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复杂的剑路掌握,内力自然也就积累够了。”
“可你很年轻,却已能够将六脉神剑运用自如。”
“赖药儿也很年轻,在医术上就是许多年纪大的名医也不如他。有些人生来就是打破定律的,你不能用个别天才去要求普通大众。”
“你竟然这么夸奖自己?好吧,你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李布衣笑道。
夏祈音忽然换两个话题:“你对大魔头哥舒天是什么想法?”
“我是什么想法重要吗?”
“若有机会让你亲手杀哥舒天,你能毫不犹豫地刺出那一剑吗?”
“你在邀请我一起对付□□?”
“或许不止是魔道!西南□□与白道之争已是一大祸害,哥舒天是魔头,那正道沈星南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谓黑白两道之争在我眼中不过是两大黑恶势力争权夺利,不管哪一方胜出,都是百姓倒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的天一个就够了,不管是白道还是□□,都没有资格做西南百姓的天。”
“所以,你此行西南的目标原本是白道和□□?”李布衣叹息道,“难怪你能够这么快召集到援兵。怕是在你进入西南时,他们已经跟在后面了。”
“你说的不错,哥舒天和沈星南才是我此番来西南的第一目标,当然顺便要找一找智高那只躲起来的老鼠。杨义贞是自己撞进网中来的,怪只怪他选错了盟友,勾连了智高和吐蕃。这两条,随意那一条,都是死罪。”
话虽如此,但李布衣总觉得,即便杨义贞没有与智高勾结,知道大理的政变,她也会插一手。
夏祈音道:“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
“师父遗言要我阻止魔涨道消,可你确实要魔与道一起消吗?你做事太过出人意料,我不知道与你合作是对还是错。”
“李布衣,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芸芸众生于权贵和江湖人眼中如蝼蚁一般,可这世上可以没有权贵,没有江湖人,却不能没有他们。那些不会武功,没有权势,每日耕作却食不果腹,每日织布却少有新衣的人,才是这个俗世的基石。”
夏祈音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注2】。若是生来平庸便也罢了,但你我都不是平庸之辈,合该做一番事业。”
“你是个很善于说服人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江湖上恨你的人多,愿意助你的人也多吗?”
“那你愿意吗?”
“是不是你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
夏祈音笑了:“因为会拒绝的人,我根本不会对他们开口。”
李布衣道:“我自然愿意!”
李布衣怎么会不愿意呢?当初他父亲李胡子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才选择起义吗?若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对付□□和白道又算的什么?阻止魔涨道消本就是他想做的,如今不过是将这个计划扩大一下。
两人达成了共识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夜里外面有些喊杀声,但声音并未进入园子,李布衣便也不曾起身。
次日一早,众人梳洗用了早膳,昨日的小校尉就带着软轿来接人了。
今日小校尉对段延庆似乎多了几分恭敬,进门就行了大礼:“末将高志文参见太子殿下,甲胄在身,未能全礼,请殿下恕罪。”
“免礼!”段延庆嘶声道。
“昨夜城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武三通问道,“你家大人为何不亲自来迎接太子入宫?”
“昨夜,杨义贞起兵作乱,已被御林军镇压。清平官高大人令末将迎太子殿下进宫主持大局。”
“杨义贞如何?”朱子柳问道。
“杨义贞于府中为人所杀,凶手不明。”高志文略犹豫了一下,“凶手不曾露面,似乎是在极远的距离以暗器射杀杨贼。”
高志文说完,偷偷瞄了夏祈音一眼。
李布衣立时明白,杀杨义贞的人是昨夜在假山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