落在地面上。
祝长笛连忙捡起来，随意瞥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体检单几个字，然后是左上方的名字。
陈舒雅。
祝长笛视线一直盯着那个名字，定在那里没动，半晌才问：“陈阿姨的全名是陈舒雅吗？”
祝母说：“是啊。”
祝长笛深吸一口气，陈舒雅这个名字可是被她记了好几天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喊的陈阿姨就是叫这个名字。
如果刚刚纸没掉下来，那不知道多久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