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翼,拜见恩公。” 这处猎人村落唯一的幸存者,那个浑身是伤的壮汉走到王霄身边行礼“多谢恩公为某家报仇雪恨!” “不必谢我。” 正在一根根捏碎嚣魏牟手指的王霄,回应说“他们是来找我的,这也算是我给你们家带来的灾难。” 腾翼摇头“是非曲直,某还是分的清的。若非恩公相助,我家血海深仇...” 说到这里,铁塔似的汉子落下了眼泪。 他一大家子,现在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唉~~~” 将嚣魏牟的十根手指全都捏成了烂泥状态的王霄,轻声的叹了口气“先安葬你的家人去吧。别担心,这畜生是你的。” 面色灰败的嚣魏牟,深知自己必然会遭受惨痛折磨。 他也是狠人,这种时候也想着要自尽,免得遭受痛苦。 可问题是,之前王霄在他身上戳了几下。他不但动弹不得,甚至就连装硬汉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边腾翼去埋葬家人,这边王霄面带微笑的打量着嚣魏牟。 他这亲切的笑容,看在嚣魏牟的眼中宛如鬼魅。 王霄抬手给了嚣魏牟一巴掌,当即打出了他半边牙齿。 低头看着其中一颗明显不对劲的牙齿,王霄抬手解开了嚣魏牟的哑穴“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预留的毒药没了,咬舌自尽也缺了一大半的牙。 此时此刻,没办法自尽的嚣魏牟,张嘴就要破口大骂,也算是死前过过嘴瘾。 “你知道什么叫做剥皮萱草吗?” “知道什么叫做点天灯吗?” “有没有见过凌迟处死?” “......” 王霄笑眯眯的为嚣魏牟一一做着详细的解释。 要如何下刀,如何埋入土中在灌水银。 如何用浸透了油脂的布帛一层层的捆起来,如何点灯能燃的更久。 凌迟的时候用什么样的渔网最好,网眼得有多大。过程之中如何补充水分,如何保持罪犯能活着等等。 王霄说的认真,说的仔细。说的嚣魏牟额头冒汗,身躯颤抖几欲昏厥。 对于在刀头上舔血讨生活的嚣魏牟来说,死一点都不可怕,或者说他早就做好了有一天被干掉的心理准备了。 可问题在于,他想法之中的死,那是痛快的一刀剁了。 然而王霄说的这些酷刑,却是仅仅只是听着就让他不寒而栗。 “再说说炮烙。” 王霄说起了兴致,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为嚣魏牟做着酷刑科普“炮烙你知道吧,瞎几把编的故事里,都说是纣王弄出来的。其实吧,我跟你说...” 王霄絮絮叨叨了半天,然后抬头看向了身后。 一双手指甲翻开满是鲜血与泥土的腾翼,眼睛通红的站在那儿看着嚣魏牟。 “恩公。” 腾翼叉手行礼“翼愚钝,敢问恩公,这些刑罚可否全都用上?” “这个比较麻烦。” 王霄用专业的口吻回应说“想要多种刑罚一起上,这需要非常专业的时间管理才行。你听我跟你杠啊...” 一旁的嚣魏牟,就这么听着王霄和腾翼商量如何炮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忍受。 他用漏风的嘴怒吼“死则死矣!你也算是名将,岂可如此不顾...” ‘啪!’ 王霄反手一巴掌抽过去,这下嚣魏牟两边脸颊都同样的肿胀高度,而且嘴里的牙全都打飞了,彻底的平衡起来。 这下嚣魏牟彻底老实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被打的太惨了,脑瓜子嗡嗡的,实在是没办法再说什么。 嚣魏牟这个名声凶横,能止小儿夜啼的著名凶人,最终葬身在了这处不知名的小村里。 心怀复仇怒火的腾翼,在王霄的专业指点之下,尽情的释放自己心中的仇恨,一直到身躯强壮的嚣魏牟彻底熬不住了,这才挖心掏肺斩下了他的狗头。 “就这么仍在这里行了。” 等到腾翼用嚣魏牟的心肺去祭奠了自己的家人回来,还准备把嚣魏牟给埋了。 王霄看不过眼的说“他自己说是想要做禽兽的,当然是要让他求仁得仁了。仍在这里喂野猪恶狼,成了野猪恶狼的排泄物也算是满足了他的愿望。” 腾翼用火镰点燃了火把,然后将这里的几座房舍全都给付之一炬。 “恩公!” 腾翼郑重行礼“恩公为翼全家报仇雪恨,这份大恩无以为报。翼这条命,从今天起就卖与恩公了。” 王霄可不是学儒家的,自然不会假惺惺的去搞什么推辞。 他缓缓点头“可。你既然愿意追随于我,那我也必不负你。” 腾翼是这里的地头蛇,有他带路自然也是省了不少的脚头。 当天晚上,他们就在腾翼的带领之下到了附近的一个村落里投宿。 “家长,此人名为荆俊,乃是附近最出色的年轻猎人。” 吃过晚饭,腾翼就带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过来找王霄。 王霄打量着眼前这个手长脚长,容貌不俗的强壮小伙子“然后呢?” “荆俊不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