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开始也没觉得那是喊自己的,还在继续上车呢,但是那喊声却很快就到了跟前,不过却被周围的侍卫给拦住了。 “盼娣啊,我的盼娣……”那人还在哭喊,“我是你爹啊。” “盼娣啊,我是你娘……” “二妹啊,我是大姐……” “二姐啊,我是金宝……” 初夏这才反应了过来,江盼娣,那不就是自己吗?顿时脑门突突了一下,江大年一家子都进京了? 不仅进京了,还精准的找到了自己。 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蹊跷劲儿啊。 侍卫们想要将人赶走,但是江大年带着一家人集体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甚至喊着“打死人了,没天理了”之类的话,魏氏更是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来,弄的侍卫们也不敢妄动了。 周围听见动静的百姓们更是直接围拢了过来,虽然不敢围拢的太靠前,但是却也都在外围看着这里。 不过好在初夏做了不少有利百姓的好事儿,所以,大家暂时并没有指指点点,都在静观其变。 可是,初夏为了普通百姓做的一些举措,却早就得罪了一些世家,但是因为南逸臣的强硬手段,加上初夏的不按常 理出牌,所以,暂时不敢妄动罢了。 就比如那个皇后学院的学生不得为妾的做法,其实就让很多世家不满了,但是帝后的手段强硬,看不惯的就不看,要么辞官要么造反。 这个话当时南逸臣就是在朝堂上说的,当然堵得所有的大臣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辞官是不可能辞官的,造反就更不可能了。 当然,也有人曾经暗中扇动过一些文人示威之类的,要求皇上选妃,从而要惩治皇后,而南逸臣的手段更强硬,直接发了个布告,但凡要参与活动的,全部罢黜身上的功名,以后更是永远不得参加科举,甚至三代之内的亲属全部都不得参加科举,甚至土地都要加税,并且给了半个月的公示期,公示期一结束,但凡没有撤出的,全部按照规矩办。 有人退缩了,但是有人觉得法不责众,就不信皇上真的敢这样。 结果,皇上就真的如此做了,当时一共罢黜了进士举人秀才一共三百多人,这些人和这些人的家族,从此就断了仕途这条路了。 而且,皇上还将这个消息广而告之了两个月,全国告知,毕竟,邸报已经办起来了,每个县城 都会派人天天在那里宣传事情的真相,所以,那些人想要污蔑帝后都不行。 但是这样的好处就是,那些人当初科举的时候,排名在他们后面的人,竟然递补上来了,都不需要再考试了。 这样的事儿,反而又赢得了一波好感。 现在很多地方的基础官员,都是这样的人上来的,他们反而更珍惜这个机会。 那些被惩罚的人无可奈何,懊恼后悔都没用了,最后只能恨上了那个煽动他们的人,毕竟他是他们的老师啊,他们听老师的没错啊。 于是,某位阁老虽然没致仕,但是已经称病半年多了。 所以,在初夏还没出声的时候,就有人出声了,上前一步跪倒在了马车前:“皇后娘娘,是不是该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啊?”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点头,的确,皇后虽然是个好皇后,但是如果真的不孝顺不认爹娘,那这就是人品问题啊,如今是孝道治天下,一个不孝顺的皇后,那是百姓所不能容忍的。 初夏叹了口气,说实话,她一直让人留意着江家的一切,她进京后,那边也会定时的送消息进来,那一家子也就是鸡毛蒜皮的事儿,没什 么特别的举动,所以,她最近都将江家给抛到脑后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悄无声息的进京了,这背后如果没有人操控,她是不信的,至于是谁…… “李御史,你让本宫交代什么?” 出头的乃是督察院的御史中丞李锐。 李锐磕头:“娘娘,这些人,是否是您的本家,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您发迹之后不认爹娘,是否……” “李大人,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初夏笑了,“如果现在有人来哭着喊着说是你的原配,说你当了官之后就抛妻弃子的话,你是不是也要交代?” “娘娘,你不能血口喷人,你……”李锐一听,顿时涨红了脸。 “本宫就是血口喷人,那他们就不是?你没去核对他们的信息,也没调查我的过往,上来就让本宫交代,这意图太明显了吧?”初夏笑了,“李御史,皇上给你权力,是要监察百官,而不是过来抹黑本宫的,或者,他们就是你找来的?” 李锐一愣,然后急忙磕头:“娘娘明鉴,微臣并不认识他们。” “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