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宇和唐荷一母同胞, 年龄上唐荷为大,大了5岁, 现在已经有了一双儿女。唐荷虽是庶出, 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唐家长女,她出生到唐建诚降生的那几年,受到的宠爱, 连文伯侯夫人都要退让几分。
唐建诚出生了也是如此,唐荷虽为庶长女, 却是文伯侯最疼爱的女儿。唐建宇排行一,只比嫡长子唐建诚小了1岁,现如今20周岁, 尚未娶亲。不是找不到合适的, 而是作为嫡长子的唐建诚一心痴恋虞扶柳,不愿‘将就’其他人,才让身为庶次子的唐建宇没法越过嫡长兄率先结婚生子。
花姨娘对此颇有意见, 不知和文伯侯吹了多少次耳边风。文伯侯这个人, 怎么说呢, 说他聪明,家务事却有些糊涂,说糊涂却又在政务上颇有建树,挺受当今圣上看重。
一向对唐建诚寄予厚望, 却并没有打压小唐建诚一岁的庶次子, 目前唐建宇尚在国子监读书,准备今年下场科举。没把握独占鳌首, 却很有把握考个进士,好外派去地方当个几年的父母官,再调任回京。
这是文伯侯对唐建宇的规划, 唐建宇一直心知肚明,也勇敢奋进。而且嫡庶分明,唐建宇又超级有自知之明,对傲慢的嫡长兄以及底下的弟弟妹妹都挺好。特别是最小的妹妹唐四姑娘,唐建宇对她比对亲姐还要好。
唐建诚为了虞扶柳威逼利诱想要唐芯替嫁,毕竟是私底下的举动。唐建诚算准依着唐芯胆小、娇弱的性子,定然不敢将他私底下对嫡亲妹妹的威逼利诱说出来.......
的确,原主唐芯是不敢的,她算是被文伯侯夫人那套‘出嫁从夫、在家从父,父没空从兄’的理论洗脑了,知晓文伯侯府的一切都会被唐建诚继承的她,如何敢向父母开那个口。
毕竟重男轻女,嫡幼女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寄予厚望的嫡长子。
可唐芯爱有什么不敢的?
在她眼中,除了灵魂碎成渣渣的唐政称得上她的哥哥,其他世界所拥有的哥哥,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样,标准的等价交换。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如果对我不好,还想用血缘关系束缚我,甚至威逼利诱玩道德绑架,不好意思,不以牙还牙报复回去,她就不叫唐芯爱。
所以咯,唐建诚为了虞扶柳甚至不惜牺牲嫡亲幼妹的行为,就这样简单粗暴的被破解了,老实说这几天每天被套麻袋挨一顿打的唐建诚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唐芯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将他私底下的威逼利诱告诉父母。
本来就是仗着唐芯胆子小 ,才敢这样算计,偏偏觉得一定能够成功,导致所谓计谋粗糙得不得了。
已经不足以用缺智来形容了,而是将他们这些个亲人的智商掏出来,放地上狠狠的摩擦。
文伯侯难以理解,在他看来,为了家族或者自己考虑,牺牲手足都算不上什么。可他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偏偏为了一个外人,算计自己的亲妹。不是凉薄又是什么。
“唐兄,怎么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喝闷酒,还以为是胭脂姑娘伺候得不经心。”
跟着友人来特殊场所吃酒听曲儿的文伯侯,本来想调解一下情绪的,结果情绪没有调解好,反而陷入了对人性深层次的思考。
那个虞国公的长女要身材没身材,就连长相也是寡淡得很,还不贤良淑德,整天像个疯丫头似的,跟男人勾肩搭背。
整个京城,谁家稍微有出息的儿郎,谁没有被虞扶柳‘窥探’过,那就是个不守妇道的疯丫头,偏偏他的儿子就跟着了魔似的,为了保护心上人,嫡亲幼妹都......
文伯侯捏着酒杯,没有回答友人的询问,而是又将酒杯中的黄浊之物一饮而尽。
友人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生气,而是发挥聪明才智想了想,又开口问:“可是与你那长子有关?”
文伯侯瞥了一眼友人,还是没有说话。
友人就了然的道:“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挨打挨少了。不是我说你啊,你和你夫人就是对你家老大太宠了,看着倒人模狗样儿,可惜啊,连老一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友人挺惋惜唐建宇这个孩子,样样都比唐建诚强,唯一差的就是庶出。如果是嫡出,哪怕是嫡次子,有他在,能有唐建诚什么事儿。
“你不懂。”
文伯侯叹息,还是选择将唐建诚准备干的糟心事儿说出来。
友人也就是赵赟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幽幽的说:“我就是说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挨打挨少了。如果你从小到大严格约束,不听话就一天三顿的打,你家老大敢这样做?”
如此没脑子的计划都敢拿出来,真不知该夸奖他还是该骂人,将嫡妹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就没有想过计划通后嫡妹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莫戾这个人,性子阴郁且手段毒辣,兔子一样的唐四姑娘落到他手中,只怕红颜薄命啊。
赵赟摇头,又劝说道:“幸好你家四姑娘鼓起勇气,为自己博了一条生路。博远啊,当断则断,你家老大真的该好好管教了。”
文伯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萍姐儿带着芯姐儿每天按顿头去给老大套麻袋,夫人怕老大被打死,今儿带上苹姐儿去郊外庙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