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思慕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阮舒的视线,他在眼神对上的那一刹那,瞬间移开了眼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叔叔?你不知道妈妈出车祸了吗?”阮舒察觉到了什么,一脸疑惑的问道。
薄思慕清了清嗓子,掩下心底的慌乱,正色道“叔叔近期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听说她住院的消息。”
阮舒便也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后排,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
医院内,阮软正在和王青谈论公司的事情,“你是说,沈安宇现在成功公司的临时代理人?我就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我就住院几天,他就已经如此急不可耐了。”
“阮总,沈先生说是自己是受普森集团的委托,这才取代了你的位子,那现在你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他以为薄思慕是那么好斗的吗?我在薄思慕身边这么久,对于他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让他和薄思慕硬磕去吧,也算是给我自己放了个假,缓一缓。”
阮软冷笑一声,随后疲惫的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但是阮软还是觉得心在滴血,那是她的全部心血,现在沈安宇仅仅是因为跟她起了冲突,就要把这些东西全部夺走,阮软愈发觉得权利和钱财的重要性了。
突然,阮软的手机响了起来,王青拿起一看,“阮总,是安夫人的电话。”
王青把电话递给阮软,现在阮软恢复的已经很不错了,能做一些基本的动作。
电话接通,安晴欲哭无泪的声音传来,”茔茔,舒舒又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阮软瞬间觉得头疼不已,这一已经是阮舒
好不容易把安晴安抚好,阮软长叹一口气,刚想给薄思慕打电话,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薄思慕领着阮舒走了进来,“阮总,孩子已经给你送回来了,电话就不必打了。”
薄思慕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阮舒忐忑的看着床上的阮软,讪讪的松开薄思慕的手,一步一挪的朝着阮软走去。
阮软看着阮舒小心翼翼挪步的样子,心里的怒火也瞬间被浇灭了,她无奈的冲阮舒张开了胳膊,“舒舒,过来,妈妈不凶你。”
阮舒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飞快的跑了过去,那个速度,令人咋舌。
“所以薄总,感谢你把舒舒送了回来,但是舒舒是怎么过去找你的?”阮软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薄思慕,神色复杂。
薄思慕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遍,但是省略了阮舒在车上对她说的那些话。
不知道什么原因,薄思慕不想软软知道这些事情。
听完薄思慕的叙述,阮软点了点头,不再看向薄思慕,而是低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阮舒。
察觉到薄思慕的视线还在自己的身上,阮软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随后又看向自己怀里的阮舒,阮软柔声哄道,“舒舒,我让王青阿姨送你回别墅,外婆还在等你,她很担心你。”
听见阮软提起外婆,阮舒脸上更是一阵心虚,但是看了看阮软就看了看薄思慕,他瞬间恍然大悟,“舒舒知道了,我会回去和外婆道歉的,妈妈,你跟薄叔叔说话吧,舒舒就不打扰了。”
阮舒熟练的从床上爬下来,牵着王青的手走了出去,临走前,阮软吩咐王青,“把门关好,和护士说一声,先不要进病房了,我和薄总有事儿要说。”
王青点点头,带着阮舒离开了。
“好了,薄总,您一直待在这里想必是有事情要说,现在也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说了。”阮软收起了刚刚面对阮舒的笑容,冷冷的说道,看上去对于薄思慕厌烦至极。
薄思慕最是反感阮软这个样子看着他,但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强行压制住了心里的火气。
“阮舒是你的儿子,但是我发现他的情况有些不对,所以他到底怎么了?”薄思慕沉思片刻,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舒舒有什么不对?”
“他太成熟了,成熟的有些可怕,这个年纪的孩子按理讲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薄总可曾知道,舒舒自小就没有爸爸,是我一个人把她带大,这种情况下,舒舒能成长到这个样子,你觉得他的情况能有多不对?”阮软讥讽一笑,心里痛苦不已,明明薄思慕就是阮舒的亲生父亲,阮舒也对他十分亲近,可是薄思慕始终不信,还多次试图伤害舒舒,多么讽刺啊。
“阮软……”薄思慕噎住了,他对于阮软说到这个事情事眼中的恨意表示不解,明明报告显示他就不是阮舒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软软要怪罪于他。
“阮软,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阮舒的情况很不对劲,他是不是有心理上的问题?”薄思慕强行压制住怒火,沉声问道。
“怎么,薄总叶认为舒舒是神经病吗?”阮软突然与薄思慕翻了脸,尽管她还不能下床,但是她倏地坐直了身子,看向薄思慕的眼神里闪着怒火。
面对阮软的过激反应,薄思慕被吓了一跳,阮软的情况十分反常。
看见薄思慕严重的惊愕,阮软转过自己的视线,强行平复着呼吸,但是旁边的机子在嗡嗡作响,声音很快吸引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