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大臣们异口同声地回道。
梁乾怒极反笑,“朕觉得你们敢,你们很敢。”
众臣不再吭声,但意思很明显,你是皇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反驳,但要对国相动手,他们就不起来。
桃墨青暗自冷笑,随即讥讽地对金威远和苏悬河说道:“两位现在可以让本相开口说话了?”
刘玄懿和苏悬河虽然气愤不已,但也只能由着桃墨青狂傲下去了。
桃墨青嗤笑一声,随即看向梁乾,并跪了下来。
“陛下,臣冤枉!”
梁乾冷着脸,“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冤枉法?”
“陛下,臣不知金威远为何会出现在臣的家中,但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甚至也可能只是金大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听到这话,重伤在身的金威远忍痛坐了起来。
“国相难道不觉得这话听起来可笑至极吗?我会为了诬陷你自己的性命不顾,还杀了我自己的儿子?”
桃墨青不急不缓地说道:“本相只是一个猜测而已,看金大人这个样子,看来这个猜测应该是错了,不过本相倒是想要问一句,你儿子是死在刑部大牢里的,金大人身为刑部尚书,这大牢里的狱卒可都是金大人你自己的人,只有可能是你们自己人动的手,与本相何干?”
“你放屁!”金威远气急败坏地怒骂道。
桃墨青冷笑,“金大人,不是本相说你,你儿子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
“京城里有名的混世小魔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听说,你儿子还染指下属的妻女,如今死在你们自己人手里,也只能说是报应了。”
噗嗤!!
金威远被桃墨青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神色也萎靡了不少。
偏偏这时还有人落井下石,几个权臣立马附和,声称这些事都有所耳闻。
梁乾听着也是一阵无语,他也知道,金辰夜是个混账,死有余辜,但没有想到会混账到这种地步。
倒是被桃墨青抓住了话柄。
但梁乾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只是说道:“国相说的没错,但说到底,国相跟那混小子的仇恨也不是一般地大,你儿子的命根都被废了,国相找他报仇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到这儿,梁乾还不忘刺激一下桃凌飞。
“都不能人道了,还想迫害廖知音,你咋想的?”
桃凌飞被梁乾当众羞辱,想死的心都有了。
“爹,我不活了!”桃凌飞悲呼一声,真的要寻死。
桃墨青也是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命人将其拦了下来,并训斥道:“没用的东西,就算是不能人道了,廖知音也是你的娘子,这是先皇赐婚,谁也改变不了。”
这话明显是说给梁乾听的,梁乾对此只是笑了笑。
还不忘将廖知音揽入怀中,“你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本来廖知音听到桃墨青的话是很难过的,被梁乾这么一抱,又害羞又觉得好笑。
桃墨青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想着,之后一定要让廖知音付出代价,竟然让国相府蒙羞至此。
“陛下,既然说到廖知音了,臣就要反驳刘玄懿刚才的无稽之谈了,他竟然说臣是因为廖知音赢了蛮匈使团,让臣怀恨在心,可陛下和大臣们也都看到了,那不过是犬子身体重创后的不甘而已,刘大人却给本相乱扣帽子,若是这样,这朝堂岂不是乱了套?”
“故臣请陛下,惩治刘玄懿的诬蔑之罪!”
不愧是桃墨青,心机过人,反应迅速,倒打一耙的本事更是不弱。
最关键的是,国相一党,立马跟着附和,要治刘玄懿的罪。
然而,他们也小看了梁乾。
要比谁更无赖,梁乾自问可不输任何人,特别是他是皇帝,皇帝耍起无赖的话,别人都得靠边儿站。
“哦,国相既然承认桃凌飞因身体重创,心灵扭曲,想要迫害廖知音这个大梁功臣,那朕就必须好好惩治他了。”
桃墨青脸色一变,可不等他说什么,梁乾就是下令道:
“桃凌飞因自身有伤,却想迫害自己未过门儿的娘子,这本也勉强算得上是家事,可廖知音为我大梁立下汗马功劳,为我大梁赢过的大功臣,朕还未来得及封赏,又怎能让这等功臣遭到迫害?”
“既然如此,朕决定,驳回先皇旨意,还廖知音一个自由身,就当是给廖知音今日大功的赏赐。”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梁乾主动询问起这些大臣来。
大臣们也是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桃墨青。
桃墨青当即沉声道:“臣有异议。”
可不等桃墨青的下文,梁乾就是说道:“朕知道你的心情,但谁希望自家的女儿去跟一个不能人道的男子成婚?你儿子心理扭曲,难道要朕眼睁睁地看着大功臣被迫害?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别说朕要被天下人谩骂,只怕你这国相府也要被百姓的口水淹没了。”
桃墨青目光微凝,梁乾一口一个大功臣,都快把廖知音捧到天上去了。
若是之前梁乾说这些,他还可以保证桃凌飞不会怎么样。
但如今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