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梦绪世約能够尽可能的为这些人降低被实验的痛苦。
尽管他知道只要跨出这一步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就算毫无痛苦,也不能否认他拿活人进行实验的事实。
“你也算干了件好事。”
“……”
整个研究院里终于只剩下了梦绪世約和宫野志保两个研究人员,其他人的东西甚至还没带走就已经被赶出去了。
“但你为什么要留下我呢?”
“我需要一个助手。”
梦绪世約讨厌实验室,他从不掩饰这一点。
宫野志保也不愿去做那些活人的实验,但她相对于梦绪世約好内敛很多。
再加上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就更看不出来了。
“……”宫野志保很想说她不会帮梦绪世約做那些实验的,顶多做个实验记录,但她看着梦绪世約不同于以往有些沉默的样子,最后还是没有说。
这个家伙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和那些丧尽天良的存在绝对是不一样的。
“你决定吧。”于是思绪百转千回之后,宫野志保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梦绪世約的实验其实已经进入论证阶段了,但他没有夜以继日的研究尽快得出成果,就是在等待。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拖下去了。
“没事,你就记录机器上的数据就好。”
说完这句话,梦绪世約就带着东西走进了实验室。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被绑在研究台上的人惊恐的看着他周围的一切,无论是头顶的无影灯还是周围穿着白大褂的人,都足够吓人了。
梦绪世約站的不算近,微微低沉着头,所以即使是监控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没有说话,看着其他的助手准备着麻醉用的东西。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大家看向了梦绪世約。
梦绪世約注视着台上的人,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台上的人看着梦绪世約,眼里充满了惊恐和祈求。
“开始。”
——
“工藤新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这么坚持下去没有意义。”
“Boss可说了,只要你写,就不计较你父母犯下的罪孽,还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工藤新一沉默不语,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坐在他对面的人。
他的双手被束缚着,仔细看还有磨出的血痂。
虽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根本没有少年的精气神。
听着镜墙里的单方面对话,伏特加都有些不耐烦了。
“大哥,已经快两年了,这小子吃了那么多苦竟然还不改口!”
“我是小瞧了他的毅力。”
琴酒这辈子没吃过多少的亏,好巧不巧仅仅的几次都是在反抗军或者与反抗军有关的人的身上。
这个工藤新一,抓他的时候废了好大的劲,却没想到那根本不是结束。
他的身份特殊,是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的孩子。
两人在世界上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在此之前没人知道他们是反抗军里的一员,在暴露之后,不少人竟然为了想要为两人求情,开始反抗公司。
一开始大家没当回事,可后来甚至出现了罢工事件,高层非常生气。
所以,只有由两人出面,公开宣读罪己诏,才有可能平息这份骚乱。
他们抓住工藤新一,就是为了威胁两人。
可谁知道,这两人选择了一起步入死亡。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父母出意外吧?”
工藤新一从被抓起来后就一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虽然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已经死了,但他们依旧可以拿人来威胁新一。
谁知,工藤新一竟然笑了。
“为了平息人们的愤怒,公司却又不能认错,所以必须找人承担所有的责任,因为父亲和母亲已经死去,所以,现在只有我了,不是吗?”
工藤新一语速越说越快,他甚至可以笑着站起来,被禁锢的双手重重的锤在了桌子上。
“你们太小瞧我们的信念了。”
从一开始就明白的事情,工藤新一当然不会让公司得逞。
如果他宣读了‘父母的罪己诏’,对整个社会革命力量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父母都是比他还坚定的人,他们比谁都爱着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不得不选择那样的道路。
自己也应该和他们一样,选择相同的结局,可他还有一个人放不下。
工藤新一想要再见梦绪世約一面。
他不得不离开梦绪世約的时候,情况太过紧急,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冷静全面的思考。
这一年多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