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修仙,修的是御剑御物,五行推算,攻击之道,即使有几个闲来无事练着玩的小法术,也只是散散花、引引风而已。林子兮虽也能算到里面是酒,但却无法只随心意便调转里面的物品。担心自己老脸丢尽,急慌之下想到原主之前让土地帮忙了,林子兮心安了些,笑说:“那我就猜是……是醋……唔,对,醋!!”
“醋?哈哈哈!本王明明放的是酒!”元沐笑她病急乱投医 。
被他这样一笑,林子兮有些没底,也不知道土地能不能来得及,羞恼地说:“哼!里面确实有可能是醋啊!”
太妃见自家王儿难得像个小伙子一样和一个姑娘斗嘴,心中一喜,嘴上说着:“好了好了,不要争了,是酒是醋,打开来看一下就知道了嘛!”心里想的却是不管怎么样,青儿都很有潜力,希望她确实有几分本事。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没关系,以后看看青儿姑娘这一款的,倒也算有了个方向。
箱子打开以后,取出里面的坛子,外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元沐得意地瞥了林子兮一眼。那贾似真一见,原本因为对方是仙女担心有什么意外之变的神情霎时一转,捋着胡须一派高深的笑了一下,“明明是坛酒嘛!”
林子兮顿了一下,拿出面对落十一时的强词夺理说道:“那写着酒字,也不一定是酒啊!”
那贾似真正得意,见她不到黄河心不死,便说:“好!那我就喝给你看!”转向拿着酒的管家,手一伸:“拿酒来!”林子兮原有些着急,四下张望了一下,见一个小老头儿摇摇晃晃地搂着一坛酒在树下,心知那是土地,他手里拿的是酒,那么贾似真手里的不必说了,顿时放了心。见贾似真取开封口,喝了一口,她还有些幸灾乐祸。
那贾似真喝了一大口醋,脸瞬时一酸,愣住了。元沐原本还难得在为不知道怎么顾及一个女子的脸面而苦恼,见贾似道脸色有异,心下诧异,接过贾似真手中的酒坛喝了一口,脸色一变,与贾似道相对看了一眼,连忙将口中的醋喷出来。
贾似真酸着一张脸,“它怎么会是醋啊!”元沐苦着一张脸,心里又是震惊又是疑惑,“我放的是酒啊!”
那边贾似真还在一边抚着脸叹“哎呀我的牙啊”,这边王太妃见青儿赢了比赛,心里虽有些震惊,面上还是一派淡定地,起身说道:“既然是醋,那就是青儿姑娘赢了。”
贾似真一听,忙说:“不行,这不能算,我看这里头一定有蹊跷,要比,明天再比!”
林子兮傲娇地笑说:“小女我随时奉陪。”
这边林子兮决定好要和贾似真斗法,但是她向来没心没肺,又不肯让自己吃亏,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在前世漫长的岁月中,她闲来无事就是去搜罗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如今身在王府,自然是好好享受了一番吃喝的伺候。回到房间,让人准备了好些小零食,又美滋滋地试着管家让人送来的衣服。
而那边蓝儿在马天龙的殷勤下,入住了马府,虽然初临此地便被马天龙帮助从而对马天龙感官不错,但她沉浸书香和马天龙探讨诗词时却发现马天龙的文采似乎名不符实,忽高忽低的。
随后马天龙有事离开书房,她和来书房翻找马家犯罪证物的柳宜宣相识了,知道了马天龙或许并不如自己看到的那般风光霁月。
即使发现马天龙或许才不符实,蓝儿一路受马天龙帮助,相对于这个来书房偷偷摸摸的人来说,她还是站在马天龙那一边,和柳宜宣说了好些重话,又鄙夷他来偷人家的诗。
面对这颇有好感的姑娘,柳宜宣不禁愤愤地说“确实有人偷,但那个人不是我”,蓝儿有些疑惑,觉得柳宜宣是被当场捉住,故而有些恼羞成怒。
柳宜宣自小遭变,练就了一副看人的好眼力,见蓝儿一脸纯真懵懂,心下为自己刚刚的急辩感到好笑,倒没有深想,只是说:“姑娘你为人聪慧,才思敏捷,但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你还是不懂。”
蓝儿前后想了一下他的话,心有疑惑,问道:“那画是谁画的?是马天龙还是你?”
柳宜宣无奈一叹,到底守着自己和马天龙的约定,说:“姑娘,这件事你以后会知道的。”
见柳宜宣欲走,蓝儿愤愤道:“其实这两句诗也未必高明,至少舣舟二字,就比轻舟好得多!”
柳宜宣停下脚步,用这两个字代替轻舟,念了一声“舣舟一长啸,四面来清风”,心下微动,忍不住赞了蓝儿的才情。
那蓝儿见自己最起码试探出来了眼前这人的才学,顿时心里有些得意,说马天龙把舣舟当做了蚂蚁舟,还说只听过蚂蚱舟,没听过蚂蚁舟,看来确实是马天龙盗用了柳宜宣的诗。
见蓝儿有些得意的样子,柳宜宣忍不住心下一柔,嘴角微微扬起,但听见蓝儿问他为何不说时,他心下一黯,想到和马天龙的情谊,想到马天龙虽然借用自己的才情,但是为人单纯,与朋友相交也是一片光明磊落,又想到自家突遭大祸全拜马父所赐,心下纠结痛苦,没说什么就走了,倒让蓝儿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