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比那些被当猪来养的大明亲王们好上多少。 “只有奏本,没带礼物?” 听到有人问话,崔呈秀急忙又拿出了一个本本“回陛下话,礼册在此。” “拿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不合礼制规矩,不过崔呈秀想当然的认为,这个时候能说话的肯定是大明皇帝,所以急忙起身低着头举着礼册走到了王霄的面前。 之所以找到王霄这里,那是因为这边只有王霄是坐着的。 ‘大明皇帝穿着便服,真是有失...嗯?’ 心中腹诽的崔呈秀,低着头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王霄身边的身影。 那身影只能看到下半身,可身上却是毫无疑问的龙袍。 崔呈秀的脑海之中当场就死机了。 穿龙袍的肯定是皇帝,可为什么皇帝是站着的?谁敢当着皇帝的面坐着? 深受儒家思想所熏陶的崔呈秀,当场就煞笔了。 这边王霄抬手就拿走了他手中的礼单,翻开看了看就耻笑起来。 “黄纻布,麻布各十匹。黄花席,彩花席各十张。人参三十斤,黄毛笔十支?” 王霄合上礼单,直接扔在了崔呈秀的胸口“就这些东西,我大明村里人家讨媳妇,出的彩礼都比你这多。你究竟是来送礼的,还是来羞辱我大明的?” 他这话并不是胡扯,现在辽东移民的村落之中,讨媳妇的彩礼的确是越来越昂贵。 原因很简单,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今年大家都丰收了,而且还免赋税。 家家户户都收获了大量的粮食,而且朝廷也开出了今年的粮食收购价格,家家户户都有余粮有余钱。 至于说人参三十斤什么的,虽然在江南那边价格的确昂贵。 可这里是辽东啊,进林子里自己去挖就是了,还能缺得了这些东西。 崔呈秀惊恐的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王霄坐在椅子上,而身穿龙袍者则是侍立一旁。 眼前如此古怪外加违背常理的一幕,彻底让他成了煞笔。 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你你你...” “大胆。” 王国兴过来,直接将其压倒在地“竟敢对陛下无礼?!” 崔呈秀也是被吓傻了“这是陛下?那旁边之人是谁?居然胆敢身穿龙袍!” 他能作为使者过来,相关方面的知识自然是不缺。 龙袍是什么样,王爷穿的蟒袍又是什么样,自然是能分辨的清楚。 崇祯身上穿着的,妥妥当当的是龙袍。如假包换的那种。 “大胆!” 王国兴再度怒喝,直接手上发力将崔呈秀的脑壳给压在了泥地里“竟敢对陛下无礼?!” “两个都是皇帝,两个都是陛下?” 崔呈秀的脑壳里一片浆糊“大明有两个皇帝?” 还是那句话,大明不是后世信息大爆炸的网络时代。 而且之前双方还是敌对关系,自然不可能知道大明高层的变化。 原本按照崇祯好面子的习惯,过来哭诉一番再说些恭维的好话,说不得就真的允诺他们重回朝贡体系,去做首藩长子去了。 可现在王霄在这里,他的心性从来都是秦皇汉武那样的开拓进取,土地从来不嫌多,都是多多益善。 “朝鲜使臣,君前失仪。” 王霄一本正经的开始给朝鲜按罪名“贡品寒酸,疑似羞辱。此不忠!” “尔等之前投降鞑虏,背叛大明。此乃不孝!” “出粮出兵,随鞑虏攻打大明。此乃不仁!” “朝鲜诸臣未经大明允许,擅自废立大君。此乃不义!” 王霄站起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崔呈秀“尔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岂可为大明首藩,岂可为不征之国?” “回去告诉你们那些叛臣贼子,收粮之后大明大军就当灭尔叛逆之辈朝食!滚蛋吧。” 脑海之中昏沉沉的崔呈秀,在被拖走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的对着王霄大喊“你究竟是谁~~~” 抬手止住了要动手的王国兴,王霄目光睥睨的看过去“我乃你们祖爷爷,大明章皇帝是也。” 按照某些棒子们的说法,大明皇帝有不少朝鲜的后妃,甚至朱棣并非马皇后嫡出而是朝鲜妃子所出。 所以大明历代皇帝,都是有朝鲜的血脉。 既然他们这么说了,王霄当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你们祖爷爷’了。 这可是你们自己都承认的事儿。 秋收之后,大明起兵五万并民夫十余万出征朝鲜。 不征之国的金身,祖训不可违的束缚就此被彻底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