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从村子的小路来了两人。
一个是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干瘦女人。
女人瘦的要脱相了，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袖子都是破的。过来的时候，眼神十分躲闪。
“听着，给人家带个路，不许多说话，不然我打死你！”
那男人抓着那人的胳膊，狠狠威胁了一番，然后才把人推过来。
那女人明显是瑟缩了一下，眼睛里都是惊恐，连连点头。
南言一直带着笑容，和林朝几个人站在一起等待着那个女人过来。
那个女人走得很慢，她的腿有问题，一拐一拐的。过来后，女人也没有开腔，低着头就往田埂里走。
南言拍了个巴掌，大家都恢复了笑脸跟了上去。
林朝深深看了南言一眼。
女人就在前面不远处。
“大姐，你今年多大了啊。”
南言笑吟吟跟那女人搭讪。
她说话声音清亮，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但是她的问话太正常了，几乎是任何一个寒暄问话的开头。
女人没有开腔。
“大姐，说个年纪而已，你汉子又不打你。”
南言笑了。
那女人瑟缩了一下，慢吞吞吐出一行字：“我……我不记得了。可能二十七，可能二十八。”
南言笑容有瞬间的凝固。
而后很快掩饰了。
“大姐，您叫什么啊。”她继续话家常。
这次，女人沉默得更久了。
“……记不得了，她们叫我老向家的。”
南言不问了，依旧带着笑容语气轻松。
“大姐，带我们去看看你们种的庄稼吧。我们要买呢。”
南言脚步缓了缓，和林朝并排了。
“确认了？”林朝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山丘上，低声问。
南言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确认了。
连自己年纪姓名都记不住，被打到腿瘸，看人一眼说话都不敢的女人。
只能是被拐来的。
这里是个收买女人孩子的罪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