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半夜想去吃夜宵的时候刚好看见了那家伙鬼鬼祟祟,我一好奇,就跟上去了。”
“你们抓到他了吗?”
梦绪世約说的轻描淡写,根本不像是差点受害了的伤者一样。
萩原研二把笔录记下,“那你有看清楚那家伙长什么样吗?”
这就是还没抓到的意思了。
“监控没拍到吗?”
梦绪世約连回答问题都‘不老实’,总是用问题回答问题,就像查案的人是他一样,但至少在场的两位警察都没觉得有问题。
“没有,犯人相当谨慎,带着帽子把面容藏的死死的。”
梦绪世約嘿嘿一笑,“他肯定藏的死啊,因为我随手拿的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他一下,估计跟我一样头破血流了吧。”
库房里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他们只能从打斗的痕迹中窥探一二。
毫无疑问,梦绪世約是反抗了的。
“没必要这么拼命啊,小世約。”
萩原研二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想要揉一揉少年的脑袋,却被梦绪世約略带惊恐的躲开。
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到可以摸头的关系吧!
于是萩原研二的手顿了顿,最后他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抱歉,我忘记你还受着伤,辛苦你了。”
自己总是会忘记,这里的小世約是不一样的。
梦绪世約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稍微的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人家警察叔叔下意识的安慰下小朋友怎么了?
“库房里发生的事情,你再从头到尾说一遍吧。”松田阵平突然说道。
梦绪世約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应该不重要吧。”
他不是很想再复述一遍在库房里的事情,那样会显得他很呆。
毕竟当时他明明都赢了,却没有及时的补刀或者把犯人绑起来。
萩原研二看着梦绪世約的表情,最后还是心软了,到底还是十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对那种事情不感到害怕?
“我们只是想要知道更多与那个犯人有关的信息,如果让你想起了什么,我们很抱歉。”
于是这种梦绪世約愈发的觉得不对劲。
这两人像是认识他一样,尤其是萩原研二,对待他处处小心,就像他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是这位警官比较善良,可从刚刚他那个下意识的摸头动作起,梦绪世約就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拜托!很怪耶!
于是梦绪世約不再糊弄他们,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梦绪世約突然一下就表现的很冷漠,连之前‘吊儿郎当’的感觉都消失了。
松田阵平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但戴着墨镜也不明显,“没有了,那你今天就早些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松田警官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梦绪世約松了口气,“萩原警官,您也先回去吧,我要是再想起了什么会告诉您的。”
这过于生疏的称呼让萩原研二侧身的手微微握紧,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嗯,那小世約好好休息,要早点好起来哦~”
梦绪世約的确喜欢插科打诨,平常说话跟没心没肺似的,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超级有界限感的人。
“哈人,还好走了。”
“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萩原研二坐上车,调笑一般的问道。
松田阵平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像是郁结于心一样,“怎么可能忘记呢。”
是啊,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呢?萩原研二也是这样的。
“没办法啊,现在的小世約的确不认识我们。”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如今都是受人尊敬的警察,他们从警这么多年破获无数起重案,更是阻止了无数炸弹爆炸,保护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但实际上,他们的心中,隐藏了一个秘密。
“就算全部告诉小世約,恐怕他也不会信吧?”萩原研二无奈的叹气,“慢慢来吧,今天我们大概已经跨过小世約所能接受的那道线了——”
松田阵平双手握住方向盘使劲,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但正如幼驯染所说的那样,至少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
毛利兰说她在电视上看到医院遇袭的时候还没意识到梦绪世約就在这里,“你看这才几天,就又受伤了!还好你没什么大事!”
她和铃木园子都担心死了。
梦绪世約不好意思的挠头,“抱歉抱歉,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
谁能想到这家医院这么倒霉,竟然谁遇上炸弹=犯呢?
“话说,工藤君为什么不在呢?”
那家伙都是和小兰园子一起来看他的,梦绪世約觉得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