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与大头巾们斗智斗勇来说,王霄更喜欢简单直接的战场上决胜负。 因为战场上你的敌人明确,只要想方设法的打倒对手就行。 然而与在大明生根发芽二百余年,甚至占据着华夏大地千多年话语权的大头巾们明争暗斗的时候,却是让他很是不爽。 这些大头巾们都是玩阴的。 自从到行宫外哭诉的士子们,被装上船送去海外蛮夷之地后,察觉到这一招没用了的大头巾们,迅速由明转暗开始搞阴搓搓的事儿。 像是贴无头帖,花钱雇小孩子们沿街唱饱含深意的童谣什么的,这些都是基操。 更有甚者,直接收买下乡清查田亩,分田的工作队。 收买不了的就直接勾搭山贼围鲨,让后让山贼们把锅给抗走。 家里有田的读书人们,暗中在各处勾栏之中勾结,写书写帖子明里暗里的泼脏水,甚至在书贴之中隐晦的表示,当年天启帝的皇子病亡,或许与信王府有关。试图从法理上,动摇崇祯 的大义名分。 花费巨资买通应天府皇宫内的太监们,试图给王霄或者崇祯,也来个不慎落水,又或者是暴病身亡。 依靠着掌握了几百年的话语权,鼓动欺骗目不识丁的百姓们与工作队对抗。 甚至还有得知王霄身边有顾眉与陈圆圆的,就干脆去把几个名满江南的妹子们,都给凑齐了送过来。 可以说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事儿。 面对着这些阴私勾当,王霄倒是没有直接操刀子就去砍。 他找来了崇祯,将锦衣卫,工作队,军中各方面收集起来的信息都交代给他看清楚。 然后问他“说说吧,遇上这些事情,你准备怎么应对。别让我失望。” 崇祯深吸口气,心中仔细考虑了一番王霄的一贯行事作风。 思考了一会之后,他才拿出了自己的应对意见。 “祖爷爷,先说应天府内这几天冒出来的那些无头帖。” 崇祯此时的感觉,与后世那些学生们参加大考的时候一般无二,真的是紧张不已,一考定终身。 “此事当有锦衣卫出面处置,夜晚在城内各处设伏,抓获那些出来贴字帖的以大不敬论罪。” 王霄在椅子上坐下“大晚上出来贴纸条的,当然不会是那些大头巾,他们都在勾栏里面。那些贴纸条的都是被人花钱雇来的,甚至目不识丁,根本不知道自己贴的是个什么玩意。该如 何处置啊?” 崇祯犹豫了,就像是大考的时候遇上了琢磨不透的要命题,开始努力想办法。 王霄这边一盏茶都喝完了,崇祯还没有给出答案,他就干脆直接指点。 “先在城内认真宣传,挨家挨户的上门宣传此事,让所有人都知道,张贴这种诽谤圣躬的书贴,乃是大不敬之罪。还要在城门口安排宣讲,让外地入城的人也明明白白的知道。” “同时告知所有人,你定下了一个时间,比如说十天之后。十天之后一旦还有人张贴无头字帖而被抓,那就不是不教而诛了。” 崇祯眼神一亮,连连点头“若是还有人顶风冒险,必然是毫无良知之辈。交由锦衣卫严加审讯,务必将其背后之人全都抓出来。” 王霄伸手点了点桌子“下一个,童谣。” 崇祯回应“此事简单,可与挨家挨户宣讲无头字帖一并进行。告诫各家各户,十天之后再有孩童传唱诽谤童谣,必当论罪。” “你这个,有两点需要修改。” 王霄用手指敲了敲一旁的书桌“第一点,告知各家各户,孩童不入罪。可只要被抓到,罪责全都落在孩童的父母身上。子不教,父之过。让他们想清楚,为了那么点钱,去冒这么大的 风险究竟值不值得。” “第二点,许多孩童是被乞丐所控制的可怜人,所以你要在城内彻底将那些乞丐们全都拿下。” “仔细审问,乞丐之中有罪该死的就直接鲨了。罪不至死的就发配矿山,无期劳作。没罪的就送去乡下分田分地,以后好好过日子。尤其重要的一点就是...” 王霄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丝丝寒意“那些拍花子的,全都送给锦衣卫的大师傅们处理。” “是。” 崇祯点头应声,觉得不愧是祖爷爷,的确是比自己周详的多的多。 “至于那些乞丐孩童,能知道自己家在哪儿的,就想办法送回家去。不知道的,就是收入幼读学堂好生学习,他们长大之后会是你最为忠诚的支持者。” “下一个,查田工作队的事儿。” 说到这个事情,崇祯的信心立马就上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考的时候遇上了送分题。 “每支工作队里,都有锦衣卫的暗子。可以通过他们确定是否有人被收买,之后按律定罪就是。” “若是有谁围杀工作队,每个工作队动辄数百上千人之多,还有军士护卫,必然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无论是谁,只要查出来就派遣大军过去。” 听了崇祯的回答,王霄微微点头“不错,不过也要记得一点,锦衣卫的暗子也不全都是忠贞不二。与其用暗子,不如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