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兄。” 王霄看着贾琏“为何又要借银子?” 贾琏也是不好意思“还是为了那珍珠店的事情。原本说好是只要四千两银子的,可那店家拿了银子之后,却说他只是占了一股,店面还有其他人的份子。四千两只够买他的份子,也就是 三节的时候收些分红什么的。” 王霄挑了挑眉梢,确定贾琏的的确确是被人给设局下套了。 不过他并没有再多去劝说什么,反倒是询问“还要多少?” 贾琏大喜过望,急忙说“那人说了,只要有一万两银子,他就能说服其他股东们把珍珠店整个的转让出来。” 王霄也不废话,干脆利落的拿出了十张千两银票出来递给他。 “王兄,大恩不言谢。” 贾琏激动的行礼“等到盘下了珍珠店,有了收入之后立刻就会还你。” 看着贾琏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王霄淡淡的笑着“还不起也没关系,可以拿饺子...平儿先抵账。” 就像是王霄所看穿的那样,当贾琏兴致冲冲的拿着一万两银票跑去找到那店家的时候,店家拍着胸脯担保,三天之内必然让他拿下这家珍珠店。 可过去了七天了,贾琏都没有接到丝毫的消息。 疑惑之下再去找人的时候,这才愕然发现,人不见了。 贾琏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骗了。 那可是一万两的银子,在他老子那儿,都足够买走自己妹子了。 去了知府衙门闹了,人家好言好语的说一定会严加查询,可什么时候能找到人,那就不知道了。要不贾公子,您先回去等消息? 在京城的时候,看在荣国府的面子上,还是会有人帮忙找人的。 可这里是扬州城啊,他荣国府琏公子的面子可不好使。 愤怒的贾琏,在扬州城内转悠几天也没能找到人。拜托那些盐商公子们帮忙,也都是在敷衍。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珍珠店的几位东家,想要看看能不能挽回点损失。 这些东家们说的话很客气,不过意思却是很坚决。 公子你被人骗了,这和我等没有关系啊。 如果公子真的想要盘下珍珠店,我等手中的股份,两万两银子就给你。 被一骗再骗的贾琏,红着眼睛开始筹钱。 他此时的状态与红眼的赌徒没什么区别,因为他受不了这么多银子的沉没成本。 没别的选择,贾琏再次找到了王霄。 “这次要多少?” “两万两。” 王霄拿出了银票,不过却是按住了贾琏的手“贾兄,就这一次了。” 两人关系再好,王霄也不可能无限制的提供资金支持。 不是他拿不出来,也不是不愿意给。而是要给予贾琏足够的压力,才能让他手足无措按照王霄的计划去办事。 贾琏明显手中一颤,不过他还是坚定的接过了银票。 “王兄你放心,这次事情一定办妥。” 看着贾琏匆匆离去的背影,王霄淡淡的笑着“既然入了局,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让你脱身。琏二哥,别小瞧天下英雄呐。” 事情就像是王霄所预料的那样,这次贾琏拉着股东们去了衙门,做好了全部的公文手续之后才给了银票。 可没过两天,让他当场傻眼的事情就来了。 虽然店面是盘下来了,可店内的那些制作珍珠首饰的大匠连带着学徒们,全都选择了走人。 而当贾琏试图再招人的时候,却是得到了首饰行会的消息,没有哪个做一行的人会去他家的店里做事。 原本贾琏以为这就是天大的倒霉事情了,可明显是他还年轻,不知道真正的巨浪还在后面。 扬州城里找不到工匠没事,可以去江南各地,像是应天府里就有的是相关方面的工匠。 可与这家铺子有合作关系的珍珠牙行,却是拒绝给他家供货,也就是说没有珍珠来源了。 做珍珠首饰的珍珠店里,没有了珍珠的供应,那还做个毛线啊。 这一招,就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了。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又过了几天,贾琏在门可罗雀的珍珠店里发愁的时候,却是被一阵热烈的鞭炮轰鸣声响惊动。 出来看热闹的时候,却是愕然看到,就在他家对面居然又开了一家几乎一模一样的珍珠店。 更夸张的是,之前卖给他这家珍珠店的那几位东家,全都站在门口迎客。 而他们的客人,几乎清一色的全都是贾琏盘下这间铺子里的老客户。 早就被重重压力压的抬不起头的贾琏贾公子琏二爷,彻底被点爆了。 他不但殴打了人家,还砸了人家的铺子。 虽然没有人动手打他,可打伤了人要支付医药费,砸了铺子要赔偿。这些是贾琏那公子哥的身份所无法阻挡的。 人家一纸状纸告到了衙门里,扬州知府亲自带着状纸来了盐政衙门交给了林如海。 至于结果,贾琏自然是被骂的狗血喷头,并且被禁足不许外出。 贾琏都快被气疯了。 可那些被他打伤的人的家人,却是抬着那些伤员在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