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赵管家,孩儿一出事,那杂工便成了弃子,恐怕在事发之前那人便已经服了毒药。”
瑞山王妃却冷道:“他身为王府管家,让人潜伏十几年也一无所知,难道还能脱开干系?”
赵管家磕头道:“是奴才失职,害得殿下受苦,奴才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你确实该罚,怀儿若有一二,你死不足惜!”瑞山王妃冷冷道。
赵怀却按住她的手:“母妃,赵管家有错,如今却是用人之际,不如让他将功补过。”
瑞山王妃迎上他的双眸,脸色微微一缓:“罢了,既然怀儿为你求情,此事便先记下,你先起来吧。”
赵管家感恩戴德,连声道:“谢殿下和娘娘恩典。”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宫罚你一年俸禄,你可服气?”瑞山王妃冷声道。
赵管家忙道:“奴才认罚。”
比起药房其他人来,一点俸禄不算什么,若不是世子爷求情,恐怕他这个管家的职务也会被撸下去。
瑞山王妃心底不满,冷哼道:“药包被调换,药房之人竟然毫无所觉,可见平日里玩忽职守,先把人绑了等待发落。”
“是,奴才遵命!”赵管家又磕头道,并不敢为药房说话。
赵怀见他额头红肿了一块十分可怜,心知赵管家与王长吏和陆池不同,他是家生子,等于王府的奴才,管家一职看似风光,身份却不同,身家性命都在主人手中。
想了想,召唤便缓和着语气说:“这段时间还要辛苦赵管家,一来拦住消息,不要走漏了风声,二来正好趁着此次,将王府内那些不安分的一网打尽。”
显然是要彻底清理王府的意思。
赵管家到底是老人,一点就通:“奴才明白,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这时候王长吏得到消息,去查看密林的人果然无功而返,那几具刺客的尸体倒是拖了回来,可惜查不到任何痕迹。
等赵管家急急忙忙的离开,赵怀看向瑞山王妃:“母妃,之前你说不好将人打发出去,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之前他想精简王府人员来节约开支,但被瑞山王妃拒绝,怕这般太丢面子,也在世家面前露出王府灿孱弱一面。
瑞山王妃眼神一动,叹了口气:“是母妃想岔了,为了几分面子,却没想过王府竟成了个筛子,到处都是旁人的钉子。”
她心底对先瑞山王又有几分抱怨,她去了京城,可瑞山王还在,尽让王府成了这个模样。
想了想,瑞山王妃又说:“幸亏怀儿方才拦住了本宫,否则责罚了赵管家,一时间倒是也无人可用。”
赵怀却笑道:“母妃也并未想过真的责罚他吧?”
瑞山王妃与他对视一眼,倒是过了几分笑意,夫君无用,唯一的儿子却机灵的很,母子俩并未提前商量,方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两厢得宜。
想必经过这次,赵管家办事便会更加妥当,对赵怀也会有感激之心。
王长吏在旁看着,心底倒是多了几分思量,暗地里对着世子爷更添几分佩服,明白他并不是先瑞山王那般“中庸”之人。
因为还有旁人在,瑞山王妃并未多说,看向王昊:“王灵师,还请帮忙看一看怀儿的身体是否真的无恙。”
灵师手段繁多,瑞山王妃这是怕赵怀明面上看着身体好,实际上却中了暗招。
王昊也不推辞,细细的查看赵怀的身体,还驱使灵力在他身上走了一圈儿。
“王妃放心,殿下并无异样。”
瑞山王妃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赵怀自觉身体还好,笑着说道:“母妃,从长远看来,今天这是也不尽然是坏事。”
“那藏在暗处之人既然设了局,那早晚都是要发作的,如今我们有了准备反倒更能应对,若能激出他的后招来,以后便能安枕无忧。”
瑞山王妃也这么想:“怀儿重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那人若在瑞山,现在必然已经得到消息,怀儿,你心中可有猜测?”
赵怀眼底藏着冷意,问身边的人:“王长吏,陆侍卫,王灵师,你们可有想法?”
王长吏犹豫了一番,还是说:“属下想不通一点,若殿下出事,那瑞山王便无处可依,到时候对瑞山世家而言是祸非福。”
之前赵怀为什么敢下世家的脸面,还不是仗着他就是瑞山王,没了他,瑞山的世家都要倒大霉,他们就算心中不服也不敢真的下死手。
但现在事情发展,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陆池想了想,开口道:“今天两批人马不同,前者像是世家所为,心怀不满想吓唬一下殿下,后者却……”
王昊却摇头说:“但这般手笔,也不像是京中那位。”
皇帝想要赵怀死,明面上不能做私底下也可以,甚至不担心他们知道,因为即使他们知道了,只要这事儿没有摆在台面上,还得对朝廷敬忠。
赵怀笑了笑:“我与王灵师一样,都觉得这不像是京城所为,此次狙杀看似厉害,实则处处都是漏洞,力度大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