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潇轻轻拍了下李氏的脸,“大嫂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呀,也不知道大嫂是如何保养的。”
李氏的心跟着颤了颤,真怕时清潇一个失手用力打自己耳光,她记得,昨天那两个贱人互打耳光,脸都肿了。
时清潇也不等李氏回答,使劲把她拉出去,嘴上说着温和的话,“大嫂,娘已经睡下了,我们又很久没有在一起聊过天了,我们出去聊一聊,免得打扰到娘睡觉。”
李氏的脸扭曲了一下,不想跟时清潇单独出去,奈何她的手被时清潇扯着,她的手劲也太大了,她根本挣脱不开。
她扭头看向丈夫周砚绍,暗中眨眨眼,让他救救自己。
她不能单独跟时清潇待在一块,不然时清潇那张嘴会骂死自己的。
周砚绍以为妻子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他笑着摆摆手,“你们确实是好久没有聊天了,出去聊聊天也好。”
聊天能联络联络感情,感情也是需要相处的。
于是,时清潇笑着拉李氏出去了。
李氏心里哀嚎一声:苍天啊,要命啊!
周时若本来很生气的,骂人的话正要喷出去就看到母亲亲昵挽住李氏的胳膊,然后她看到了李氏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知道母亲要亲自出手了,她就收回了肚子里那堆骂人的话。
差点就忘记大伯还在这里,她收敛一下,不能伤到大伯和爹的兄弟情。
不过看到大伯母被母亲拖着走,不敢反对的模样,她好爽啊啊!!!
大伯母也有今天。
周时棠看到李氏扭曲的脸,嘴角勾起,扭头,对上周汝善的眼眸,笑容更大了,“大姐姐,正好现在有空,我帮你抹一下脸?”
“待会再涂吧。”周汝善担心母亲对上二婶会吃亏,她抬脚往外走。
“别待会了,再等下去汁液就要散了,还是现在就涂吧。”周时棠一把拉住周汝善的手,阻止她出去,笑眯眯说道,“时间紧迫,不可浪费。”
周砚绍觉得侄女说得有道理,“阿善,你就听的,不要浪费时间。”
周汝善挣脱不开周时棠的手,又听到父亲的话,她一时不知道父亲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难道父亲就没看到母亲和二婶之间气氛很不对劲吗?
“哎呀,大姐姐,现在就涂,我也来帮忙。”周时若上前拉住周汝善另一条胳膊,与周时棠一起把周汝善拉到一旁。
周汝善心里气恼,但是又摆脱不了两个妹妹,只能跟着去了。
周明义看出一点什么,但是他没有阻止。
母亲确实太过分了,二婶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周时棠拿起装着墨旱莲汁液的碗,她是用墨旱莲根茎涂的,她刷刷刷就在周汝善脸上涂下去。
周汝善觉得脸蛋凉凉的,抿着唇任由周时棠为所欲为。
周时棠帮周汝善涂完,又帮周明义和周砚绍涂了。
最后,周砚绍看着熟睡的周老夫人,“,你祖母要不要涂一下?”
周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如今老了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依旧是个美人。
周时棠点点头,“等祖母退烧了我就帮她涂。”
屋子外面。
时清潇拉着李氏远离屋子,确保屋子里面的人不会听到她们的谈话。
李氏也不装了,“二弟妹,你费这么大劲把我拉出来想说什么?”
以前她们还能保持表面上的和谐,私底下她也是能忍就忍,也不敢跟时清潇有什么冲突,毕竟时清潇掌管府里中馈,她想要过得好就不能得罪她。
不过流放之后,她就不想忍了。
大家手里都没钱,她又不看她脸色过日子,又何须再忍?
忍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受够了。
不过在丈夫几人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因为她这些年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大嫂、儿媳、母亲。
她不想破坏自己在丈夫心里的形象,免得丈夫嫌弃自己。
她还要靠着丈夫过日子。
时清潇迅速松开李氏的手,缓缓拍拍自己的手和衣服,碰过李氏的地方她都慢条斯理拍了个遍,就好像李氏是什么讨人厌的苍蝇。
李氏看到时清潇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样,心也梗,“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清潇拍完了,心情舒爽一点,终于有空看向李氏,看到她精彩的表情,轻笑出声:“大嫂,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与你聊聊天而已。”
她的笑容突然消失,冷下脸,声音也冷,“你不要得了好处还在心里怨恨别人,自己能力不行,却嫉妒别人,你这不是蠢是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在埋怨我们,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们害得你女儿丢了一门好婚事?”
“你先搞清楚,没有阿呈,你上哪给她找那门婚事?你已经是高攀了,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一直在背地里搞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得寸进尺。”
提起这件事,李氏就是一肚子火气,不过她还记得不能吵醒周老夫人,也不能让丈夫听到她们的对话,压低声音,“感恩?感恩你们什么?感恩他周砚呈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