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不渴,吃了二十多年的配给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吸引力。 但他还是很快地从驾驶室里出来,坐到了桌子旁边。 宁谷做的饮料,他还是想尝尝的。 他看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哪个是我的?” “我还没喝过!”宁谷瞪着他,“这么嫌弃我?” “也不是。”连川伸手准备随便拿一杯的时候,宁谷突然扑到桌上,对着两个杯子飞快地一杯喝了一口。 连川的手停在了空中。 宁谷得意地一挑眉毛,坐回了椅子上,往后枕着胳膊一靠,看着他。 连川看了他一眼,手落一下去,随便拿了一杯,喝了一口。 “不讲究了啊?”宁谷说。 连川没说话。 “配给我也都舔过了。”宁谷说。 “嗯。”连川说,“我又不吃。” “仓库里的配给我全舔过了,原料我都舔过了!”宁谷提高声音。 连川忍不住笑了起来,抬眼看着他:“舌湾的那条舌头是不是你的?” 宁谷想想也笑了,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舌头也没了,舌湾也不能叫舌湾了。” “他们会没事的,”连川说,“林凡和老鬼他们,有足够的能力领导留下的旅行者活下去。” “你说,”宁谷拆开了一盒配给,“我跟他们比起来,是不是很没用?团长,李向,林凡,他们如果是我,现在肯定不会扔下那么多人自己跑了。” “只要他们需要,”连川说,“你随时都会回去,不是么。” 那倒是实话,他毕竟还有太多牵挂。 只是这次,如果有什么事,他恐怕不能很快地到达了。 车开得很快,宁谷看着实时地图,依旧是空无一物,但是地图上他们的出发地,已经从一个指尖大小的圆,变成了一个点。 “睡一会儿吧,”宁谷走进了卧室,“我们一直都没好好休……只有一张床啊?” “这车只是苏总领自己用,”连川说,“他没有孩子,最多就是加上他太太,也没必要弄两张床。” 宁谷去洗漱间飞快收拾了一下,跳起来往床上一躺:“那我们一起睡。” “外套脱一下,”连川说,“你平时都这么睡觉的吗?” “差不多,想脱就脱,懒得脱就不脱了,”宁谷坐起来脱掉了外套,“鬼城风那么大,哪里都是灰尘和渣子,没你们主城人这么讲究。” 连川回驾驶舱检查了一下路线和报警系统,确定都已经设定好之后,他打了个呵欠,的确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他转身离开驾驶室,进了卧室。 宁谷已经躺在了床上,很标准地占了半张床,把外面的一半留给了他。“那个牙膏,”宁谷说,“主城连牙膏都有味道啊?” “嗯,怎么了,”连川进了洗漱间,“是什么味儿的?” “不知道,甜的,”宁谷说,“我刚才忍不住吃了一口。” 连川笑了半天,拿起牙膏看了看:“是草莓味儿的。” “我喜欢,”宁谷说,“明天可以做点草莓味道的饮料尝尝。” “嗯。”连川应了一声,脱了外套躺到了床上,“认识草莓两个字吗?” 宁谷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他:“你以为我今天是怎么把桔子水做出来的?” “不是随机吗?”连川问。 宁谷瞪了他好几秒,自己笑了:“是,我随便按的,但是我看按钮上面也没有字啊,只有数字和字母。” “上面的小屏幕上有,”连川说,“不一样的编码对应不一样的口味,还可以自己兑出新的味道,春姨就喜欢兑着喝,每次都能做出很好的味道。” “早知道我应该先去跟她学学。”宁谷靠着车厢壁叹气。 “不用,”连川说,“我来做。” “嗯,”宁谷重新躺下,跟他面对面侧着身,“反正时间多,你可以教我上面的字都是什么。” “我还可以教你别的字。”连川说。 “不用,”宁谷拒绝得非常干脆,“我记不住。” “好。”连川点点头。 “我以为你会强迫我必须学呢。”宁谷说。 “为什么?”连川说,“你也用不上,一个字不认识也长到二十多岁了,还是救世主,你要是觉得好玩就学,没兴趣当然不用学,主城不识字的人也很多,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学校。” “有没有一个世界,”宁谷说,“所有人都认识字?” “不知道,有吧。”连川说。 “但是我觉得我们这里就挺好的了。”宁谷说。 “嗯。”连川应了一声。 也许是太累了,车又开得挺平稳,他俩本来拉开架式想要聊一会儿,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车很轻微地颠了一下,连川睁开了眼睛。 报警系统没有反应,应该只是路面不平。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宁谷,睡得很沉,胳膊搂在他腰上,脑袋已经睡到了他的枕头上。 连川感觉自己大概是真的累了,就这样被宁谷占了一半的地盘,他居然之前都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