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你的正经事了。”
太后说着起身,颜珮儿探手亲自扶着。
太后握住颜珮儿的手,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又看向皇帝,柔声道:“是了,之前你怪罪珮儿,如今过去了这许多日子,倒也该放过了,你瞧她最近瘦了多少?毕竟是一家人,皇帝也该疼惜疼惜她才好。”
赵踞看向颜珮儿,却见她含羞垂头,脸果然比先前略见了几分清减。赵踞道:“太后不必担心,等蔡勉的事情消停了,朕自有打算。”
说了这句,皇帝又特意对颜珮儿道:“你先陪着太后回去吧,好生照顾太后。”语气里透出几分温和体贴。
颜珮儿抬眸看向皇帝,眼波潋滟:“表哥出宫,记得多带些人,也务必要十万分小心。别让太后跟我担心……”
颜太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两个人,只觉着郎才女貌,简直是天作之合。又见两人之间如此融洽,便也眉开眼笑:“好了,咱们不耽搁他做正事了。走吧。”
当下扶着颜珮儿的手,出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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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踞送到乾清宫门口,目送太后一行人远去,回头对雪茶道:“你不必跟着,等朕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脸色,方才在太后面前的温和浅笑早就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从春光和煦转而秋风萧瑟。
雪茶见他仍旧要去,无可奈何,却又无法放心,便哀求说:“皇上,如今高五不在,就让奴婢跟着皇上吧?”
赵踞回头,不知为何心念一转,就没有做声。
雪茶即刻知道他是许了,当下急忙跟上。
两人才下了殿前的汉白玉台阶,正秦统领带人亲自来迎,十几个侍卫簇拥着皇帝,匆匆地往宫门而去。
皇帝又吩咐秦远道:“即刻派个人去五城兵马司,对于出城之人,一概严查。”
虽然雪茶说仙草早就出城了,但对皇帝而言,却仍旧抱着一线希望。
当下有一名侍卫前去传旨。
皇帝一行人打马越过长街,直奔东华门。
经过城门之时,雪茶询问城门守卫:“瞧没瞧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出城?脸儿圆圆的很耐看,叶黄色的裙子?”
那守卫见他们竟是禁军打扮,虽不知赵踞的身份,却也知道必然非官既贵,当下忙道:“从早上到现在,出城的也不知有多少人了,纵然是有这样的女孩子,我们也未必会留意,只是方才上峰传了命令,让我们严查出城的人,从那会儿起,倒是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出去过。”
赵踞眉峰一蹙,打马往外。
那守卫还想询问他们的身份,秦统领将自己的腰牌举起来:“让开。”
众人见果然是宫内禁卫的牌令,都忙后退跪地。
赵踞一马当先地出了城,一阵冷风贴地吹来,撩起地上的尘沙。
他从来没有这样仓促出城过,抬起衣袖在面上微微一遮,等风沙暂停,才抬眸看向远处。
秋日的阳光格外的明亮,明亮的有些刺眼。
今日的天气晴好,出了城门数里都是平坦大道,一览无余,赵踞目光所及,瞧见官道上人来人往,自然有许多行者,他有些焦急地扫量,想找寻那道熟悉的影子,却一无所获。
雪茶悄悄道:“皇上,咱们不如……”
话音未落,赵踞马鞭往后一挥,坐下白马长嘶一声,奋起四蹄往前狂奔。
雪茶见皇帝如此不听人劝,暗暗叫苦,只得忙也跟上。
这一行数十人,从官道上席卷而过,不多时,已经追出了有七八里地。
路两侧慢慢地有成片的树林出现,农田里还有农夫在除草浇田,各自忙碌。
秦统领也有些按捺不住,毕竟皇帝万金之躯,这一次他奉命护送,本只以为是出宫而已,却没想到竟然是出城,且又走了这么远。
如果给一些心怀不轨之徒知道,趁机作乱让皇帝有个闪失的话,那可是万死也担不起的。
秦统领心惊肉跳,也打马上前道:“皇上是要找什么?不如回去,再多带些人……”
正在此刻,有一辆马车从前方得得而来,经过赵踞身旁的时候,车内有个女孩子的声音道:“你怎么这么顽皮……”
赵踞正在迷惘地远望,突然听见这句,眼神一变,打马冲上前去将马车拦住。
那赶车的人吓得勒住缰绳,又呵斥道:“干什么!”
赵踞不理,催马来到马车旁边,将那车帘子猛地掀起。
里头却坐着两人,一个半大的女孩子陪着一个小子,像是姐弟两。
蓦地见有人掀起帘子,两个吓了一跳,却又见赵踞生得俊美非凡,目光灼灼的,那女孩子便红了脸,满面羞涩地低了头。
秦统领跟雪茶也赶过来,雪茶揪着心上前一探头,见不是,心里怅然叹了声。
那马车夫见这许多人围过来,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也不敢再叫嚣,反而陪笑道:“各位官爷,不知有什么事?”
秦统领只看赵踞,赵踞却不言语。
雪茶察言观色,便一摆手:“没事,你们走吧。”
那车夫松了口气,忙又赶着马车去了。
秦统领心怀忐忑,不敢再问赵踞,就悄悄地问雪茶道:“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