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棠看到苏淮礼的举动,继续夸奖,“苏公子不愧是苏公子,有先见之明。”
为了吃肉肉,她拼了。
苏淮礼看向周时棠,对上她纯真善良的目光,思索片刻,点了下头,“嗯,习惯了。”
周姑娘认识药材和芹菜,说不定还认识其他的菜,听她话里的意思,她经常看书,懂得很多东西。
与她交好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两家之间的矛盾……他们都被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还重要吗?
一起携手走上美好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周时棠意外地眨了眨眼。
苏淮礼竟然接下了她抛出去的友好橄榄枝。
周时棠看到亲爹身上的包袱,想到自己这一路展现出来的本事,顿时了然了。
互帮互助嘛,利人利己。
陌生人一上来就应该讲究利益,不讲利益一开始就无缘无故对你献殷勤的那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与苏淮礼身上都有对方眼馋的本事,这样很好。
平等相处,友好往来。
周砚呈注意到苏淮礼的目光在自己宝贝女儿身上,及时出声:“阿淮啊,这些芹菜都拔完了,我们该上路了。”
苏淮礼:“……”
周伯父这句话怪怪的。
他没有说什么,沉默走过去背起周时野。
周时野又是一声惨叫,“我的腿真的要废了呜呜呜,痛!”
为什么最可怜的总是他。
周时棠心疼道:“三哥,你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周时野委屈,“我都快成忍者了。”
周砚呈走在最后面,想了想还是开口了,“,那两头猪需要人去守着,不然可能会被别人先捞走。”
他想过自己去找到那两头猪,但是他不放心女儿与镇北侯的儿子单独相处,孤男寡女,这合适嘛。
苏淮礼一个人去找猪,他也不放心。
虽然苏淮礼目前没表现出什么不好的想法和举动,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至于让女儿一个人去找猪,他担心女儿遇到危险出事,就像小儿子一样。
让女儿和他一起去找的话,又怕遇到什么危险,他救不了女儿。
还是让女儿带路回去然后和大儿子一起来吧。
苏淮礼:周伯父终于想起那两头猪了。
周时棠也反应过来了,“对,爹,要不你先去悬崖底下找到那两头猪吧,不然被别人捡走了我们就啥都吃不到了。我先带三哥回家治伤。”
周砚呈半晌没说话。
周时野回头看了亲爹一眼,发现亲爹盯着苏淮礼看,想了下就知道亲爹在想什么了,他忍不住嗷嗷大叫,“爹,我在你眼里就不是个人,对吗?”
就他对爹的了解,爹肯定是觉得不应该让淮礼与单独相处,这对的名声不好。
但是,他还在啊,能和淮礼发生什么?
周砚呈给了周时野一个冷嗖嗖的眼神,“行吧,那你先带他们回家,然后你叫上你二哥一起过来,我先去找猪。”
周时棠点点头,细细叮嘱,“你注意安全啊,不要被陷阱困住了,也不要脚滑摔下山坡。”
周砚呈对女儿的关心美滋滋,把包袱递给周时棠,“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周时棠接过包袱背在身上。
苏淮礼注意到了周砚呈打量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想了下,随口说道:“周伯父,您安心地去吧。”
他能理解父亲对女儿的担心,所以他从头到尾没有出声发表自己的想法,随他们安排。
他的半只猪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
周砚呈:“……”
他又不是去送死。哼。
周时棠带着苏淮礼和周时野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住的这个小村子基本是流犯,需要帮官府干很多活。
不过上个月水稻种植好了,其他事情暂时不需要做,所以他们现在可以自由活动。
她母亲和二哥姐姐出去找活计赚钱了。
这里就两间矮小的茅草屋,一间男性住,一间女性住。
周围野草遍地。
周砚呈被迫和妻子分开住,他不满好久了,但是他也知道没办法。总不能他和妻子住一间,几个儿女住一间吧?不行不行。
他就委屈一点好了,他已经决定等他们彻底安顿下来就要加盖房子。
周时棠走进其中一间屋子,苏淮礼背着周时野跟上,把周时野放到床上。
周时野的脚又不小心被触碰到,痛得他满头大汗、呲牙咧嘴,“要命了,我再也不想上山打猎了。”
苏淮礼看了眼周时野的腿,“你的腿没什么大碍,敷点药休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注意不要碰水免得引发其他疾病,那才是最糟糕的。”
周时野瞪大双眼,他眼里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看起来可怜兮兮,“我这腿还叫没什么大碍吗?阿淮,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他感觉他的腿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快废了呜呜呜。
苏淮礼:“腿没断,手没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