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别说是梁乾被震惊到了,就是简芙蓉和苏灵韵也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
在简芙蓉身后,身为文大师弟子的廖知音,更是不停地喃喃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朝堂之上,就连那些权臣也都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也只有桃墨青,早就心知肚明一样,没有什么表情。
谁也没有想到,被称之为大梁希望的文大师,居然会在今日站到蛮匈那边,为蛮匈出战大梁。
讽刺,滑稽,这一幕,就连国相一党都觉得有些荒谬。
这不是明摆着叛国吗?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这个文大师是怎么敢的?
夜熙公主很是满意梁乾的反应,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梁乾脸色阴沉地看着,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难怪,难怪夜熙公主敢提出这样的比试,甚至不惜加到连他都拒绝不了的筹码。
梁乾清楚的知道自己上当了,上了大当了。
桃墨青知道这一切,夜熙公主也是有备而来。
苏灵韵抿着红唇,甚至咬破了都不自知,昨夜,在梁乾还在犹豫的时候,是她一直坚定不移地推动着此事。
是她自以为,她父亲对文大师有救命之恩,文大师于公于私都会全力以赴地过来帮忙。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眼睁睁地看到文大师站到了夜熙公主那边。
一念至此,苏灵韵再也忍不住对文大师喝问道:“文大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难道你没有收到金大人给你的断笔吗?”
苏灵韵现在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文大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蛮匈收买了,现在说不定还有机会挽回。
可文大师不卑不亢地对苏灵韵说道:“皇后娘娘,昔日的恩情,自不敢忘,但报恩也要分情况,眼下可是关乎两国命运,岂能涉及个人情感,请娘娘恕罪。”
文大师可谓是说得大义凛然,简芙蓉气得双手颤抖。
这时候,金威远也忍不了了,人是他找来的,可他要知道文大师是蛮匈的人,昨天晚上直接就应该把这人给杀了。
要知道,为了堤防国相做手脚,他可是亲自带人在文大师家里守了一夜的。
回想起昨日桃墨青意味深长的眼神,金威远也知道是自己上当了。
此刻直接命令道:“来人,将这狗屁的文大师给我拿下,勾结外敌,当以叛国之罪论处,当诛九族。”
他是刑部尚书,有权力这样做。
但就在几个侍卫冲进来的时候,夜熙公主突然大声呵斥,“我看谁敢。”
接着,夜熙公主看向梁乾,“难道皇帝忘了,昨日宴席上,皇帝可是亲口答应,让本公主将吾父王的好友带回蛮匈?如今文大师的贵籍已经不再属于大梁,文大师如今是我们蛮匈的人了。”
一环紧扣一环,到了现在,众人才明白,原来夜熙公主索要的人,居然是文大师。
这还真是防不胜防,即便是国相一党的权臣,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夜熙公主的算计。
令人意想不到,始料未及啊。
梁乾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很,一个人倒是没有什么,但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实在憋屈。
本以为不是官场的人,不是朝廷的人,给也就给了。
不承想,所谓的好友居然是文大师。
现在就是傻子都明白,好友只不过是个说辞,这文大师认不认得蛮匈的国王都是两说的事。
金威远一样地愤怒,“岂有此理,尔等狡诈至此,岂能容你?”
金威远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被骗,同样也知道,文大师的倒戈,大梁几乎没有胜算了。
今日若败,皇帝必然失去所有权力,以后大梁就是桃墨青说了算的了,焉能给他活路。
因此,金威远就算铤而走险,也要杀了文大师再说。
可桃墨青又怎会没有防备,昨日吃了亏,桃墨青当然也有记性。
在金威远动手的瞬间,刚刚冲进来的侍卫,立马挡在了金威远身前,将文大师护在身后。
“岂有此理,给我滚开!”
金威远大怒,还想再动手。
但他又怎会是这几个侍卫的对手?不过几招,就被拿下了。
桃墨青冷冷地开口道:“身为刑部尚书,却在朝堂之上作乱,企图谋害蛮匈友人,莫不是想害得大梁和蛮匈开战?简直罪大恶极,将金威远压下去,等候发落!”
众大臣满脸紧张,都明白国相要发威了。
“住手?朕还没死呢?朝廷要臣,国相说抓就抓?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吗?”梁乾大声质问道。
然而这一次,桃墨青依旧强势。
“陛下,臣并没有治金威远的罪,一切等与蛮匈比斗之后,再请陛下定夺就是。”
“放肆,金威远无罪,立马放人。”梁乾丝毫不让。
“陛下难道要直接和蛮匈开战吗?”桃墨青眼神凌厉,和梁乾对视着。
梁乾还想再说,但却被简芙蓉拦住,“对方有备而来,金威远的事一会儿再说。”
梁乾目光一沉,可这时桃墨青趁机直接下令道:“带走!”
今日的侍卫都是桃墨青的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