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会从他这里换,至于最终能不能从蝙蝠那里改了数据用上,那就另说了。 “给我!”宁谷一拳打在了地王脑门儿上,“我给你根脚毛!” 随着这一声吼,屋外的狂风猛地一下灌进了屋里,掀翻了一张桌子,各种乱七八糟的碎片和小玩意儿被卷起,一片混乱。 “给他吧。”钉子突然开了口。 这句话连地王都被震着了,半张着嘴没顾得上喊疼。 “你放什么屁!”宁谷转头吼了他一句。 “来不及了,”钉子说,“我还能找到!” 宁谷还是死死掐着地王的脖子,头却没有转回去,一直瞪着钉子。 “给他。”钉子说。 “给他吧。”锤子在旁边也补了一句,“今天不走,以后就真走不了了。” 宁谷咬着牙,手指从靴子内侧的暗袋里慢慢把那根羽毛抽了出来,放到了地王手上。 地王紧紧捏着这根羽毛,小心地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内衣兜里。 “卡!”钉子扑到地王身边,冲着他吼了一嗓子,脖子都憋红了。 地王挣扎着屈起一条腿,扯开裤腿,再拉开了贴着小腿绑着的一个小袋子,手指从袋子里捏出了卡的一角,看着宁谷:“你们疯了。” 宁谷拿着卡,看了钉子一眼,冲出了门。 钉子跳起来追着跟在他身后。 宁谷怎么从钟楼出来的,又打算要做什么,他都没有说,但钉子已经明白了。从他认识宁谷的那天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表面上打遍鬼城有敌手无敌手反正就是为了解闷儿的混世霸王,骨子里永远有着让人不安的好奇,有着听完就会让人心生绝望的无数疑问。 他从小就知道,宁谷总有一天会头也不回地离开鬼城。 也许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才会知道,这是宁谷唯一从未提起过但却最坚定的想法。 “真的还能找到吗?”宁谷一边跑一边喊着问了一句。 “能!”钉子扯着嗓子回答。 “留好!”宁谷喊。 “你回来拿啊!”钉子喊。 “我回来拿!”宁谷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别回头,回头影响速度!”钉子冲他挥了一下胳膊。 “别跟着我了,”宁谷喊,“别让团长知道你知道我去主城的事儿!” “听不懂!”钉子没有停下,边跑边喊。 “别跟着了,”宁谷又喊,“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老婆呢!这么依依不舍的。” “滚!”钉子停下了,骂了一句。 “羽毛给我留着啊――”宁谷喊。 “嗯。”钉子应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再抬头的时候,宁谷已经消失在了一片泪水模糊的狂风和黑雾里。 团长站在舌湾的中心地带,沉默地看着庇护所的方向。 四周的风带着黑雾不断旋转着渐渐升高,仿佛一个狭长的桶,带着喘不上气的压抑。 黑雾里灰白色的影子时隐时现,细碎的声音不时传来,像是光脚踩碎了落叶,也像是有人折断了骨头。 这声音在狂风里几乎听不见,倒是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要清晰得多。 在身后铁链声慢慢靠近的时候,他偏了偏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不需要这个机会,”身后的浓雾里有人吃力地喘息着回答,“坍塌和毁灭,是无法逆转的,一旦开始,就是不可逆的了,回不了头了。” “我不需要回头,”团长说,“我只需要往前走。” 浓雾里的人笑了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笑个不停,声音沙哑得仿佛带着破洞:“你以为主城那些人,会找不到齐航吗?你以为一个齐航……不,一个齐航的碎片,就能改变什么吗……”团长没有说话,走进了前方的浓雾里。 身后瞬间传来一阵破碎的嘈杂声,像是喋喋不休的呓语,混杂着金属的撞击声,但混乱很快平息,除了狂风,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就位。”连川蹲在一栋塌掉了一半的楼顶上,盯着前方。 距离他不到五十米,就是这次蝙蝠为旅行者挑选的可能进入主城的通道之一,距离失途谷最近的那一个。 宁谷会不会来,会从哪里进来,没有人知道。 旅行者和主城的关系永远相互制衡,每次他们都能预判出几个通道,但旅行者也永远都有他们发现不了的另一个通道。 连川选择了先在失途谷附近蹲守,雷豫私下问过他为什么。 “是要尽量避免进入失途谷吗?” “我活着才能证明我无可取代。” 清理队八个组都已经撒了出去,宁谷的信息也已经全部传达到每个队员的眼前,只要他出现,连川会马上得到坐标。 剩下的事,就是听起来很简单的任务内容,捕捉旅行者宁谷。 在他手底下中了两枪逃脱了两次的旅行者宁谷。 通话器短暂响起一声滴音,蹲坐在对面楼顶的老大立刻伏低了身体,做出了攻击准备。 连川微微抬了抬头,没有借助装备瞄准观察,在需要速度的时候,除了外骨骼,所有装备都会拖后腿。 一抹细细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