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打仗之前,有许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之前提前换好了甲胄,那是因为担心都是轻骑兵的匈奴人,会不要脸的趁着两边接近的时候突袭。 毕竟汉军甲重而且人人有甲,穿戴起来费时费力。不像是兵器,伸手一抽,拿起来就能用。 轻骑兵的匈奴人若是突袭,会给汉军带来混乱与损失。 至于脸面什么的,只要能够打赢,脸皮刮了都行啊。 要脸面的人是没办法为军士去考虑,结果自然只能是悲剧。 兵马过了万,无边又无沿。 想要指挥数万兵马,靠喊是没有用的。这个时候鼓声就是军令所在。 随着鼓声的指挥,汉军纷纷下马。将骑乘马集中起来看管,之后牵着战马再度前行。 等到鼓声停歇,两边相距不过数里地的时候。就是最后的准备工作了。 王霄从布袋里取出了豆饼,再拿出一把精盐洒在了豆饼上。 “都吃了,等会跑的快。” 他一手拿着豆饼喂战马,一手轻抚着战马的鬃毛“打赢了追的快,那都是战功。打输了跑得快,至少能留条命下来。” 四周汉军将士们听到这话,都是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这年头讲什么国家民族大义什么的,那是真的没用。 所以王霄说的话,的确是真理所在。 “叔,额们一定会赢的。”年轻的李山对此有些不满,只不过他不好直接反对,只能是嘟囔着说“别说什么打输了啊。” 王霄自然不会与家住司隶部,弘农郡,新安县,桥口乡,坳上亭,塘溪里李郴家的大小子的李山一般见识。 他抬手拍在了李山的肩膀上“上了战场,输赢谁能确定?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正理。” 李山不服气的说“额们肯定能赢。” “何解?” “因为额们的大将军是大司马骠骑大将军!” 霍去病虽然年轻,可之前几次的大战都是大获全胜,在民间有着极高的声望。 不但老兵们愿意跟着他赚取军功,就连李山这样的年轻人,也是将其当做偶像一般崇拜。 “行。” 王霄干脆点头“那咱们这次肯定能打赢,让马吃饱好去追战功。” “好嘞。” 小年轻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开始悉心照料自己的战马。 王霄笑着摇头,拿出水壶喂战马喝水。 等到战马吃饱喝足,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穿着甲胄的王霄,当先抱着铁头盔盘膝坐在了地上。 当然,坐下之前他是挑选了的地方,而且还铺了一块麻布。 至于原因也是很简单,去过草原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厕所的,人与牲畜解决问题,都是直接回归大自然。 看着很美丽的草原,天知道你一脚下去会踩到什么东西。 王霄对草原那是一点都不陌生,他带兵来这里打仗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有经验的老兵,大都会仔细挑选地点。 而年轻的新人就倒霉了,庞大的军阵之中,不时会冒出一句‘球~!!’ 王霄嘿嘿笑着“这都是经验呐。” 汉军在做准备的时候,匈奴人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数次做势想要全军突击,只不过实在是找不到好机会,担心瞎几把打会葬送最后的希望,所以一直没动。 不过外层的游骑兵,则是一直都没有停下过骚扰。 他们借助着马力与自己轻甲的优势,不断与汉军的游骑兵在两边大阵的中间反复纠缠,甚至还会抓住空挡飞速奔驰过来,向着盘膝坐在地上的汉军放出一波箭雨。 这是示威,是打击士气。同时试探汉军的薄弱环节,一旦汉军军阵因此而动摇的话,那边伊稚斜立马就会鼓动大军杀过来。 只不过汉军这里军纪严格,哪怕是箭雨飞了过来,也没人惊慌失措的起身躲避。 大家顶多是举起怀中的头盔挡住脑袋,然后任由箭雨落下。 ‘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响之中,一支支的羽箭落在了地上。 挥舞着手指拨开利箭的王霄,拿起落在身旁草地上的一支箭仔细打量。 “伊稚斜这些年可没少积攒家当啊。” 王霄拨了下那生锈的箭头“都能配这么多的铁箭头了。” 他这话的确是没说错,对于野心勃勃的伊稚斜来说,用尽一切办法来增强实力,这才是他的真实打算。 虽然走私过来的铁器大都是锈迹斑斑,可咬咬牙还是能够使用的。 等到日头偏西,差不多已经是午后时分,激昂的战鼓声再次想起。 校尉,伯长们开始怒吼,招呼军士们做最好的准备开始上马。 王霄起身,从马背上抽出一把环首刀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收了起来。 随后他戴上了铁盔,翻身上了战马的马背。 这是一匹枣红色的四岁马。仿佛是感受到了即将上战场,战马兴奋的打着响鼻,还不停的撂着蹶子。 王霄抬手拍了两巴掌,让战马老实下来。 随后将角弓拿在手中,再检查一下箭囊里的利箭。这就差不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