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让还带着客户,既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更没有跟程白叙旧的想法,所以带着人就走了过去。
只是才走不远,脚步就忽然顿住。
“想起来了……”
他念了一声,竟然又转过身走回来,停在了边斜面前。
“是边斜边先生吧?”
程白顿时一怔。
边斜眉头也皱起来,但没否认,只道:“是。”
方不让便一下笑起来:“我就说哪里眼熟,原来是真见过。不过边先生应该不记得了,去年北京马会,恒影的周总介绍过的。听说您最近成立了工作室?”
程白眉梢微微一挑。
边斜觉出点什么来,没回话了。
但方不让从不是什么需要别人接话的人,只随手向后面一伸,助理便递上来一张名片。
他接了,转递向边斜。
当下只看了程白一眼,散漫地道:“我的名片,边先生有事,欢迎来找。”
马会,上流标志。
边斜去年是去应酬过一趟,但他真不爱里头那调调,对什么恒影的周总都没什么印象了,何谈方不让?
虽觉得有几分奇怪,但别人递名片,他也不好不接。
所以道了一声谢,便接了过来。
在名片拿到手里那一刻,他便瞧见方不让唇边的笑弧一下扩大了,竟然是一下笑出声来,带着人走了。
于是,边斜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转头一看,程白果然用一种十分“亲切”的眼神注视着他。
才从日料店走出,他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张名片,程白就直接从他手里把名片抽走了:“真是谁的名片都敢接了……”
路过垃圾桶,“啪”,扔进去。
转过身,抄着手,她只一扯唇角,丰润的唇瓣轻启,向边斜耳旁一凑,似笑非笑,声音低哑,暗昧而危险:“某些方面我一向很霸道。大作家,你可能需要小心一点。要么,你炒我鱿鱼,要么,我让你卷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