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必能闯进来,但以防万一,你去里头守着小鹿。”
谭伶也有此意,当下两人分头行事,谭伶疾步往产房而去:“开门,快开门!”
连叫了几声,里头并没有人答应。
谭伶的心猛地缩紧,喝道:“开门!”
才要发掌力将门扇震开,里头终于有人扑过来把门打开。
***
那边禹泰起便随着侍卫往外,还没出二重门,就听见喊杀声从门口处传来。
禹泰起抬头看时,瞧见一道影子正好从门外跃了进来,手持弯刀,一看见他,便大喝一声冲了上来。
禹泰起不慌不忙,从侍卫官手中将弓箭拿过来,张弓搭箭,极短的时间内连发两箭。
那刺客躲闪腾挪,好不容易躲过了第一支箭,可是禹泰起好像料到他会往何处躲闪般,那第二支箭如同早就等候许久似的,在他双足还未落地,便刷地射中。
刺客跌落地上,给后面赶过来的侍卫们围住。
禹泰起交代侍卫官:“速去城门口,他们既然敢在这里动手,那边儿一定也安排了人。城门务必不能有失。”
侍卫官领命前往,这边府内众侍卫很快将来犯的刺客们或杀或擒,拉下面巾后,果然是西朝之人的长相。
禹泰起冷笑道:“真的给我说中了,明攻不成,就暗中搞这些腌臜手段,只可惜仍是白费了心机。”
地上受伤的刺客狠狠地盯着禹泰起道:“禹将军未免高兴的太早了!”
禹泰起道:“怎么,本将早就料到你们有可能会在城内作乱,你们想开城门里应外合,没那么容易。”
刺客冷笑数声,并不言语。
禹泰起突然察觉不对,上前道:“难道你们还有别的手段?”
刺客阴鸷的眸子盯着禹泰起:“当然是你想象不到的手段。”话音刚落,就给旁边一名副官踹倒在地。
此刻,原先赶往城门的侍卫官返回,原来城门处果然也起了骚乱,一伙细作假扮百姓,暴起杀了两名士兵,本来想趁乱从里将城门打开的,可惜夏州军反应神速,更加上城门口重兵把守,很快反冲上来,将残余的十几名细作们都砍成了肉泥。
地上的刺客听闻,脸色惨白,冷冷地不发一声。
禹泰起盯着他,总觉着有些古怪,正在这会儿,里头小慧飞跑出来,焦急地叫道:“将军快来!”
那刺客见状脸上才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禹泰起顾不得理会这些人,忙转身往内:“怎么了?”
他走的甚快,小慧拼命跑着才能跟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是夏叶姐姐突然说一个产婆不对,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后来谭公公上来,一块儿把那产婆制住了。”
禹泰起听小慧说起前半段,毛骨悚然,才明白那刺客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听到后半段,忙问:“小鹿怎么样?”
小慧说道:“虽然没有伤着,却也受了惊吓,谭公公让我快请将军回去。”
禹泰起心头一乱,他虽然严防死守,这节度使府犹如铁桶一般,却没想到仍给西朝人找到了缝隙,假如仙草因此有个什么闪失……
禹泰起不敢想下去,只忙赶往产房,还未到跟前,就见谭伶站在门口,地上倒着一人,正是产婆打扮。
“这是……”禹泰起还未问出口,谭伶说道:“说来真叫人捏了把汗,幸亏夏姑娘在,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夏叶在里头陪着仙草,其他三名稳婆则围着仙草各行其是。夏叶一心都在仙草的安危上,起初并没留心别的。
然而时候一长,却给她看出了些异样,其中一名稳婆的举止有些僵硬,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眼神躲躲闪闪。
夏叶毕竟不同于寻常之人,当下留了心,就在那稳婆向着仙草探手的刹那,夏叶喝道:“你做什么?”
那稳婆一震,才要抓向仙草肚子,夏叶不顾一切跳起来,擒住她的手腕用力扭开。
其他众人不知道发生何事,都惊呆了。
剩下那两名稳婆还以为他们是不知为何打起来,还想着劝开,彩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都让开,只看好了娘娘!”
就在夏叶跟那稳婆动手之时,谭伶因得了禹泰起吩咐叫开门,小慧跌跌撞撞冲过去把门打开,谭伶跃了进来,一看地上这般情形,立刻上前相助夏叶,终于把那稳婆制住了。
禹泰起踢了一脚地上那稳婆,来不及审问此人是怎么混迹入内的,他明明已经叫人将三名稳婆的底细查了个明明白白,本来万无一失的。
正想在去看仙草如何,外间道:“将军,门外又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已经给我们围住,可他们领头之人口口声声说是要见将军。”
禹泰起这会儿一心都在仙草身上,哪里想去理会这些,拧眉喝道:“问清楚他们是谁再来回报。”
***
仙草本就气衰体弱,经过这场惊吓,更是有些精疲力竭,剩下两名稳婆定下神来,又忙上前。
夏叶方才给那稳婆抓破了衣衫,手臂上也留下了几道抓痕,看的彩儿惊心动魄,若是方才那一掌抓在仙草肚子上,那后果可想而知。
两人又来至榻前,却见仙草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