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外漏是最好的。
年丁被一脸懵逼的带到审讯室，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姜跃有些无措：“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没犯法啊。”
由于他现在还不能被确定为凶手，只是重大嫌疑人，手腕上也没有手铐，算是比较自由的。但第一次被带到这个严肃的地方，那张秀气的脸上写满了无措和紧张。
“没错，抓的就是你，不过你要是能洗清嫌疑我们自然不会扣押着你不让你走。”姜跃摆了杯热水在他面前，“来，我们先走个流程。”
“姓名？”
“年丁。”“年龄？”
“23岁。”
“……”
“认识周怡吗？”姜跃将基本信息问完后开始进入主题。
“周怡？”年丁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激动了起来，“你们知道她在哪？我昨天晚上一直联系不上她，她是出事了吗？我——”
“你先回答我问题。”姜跃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能让他掌握节奏。
“认识，她是我女朋友。”年丁反应过来，他所在的地点不是能让他随心所欲的地方，他平复了下心情乖乖回答道。
“最后一次见面时间是什么时候。”姜跃问道，“具体说说那时候是什么情况。”
接下里根据年丁所说的得知，他跟周怡是除夕那晚出来见了跟面并送给她了个新年礼物，见面时间没多久大概十分钟左右，这点与他们获得的聊天记录相匹配。
的确，他这点没必要撒谎，这个还是很容易查到的。
“你送的什么礼物？见面地点在哪里？”姜跃问道。
“礼物是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见面地点在星光天地。星光天地虽然现在里面的商店不开门，但大门还是开的。”说到这，年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我就让她去洗手间去换给我看看，超好看，那条裙子果然很适合她。”
星光天地是年丁家和周怡家中间的一个购物商城，但距离周怡家要更近一点。
红色连衣裙？姜跃心念一动，继续问道：“离开后是什么情况说一下，你是直接回家了？”
“对的，心满意足的看到换好新裙子的她，我就回家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一起过年呢，待太久也不好。走后我还特地发微信跟她说，回到家了要跟我说一声报个平安，但昨天一晚上都没动静。”年丁说完神情有些落寞，“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死了。”姜跃这次不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死了！？”年丁脸上的神情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姜跃，在确定面前的这位警察没有欺骗他，下一秒便崩溃的捂脸大哭，跟周怡妈妈见到周怡尸体是的反应一般无二。
姜跃看着这人反应，一时摸不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年丁的反应太真实了，他觉得这人眼里鼻涕都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这对周怡的情感和知道她死亡时的悲痛做不了假。
难道周怡真不是他杀的？
“你没有试着打电话问问吗？”待年丁稍稍平复下来情绪后，姜跃带着疑问继续问道。
从丁泽阳查出的通话记录来看，在周怡死亡后打过电话的只有周怡的父母。
“我没有她手机号码。”年丁捂着脸闷声说道，“我们一般组队打游戏都是微信语音，晚上煲电话粥的时间也比较长，打电话太浪费话费了，所以就一直都用微信联系。”
现在的年轻人的确如此，明明能打电话，偏偏非得打微信语音，有的甚至就只发微信消息。
“她离开的时候也是穿着你送的红色连衣裙离开的？”姜跃问道。
“对。”年丁吸了吸鼻子说道，“她说很好看，而且懒得再换，索性就穿着回家了。为了看出效果，她还把牛仔裤脱了，我当时还怕她冷劝她换回去来着。”
“那你几点出发，又是几点到家的？”姜跃问道。
“我吃完年夜饭就出发了，大概六点半左右，出发后才让她吃完饭出来拿礼物，到家时间是八点半左右。路程一个小时左右，具体的记不清了。以前去星光天地都是坐公交，那时候没公交我是走过去的，所以时间有点久。”年丁回答道。
“你出门了才让她吃完饭出来拿礼物？你就不怕她出不来你白跑了？”姜跃问道。
“没事，大不了我就打道回府么，总不能到时候让女孩子在这么冷的天孤苦伶仃地在外面等我那么久。”年丁体解释得很体贴入微，可转头一想到他亲爱的女朋友已经不在了，他心中的悲痛再次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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