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微微蹙了眉,显然是也无可奈何,“骑兵就先放一放,总归其他势力的骑兵也没有多少能打的。”
“嗯。”
段流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就在他起身要出去的时候,忽地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沈离:“我记得,云坞少主乌黎现在在青衣城?”
若是可以,应该能把他弄过来,当骑兵的头领,段流云越想越觉得可行,毕竟乌家世世代代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乌黎当时年纪小,但是也早就进了骑兵的队伍里训练。
况且沈离与幽州苏家的关系可不一般,段流云眨眨眼,颇为眼馋苏家的那些将才。
一个个拎出去都能带兵打仗横扫一片那种,若是沈离能有这么稳健的班底子,合并天下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沈离一听他的话便知道段流云在想什么,当即回绝:“他是苏楣麾下的人。”
他表情其实并不柔和,眼神冷冷冽冽的,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让自己不愉快的记忆,眉头皱得更紧,“况且他也不一定愿意来我这里。”
毕竟当初是苏楣一手把乌黎救出来的。
正想着,外面来了人通报,说是乌家少主乌黎来投奔了。
沈离怔了一怔,难得地露出一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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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离咱们这里也不远。”苏楣踮起脚尖,伸手指了指墙上那副地图上青州的位置,“从这边过去,大概十来日就到了。”
“急行的话,应该可以用更短的时间。”
房间里分散坐着几个人,容钰拎了把椅子坐在最前面,困倦似地托着下巴,眼睛半眯着,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苏楣转过身来瞥见他在犯困,眉头跳了跳,到底没压住气,抽出鞭子拿捏好力道在他手臂上抽了一下。
容钰被打了一下,从椅子上滚下来,迷迷茫茫地抬头看向四周,见苏楣瞪自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弱弱辩解道:“反正我就是来凑个数嘛……”有没有不都一样?
他打马路过青州,没带多少护卫,恰好遇到张庭普的队伍,被暴乱的人群拦住了去路,差点儿把命留在那里,想了想青州离着幽州不远,一路问路问到青衣城,干脆地投奔苏楣来了。
然后来的第二天就被拎来参加这个什么会议,主要是苏楣这边没几个谋士,毕竟本来就是军队起家的,兵法什么的倒是还了解些,但是玩儿权术就不太擅长了。
一个个全是大老粗,传说中的儒将根本就没有几个,事情全要苏楣定夺。
苏恒懒懒瞧容钰一眼,拿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别懵了,起来吧。”
苏楣很是不满,敲敲桌子,“我们这可是在商议大事。”
“从青州逃难来这么多难民,怎么安置都是个问题,这几天开仓放粮,存储的粮食都快没了。”
容钰一听这话,一拉板凳撩起袍边大刀金马地坐下来,豪大气粗道:“我出钱,买粮养着就成了。”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那住的地方呢?”苏楣白他一眼,叉腰凶他,“那么多人该住哪里?”
她用鞭子抽打着羊皮地图上青州的位置,“一个州的百姓啊!来三分之一就够受的了,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安置他们啊。”
“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应该让青州百姓回归故土。”苏楣眨眨眼,“各回各家。”
“你是说把他们都赶回去?”容钰皱了眉头,“这数九寒冬的,张庭普的队伍肯定不可能善待他们的。”
不然的话干嘛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这幽州呢?
“当然不啊,青州张庭普的人那么凶,谁会回去啊。”
“那依你之见?”
苏楣放下鞭子,颇为冷淡地捻起地图的一边,面色沉着:“哦,我觉得应该把青州打下来。”
“现在只是在征求意见要怎么打而已。”
容钰:“……”
姑奶奶您才是个狠的,爽快人。
有兵的人说话就是比有钱的硬气,他甘拜下风。
“张庭普这人就是邪.教头子!”苏楣痛心疾首,“什么青衣军,完全就是瞎扯,就是承蒙拐骗,烧杀抢掠的土匪行为。”
她历史课上又不是没学过,因为皇帝暴政引起的农民起义,搞个乱七八糟的宗教出来当信仰。
完全就是欺负大多数人没文化,跟着一起瞎起哄,然后抢了东西有吃有喝的就觉得这样也不错,一点儿都不管其他百姓死活。
不过是另一个暴政而已。
总之,打下青州来之后,苏楣决定要狠抓教育,封建迷信跟邪.教组织都要不得。
而且张庭普的军队竟然叫青衣军,跟她的青衣城仅仅一字之差,这让苏楣极其不爽。
搞得跟她组织的一样。
虽然已经定下来要攻打青州,但是这个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很多事情都需要考虑,苏楣自己怕自己考虑错了,这才多叫几个人来商量商量。
“我对幽州的兵力倒是很自信,张庭普所谓的青衣军根本就是杂牌,靠着人数多取胜的。”
青州就像是完全白送的一样,但是白送的总是没那么好的,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想来现在青州的粮食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