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寻新欢,忘了我跟孩子了吗?”
仙草跟赵踞对视一眼,都不知是怎么了。
却听是洪礼的声音呵斥说道:“哪里跑来的疯子,还不让开?”
赵踞才要掀起帘子,仙草忙摁住他的手。
那女人重又嚎啕哭道:“现在居然连认都不认我了,还要让你的手下这样对待我吗?我就是苦命的秦香莲,你却是负心薄幸的陈世美……”
此刻赵踞跟仙草已经听明白,这声音赫然是冲着他们。
赵踞笑道:“奇了,这女人是疯了不成?”
外头洪礼道:“快把她拉开。”
谁知这本就是热闹大街,给这女人一阵吵闹,周围的游客、百姓们均都围了上来。
又见那女子衣衫褴褛,怀中还抱着孩子,哪里会怀疑她,当下都认定了车中有她的夫君,却是个始乱终弃之辈。
人群中有人大叫:“负心汉出来!”
也有人道:“陈世美该死!快出来看看你的老婆孩子!”
最开始只一两个人,但很快,鼓噪连成一片。
洪礼起初并不当回事儿,此刻见人越来越多,才觉着有些不对,忙道:“保护好主子!”
徐慈本在第二辆车上,此刻便跳了下来,他环顾周围,眼神一变。
“住手!”徐慈大叫了声,试图往那边儿奔去,但面前都是人,死死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犹如是人墙人海似的,皇帝的侍卫便很不够看了。
何况人这样多,那些侍卫们就算想动手,都不知要向哪一个下手,总不能当街杀人。
一片混乱之中,侍卫们逐渐给推挤的离开马车,马车都随着摇摇欲坠。
车中皇帝抱住仙草:“是什么人?”
这会儿皇帝也猜到了,必然是有人故意如此的。
仙草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握住了皇帝的手。
赵踞反而笑道:“别怕,有朕在呢。”
正在此刻,只听“嗤”地一声,车窗外居然有一把刀刺了进来,几乎擦着皇帝肩头而过。
仙草低呼了声,赵踞微微皱眉,神色却仍镇定。
只把仙草往怀中抱紧了些,护住她的头脸。
两人才离开窗户边,马车一沉,竟是有人踢开车门,闯了进来。
这来人手中握着一把剑,盯着赵踞道:“你这狗皇帝,没想到也有今日。”
仙草听到声音熟悉,扭头看向来人,脱口叫道:“阿琪!”
原来这冲进车厢内的,不是别人,赫然正是袁琪。
袁琪握着剑,本要刺向皇帝,蓦地跟仙草打了个照面,袁琪叫道:“小鹿!你快让开,我杀了这狗皇帝。”
仙草还未出声,赵踞冷笑道:“好大的胆子。朕就在这里,你有能耐就取了朕的性命,只怕你不能。”
袁琪道:“你当我不敢?”
仙草见她作势欲动,张开双臂把赵踞抱紧:“不许你伤他。”
袁琪睁大双眼:“小鹿,你忘了他差点害死徐大哥吗?”
仙草说道:“不是他,是邺王……哥哥他现在……”
一句话还未说完,马车突然开始往前行驶起来,几乎把袁琪晃倒。
皇帝反应最快,临危不乱,闪电般出手,竟精准地擒住了袁琪的手腕。
袁琪震惊,腕上剧痛,万万想不到养尊处优的皇帝居然有这般身手,这种力道。
她一时不防,剑竟自手中跌落。
袁琪忙低头要将剑夺回来,不料皇帝并不理会那兵器,只猛然抬臂,一肘撞向袁琪。
间不容发,仙草叫道:“别伤了她!”
皇帝眼神微变,手肘在电光火石间抬高了一寸。
袁琪只觉着像是有人劈面打了自己一拳似的,剧痛袭来。
她闷哼了声,头往后一仰,后脑勺撞在车壁上,闷声不响地晕厥了过去。
仙草低呼了声,赵踞却淡声道:“不妨事,死不了。”
原来,幸而方才仙草及时出声,否则皇帝撞的就是袁琪的咽喉,以他的力道,很容易便撞碎袁琪的颈骨,令她身死当场。
听皇帝说袁琪无碍,仙草才松了口气。
正想上前查看她的状况,马车却突然加速,竟把仙草晃的又跌回皇帝怀中。
开始的时候仙草还以为是洪礼等控制住了局面,可随着马车越来越快,车外又并无洪礼等人声响,仙草顾不上袁琪,忙掀起帘子看出去,却见马车竟是离开了那闹市长街,前方不远处竟是城门!
仙草骇然。
皇帝却气定神闲地笑道:“有朕在呢,别怕。”
就在马车将穿过城门口的时候,车速缓缓慢了下来。
与此同时,城门口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车团团围住。
从城门底下有道敏捷的身影快步上前,躬身道:“主子无碍吗?”
直到听见这个声音,仙草才松了口气。
这声音偏冷且低,但传入耳中却极为清晰,竟是高五。
跟仙草相反,赵踞反而皱了眉:“怎么是你?”
外间高五道:“一言难尽,奴才听闻密报,说是有人欲对主子不利,这才中途赶来。”
赵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