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想必都不如夏姐姐,所以不用请,何况我现在觉着好多了,应该是就那么一阵儿,没什么大碍。”
袁琪半信半疑地:“真的吗?”
夏叶欲言又止,袁大哥也看出些蹊跷,便拉着袁琪道:“咱们去看看少主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也可以让少主拿个主意。”
别的无法说动袁琪,但是徐慈显然与众不同。
袁琪立刻答应,跟着兄长出门去了。
剩下夏叶跟仙草两人面面厮觑,仙草说道:“很棘手吗?”
夏叶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仙草道:“我……我一时忘了。”
夏叶冷笑道:“有趣,命在旦夕的事情,你竟忘了。你早跟我说了,我也不会勉强你去夏州,你这般情形,只怕人在半路,就一命呜呼了。我只能带着你的尸首向将军交差。”
仙草顿了顿:“有这么严重吗?”
夏叶面挟寒霜:“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
仙草忙摆手笑道:“没有,我只是心存侥幸罢了。其实……当初在离宫的时候,就有人警告过我。”
“是谁?”夏叶问了声,却又不等她回答便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听说皇上屡屡召见太医院的人,还大肆动用各种珍稀药物,听人说好像是在调制什么奇药。我本以为皇帝是为了子嗣之事才弄的那样机密,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了你?”
仙草笑道:“多半就是为了我。”
夏叶语塞,继而冷笑道:“皇帝对你……真个儿不错。至少他把你的性命放在心上,这比你自个儿都强了。”
仙草听她语带讥讽,便又笑了:“我也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
如果皇帝没有逼迫她,事情没有演变到那种地步的话,兴许两下权衡,仙草也不至于就这样着急地逃离宫中。
但是对她来说,让皇帝知道真相,那简直是比死更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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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明之时,徐慈果然回到山庄。
袁氏兄妹接了徐慈,将此处的情形告诉了他。
袁大哥又悄悄地说道:“看那位夏姑娘的样子,这毒像是很棘手。只可惜沈公子不在这里,他在药理上是最精通的,怕会知道。”
徐慈不置可否,迈步往内而行,将到仙草卧房的时候,却见夏叶背了个包袱走了出来。
两下照面,徐慈倒也罢了,他身后的袁琪先问道:“夏姑娘,你要干什么?”
夏叶道:“我去找一个人。看看能不能救她身上的毒。”
之前她杀气冲天的,死也要带着仙草走,这会儿却突然二话不说地自己要走。
袁琪呆了呆,忙又道:“你要找谁,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手。”
夏叶淡淡道:“不必了,那人性子古怪,太多人寻他反而打草惊蛇让他不愿露面。只不过,我有两句话想告诉徐爷。”
袁琪还不解其意,就给袁大哥拉了去了。
徐慈道:“姑娘想说什么?”
夏叶道:“我这一去,顺利的话,月余能回来,若是坎坷些,倒要半年时间,若是半年还不回来……那就万事皆休了。”
徐慈微微皱眉:“这……”
夏叶道:“在小鹿体内的毒,因为拖延太久,毒性已经渐渐入了五脏,她命大的话,或许能撑半年,若是命短……这下您知道我为何说‘万事皆休’吧。”
徐慈变了脸色。
夏叶深深呼吸,又道:“我只想告诉徐爷,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如今我只想保住她的命,在我走后,拜托徐爷照看着小鹿,切勿叫她大喜大悲,大惊大怒,要平心静气,也不能太过颠簸劳累。”
徐慈喉头微动:“使得。”
夏叶又道:“我留了两颗药丸,未必有用,只是……吃着看看罢了。若她疼的厉害,就服一丸,若是不疼就不必。然后,因为我找的人行踪隐秘,回来的时间不定,所以想让徐爷给我一个联系方式,能让我最快找到你们。”
徐慈略一忖度,抬手把自己腰间的一个香囊摘下,从里头拿了一枚菱花形状的玉佩出来,递给夏叶:“姑娘拿着此物,但凡是有城镇的地方,就有集市,姑娘到集市上,只说叫卖此物,就会有人跟你联络,带你见我。”
夏叶看着手中的东西,她毕竟是跟过蔡勉的,也算见多识广,当下肃然道:“原来是清流社。”
她抬眸看向徐慈:“阁下就是清流社的少主?把这般珍贵信物交给我,不怕我拿了作乱吗?”
徐慈淡淡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夏叶道:“好。有这份气度,不愧是徐少主。”她将玉佩好生收拾入怀,回头看向屋内,“请帮我好好照看她。”
徐慈一颔首:“姑娘也保重。”
夏叶点点头,迈步往前,疾行而去。
徐慈目送她离开,才迈步进了房中,还没到里间,隐隐地就听见呻/吟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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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夏叶先前给仙草喝的是什么药,不过倒是挺受用的,她喝下之后,觉着肚子里暖暖的,同时一股困意涌上心头。
仙草本来听袁大哥说徐慈将回来了,还想等着见他,因喝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