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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欢迎回来(2 / 4)

您,如果有渠道的话,最好提前准备一下款项,以防万一。”

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

程白就差没把“会输”两个字直接说出来。

苏妙也不是太蠢笨,听后退了两步,简直面如死灰。

程白本是个局外人,也不好再劝什么,只叫前台的陈嫣给苏妙倒了杯水,不痛不痒地安慰了几句,然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听说方大律的前妻把你那个小三告了,要索回钱财,还列了张清单。”边斜长身而立,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拿着一沓邀请函,轻轻在身侧拍打,只看着电梯内那慢慢往上跳的数字,“我忍不住在琢磨,告就告了,可清单哪儿来的?”

方不让就站在他旁边,同他并着肩。

两个人是电梯里遇到的。

他听了边斜的话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道:“我的助理什么都帮我记着,别人要打官司来找他取证配合,守法公民么,乐于助人。”

边斜笑:“也是,说起来还要恭喜方大律,终于离婚了。”

方不让道:“同喜。”

边斜忙摇头:“这不能同喜,你是离婚,我是结婚,不一样的。”

方不让不置可否:“眼下的确。”

“……”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

边斜转过眼眸来看他,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唇边那一抹笑意则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性、爱、婚姻,三者真的能分得很开吗?”

方不让垂眸:“分开意味着极致的理性,追求理性的人不会让它们融合在一处。何况,这三者,每多一重,就多一重的占有欲。爱自由,性原始,繁衍是根植于基因中的天性,现代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也不过是为了满足相互的占有欲,从性到爱。可如果感情沾上了性,不觉得很肮脏吗?”

边斜于是想起了程白,嗓音浅淡:“如果这样讲,谁不肮脏呢?只有爱的是神,只有性的是兽。有爱有性,挣扎于中间的是人,有爱有性,却把这两者分得很开的只能是机器。人只能跟人在一起,却不能跟机器在一起。感情染上性就会觉得肮脏,那这份感情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方不让沉思,道:“可婚姻的确是枷锁。”

边斜一笑:“那我愿意为她戴上枷锁。”

方不让静默。

边斜也不再言语。

过了几秒,电梯发出“叮”地一声响,停了下来,正好是天志那一层。

边斜走出去,跟方不让道了声“再会”。

*

这时候,程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书墙上某一排放着的那本陈旧的英文原版书很久了。

一眨眼,从北京回到上海,已经快一年。

好像不知觉间,也熟悉了这间在天志的办公室。

可也许是因为人生忽然在冲动之下做出了一个重大的选择,原本走一步想一步的她,竟好像也变得渐渐有率性的时候。

可这,到底算坏,还是算好?

方不让曾说,两度以为她跌倒了会爬不起来。

一次是她父母的官司;

一次是3·28杀邻案。

前面那道坎,她的确走过去了。

可后面那道呢?

她真的已经爬起来了吗?

对乘方来说,“苏逸定”这三个字,意味着一场灭顶的灾难。

她和方让同情他,也信任了他。

可为他作轻罪辩护,成功轻判后,他又在狱中伤人,挑衅着法律,辜负了这份信任。

从那个时候开始,程白对于“信任”二字的怀疑再一次加深,也将“同情”之类的感性情绪禁锢到了深处。

也许用理性来判断,结果就会大不相同。

——至少在之前一段时间,她是这么想的。

可最近……

程白忽然想起了刚才去律协,坐在办公室里和副会长周季芝说话。律协里其他律师都在谈今年律师年检的事,说添一笔法律援助进去,会比较好过。

周季芝于是想起了乘方。

她转过头来,问了她一句:“你再也没有碰过法援案子了吗?”

是的。

整整一年没碰了。

她这一年的执业经历里,没有一件案子是法援。

程白抚过那本旧书已经有些毛糙的书籍,“Republic”几个字母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想也知道被人翻过了很多次。

她垂下眼帘,沉思了许久。

几番犹豫,还是拿着手机,轻轻一推,划开了屏锁,在通讯录的最底部,看见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北京市法律援助中心。

这么多年,手机换了,可这串号码她竟一直留着。

程白纤细修长的手指停在这一串号码的上方,似乎是怔然了一会儿,发了好一会儿的神,才慢慢点了下去。

拨号。

话筒里等待接通的声音,响了三声,便有人迅速地接起了电话:“您好,法援中心综合业务科。”

综合业务科负责刑事、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律师指派工作。

程白以前接触过。

只是法援中心的人员流动性很大,不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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