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多钟,项靖阳回到了河内的外事招待处,进了警卫森严的独栋别墅。
西南战区第一军已经进驻河内地区了,准备与这里的部队进行联合军演,而这种活动也是外交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蒲兴邦之所以主动邀请,也是向外界宣布,老三角虽然换人了,但依旧跟华区是铁盟关系。
为此,蒲兴邦曾主动提议,让项靖阳把司令部直接设立在河内市区,甚至准许他的警卫部队调动进来,不过这一提议被年轻的项靖阳婉拒了。他虽然是少年成名,也位高权重,但却不是个无脑莽夫。
人家河内正在实施军事管制,华区不管多大的官来了,那也是客人,不可能因为人家客气两句,还真就整喧宾夺主那一套。
……
独栋别墅内,项靖阳进屋刚准备洗个澡,就见到江州坐在沙发上,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项靖阳看到这个人后,脑瓜子嗡嗡直响。
“报告项司令,西南战区司令部,外事联络专员,江州少校向您报道!”江州起身敬礼,态度谦逊。
“唉!”
项靖阳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叉腰看着他问道:“你又要搞什么事情啊?”
“嘿嘿!”江州凑过来:“阳哥,明天你晚上抽出一点时间,参加一个酒会呗?不用太久,露个面就行。”
项靖阳皱了皱眉头:“国葬啊,大哥!你让我参加什么酒会啊?!”
“桂孟军现在太难受了,我的建议是要捧他一下,确定他在军备生意上的绝对核心身份,顺便也给他这一脉的人打打气。”江州逻辑清晰地低声说道:“他被抓,咱没管;家里亲属被搞,咱也没有明确支持……人家毕竟是为咱们跑腿办事的,这事情结束了,也该抬一抬他了吧?”
项靖阳坐在沙发上,拿起水杯问道:“老三角谁不知道桂孟军是我的人?他还是被搞了,这说明什么?”
“我知道,不就是上层觉得他和咱们走得太近了,有点不分里外拐了吗?所以才想拿掉他,换个人上来。”江州一针见血回道:“但正因为这样,咱们才更要支持他,这是态度问题,主次问题。”
项靖阳思考良久后:“我还是不太适合露面,尤其在葬礼期间。让龙叔去吧,他完全可以代表我。”
“……就得你去,其他人都不够分量。”江州一脸哀求地说道:“好司令,只有你愿意站在桂孟军的背后,他在老三角才有分量,也有可能和苏家形成亲家关系。”
“不是,你一个小小少校,现在都可以命令我了吗?”
“您看您说的,我能命令你吗?”江州龇牙回道:“这不是提建议吗?你要觉得不太行,那我给我大爷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
“能不能别提你大爷了?!”项靖阳无语:“你一会变踏马三个姓,搞得我都不知道哪个是你!”
“去吧,就露个面,剩下的我来做。”江州哀求:“不然我真不知道,下面该怎么推进了。”
项靖阳斟酌许久:“行吧,桂孟军这段时间确实挺委屈的。”
“命差点都丢了,能不委屈嘛。”江州也替他说了一句话:“你都没看见,今天他一露面,我还以为阿木木来了呢,好家伙,全身是绷带,混得老惨了。”
“行,就这样,具体行程你跟警卫团长说吧。”项靖阳起身:“我去洗澡了。”
“哥,别人不知道我来吧?”
“我特么都不知道,谁能知道?!”项靖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迈步就上了楼。
“哥,对待那些在逃出去的王八蛋,咱浦总督什么态度啊?”江州好奇地问了一句。
“那帮人带着东西走的,你说会是什么态度?”项靖阳回话时,已经到了二楼。
……
医院内,苏天御扫了一眼二叔的脸色,看见对方这会心情还不错,立马说了一句:“叔啊,明天咱们可能得参加个酒会。”
“参加什么酒会?”二叔回头问道:“又是桂孟军整的活吧?我不说了嘛,出院就回家!”
苏天御闻言立马回道:“不是桂孟军整的,是西南司令部那边牵头办的酒会。上层想见一见具体负责军备生意的人,这不是刚出完事嘛,也算是给大家打打气。”
“气还用打吗?老子都快气死了!”二叔立马拒绝:“不去!”
苏天御挠了挠头,趴在他耳边说道:“项司令也到场,还特意邀请我们了,你说怎么办?”
苏二叔无言。
“算了,不搭理他们了,司令多鸡毛啊。”苏天御立即回道:“今天咱就不给他这个面子了!”
苏二叔咬了咬牙,伸手指着苏天御骂道:“你狗日的,还想拿我一把,是不?”
“那你说,你让我怎么办?我就问你,咱这命是谁救的啊?军备生意每年挣那么多钱,是谁供的货啊?”苏天御摊手回道:“人家说要做东,我能怎么回?我能说滚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