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晚上绞尽脑汁的思考,刘乐乐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
正在穿衣服的陈雨平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刘乐乐一脸严肃地开口,“今天对你家妻主很重要,必须得早起。”
“是,妻主。”陈雨平点头。
自家的这个男人,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每天从起床到睡觉之前,就没有歇过,这不,才结婚不到十天,还能在做好家务活的同时,给她做出一套崭新的衣服。
挺不错的,至少比二姐夫和三姐夫两个男人凑在一起,没事就说东家长西家短要好。
“把你做的那套新衣服拿出来。”
收拾好后,刘乐乐对着铜镜照了照,身材高大魁梧,五官虽然不是很出色,却也端正,看着就是个正派人,做了几个表情,满意地点头。
这一天早上,许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孙夫郎也就是许志飞,笑眯眯地问自家女儿,“小四儿,遇上什么好事,跟爹说说。”
“保密。”
刘乐乐吐出两个字,把他直接给逗笑了。
实际上她虽然有信心,但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
到县学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学子,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期盼的笑容,当然,除了她们以外,还有护送的家长,看热闹的百姓,挤挤攘攘,人头攒动。
“咚!”
一声锣响之后,县令大人一脸严肃地出现,原本吵闹的场景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等到对方毫无营养的讲话结束后,刘乐乐深吸一口气,和一群上到三四十,下到七八岁的学子们走了进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真正考验她的时候已经到了,刘乐乐,加油!
别看小小的县城,可县学却占据了不小的地盘,环境优雅,景色宜人,文华气息很是浓厚,嗯,是读书的好地方。
翰林大学士的名头,可不是摆着的,哪怕露天的讲堂下面,准备了好几百张桌椅,依旧是坐得满满的,刘乐乐以她上辈子混江湖,上上辈子混教室,挤公交的经验,直接就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并不是最靠前的地方,而是根据讲堂的高度,在先生正常抬头时,最容易看到的那个地方。
讲学一开始,就知道冯博毅并不是浪得虚名,将近一个时辰的讲学,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上面的冯大学士做完总结,便有人递上茶水,喝茶的时候,目光扫向下面的学子,然后就对上一双热切的目光,里面有着许多浓烈的情绪,尊敬,震惊,渴求,懊悔等等,都十分的明显,甚至那双眼睛的主人,都笼罩在这样的情绪之下。
“咚”的一声锣响,站在大学士身边的中年女人开始朗声地说出今天的考题。
接下来便是考试时间。
不说上面有冯大学士和县学的各位先生看着,其他各个方位也都有衙门的衙役盯着,杜绝一切作弊的可能。
刘乐乐一边研磨,一边思考。
大学士的考题并不难,就是他今天所讲的主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友,以及人之幼。”
可在这么多的参与者中,包括县学里的优秀学子在内,要想脱颖而出成为大学士名额不多的学生,就不容易了。
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上辈子就不应该五十岁就退休,开始养老生活,福是享了,可早知道会有今天的话,她一定会再多学十年的,那样的话,说不准就能满口的之乎者也,诗词歌赋的。
哎!
上一世,她成了刘星雨以后,基本上就只专注于两件事情,习武和学医,因此,离开的时候,就只有这两样还存在于她的记忆力。
一个时辰的答题时间,刘乐乐用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思考,许是她想得太久,所有的学子都在埋头书写,就她一个人笔直地坐着,再加上位置本来就醒目,大学士想不注意都不行。
刘乐乐终于提笔,之乎者也拽古文,她不行,但用白话文写作文还是可以的,这也比较符合许志飞就只上过两年启蒙的事实,提笔,深吸一口气。
落笔的时候,她觉得她是最特别又是最可怜的参考者,明明写得一手潇洒的狂草和漂亮的柳体,前者是用来开药方的,后者是跟慕容逸学的,她寂寞空虚的时候,用来排解情绪的。
可现在,她却只能尽量往难看那方面写,又不能太难看污了大学士的眼睛,难看却得顺眼,稚嫩却不能模糊了风骨,好痛苦有没有?眼泪都不需要酝酿,直接就把她给难哭了!
冯大学士看着一边抹眼泪一边下笔的学子,有些好笑,这考题有这么难吗?都哭了,眼泪还不少。
刘乐乐的作文,分为三部分。
首先就是忏悔,为他以前不敬老人,不爱护小孩儿感到羞愧,更为他以前的荒唐行为感到羞耻,表示今后绝对不会再犯;接着就是正文,感谢前世各个地方置办善堂,让她在这方面有很多的经验,写起来就更顺畅;最后就是表达了先生的敬意以及想要投入先生门下的决心。
因为是白话文,开始和最后的两段,刘乐乐都写得十分煽情,她看着都十分感动,重新检查一下,嗯,不逼自己一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