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钟左右,徐劲波乘车向集团赶去,并在电话中冲着安保部的人交代道:“千万不要与对方发生任何摩擦,他们不管是举条幅,还是喊口号,咱们都不要理会,只要维持好现场秩序就行。”
“他们人太多了,把大厅都堵死了……。”
“你给我记住了,他就是把屎拉在你嘴里,你也不能动手,更不能有任何过激行为。”徐劲波咬牙说道:“一旦动手,那就彻底完了。”
“好,我知道了,徐总!”
“就这样。”
说完,徐劲波在车内又拨通了胜利区警务司司长的电话:“喂,鹤鸣!”
“啊,你说。”
“你们那边接到报案了吧?”徐劲波问。
“接到了,接到了。”
“哎呦,这事还得你们点人帮忙,这两个协会来了一百多号人,我们没办法处理啊。”徐劲波轻声说了一句。
“警务司这边已经派人过去了。”对方司长回了一句。
“好嘞,好嘞,麻烦了!”
说完,二人结束了通话,徐劲波脸色有些阴沉地骂道:“踏马的,还跟我玩上暗度陈仓了!”
……
保龙集团总部。
集团副总裁张桃桃被叫出了小会议室,盘着一头秀发,面容绝美地问道:“怎么了?”
“同济会和长清公司那边叫来了一百多人,把楼下大厅都堵死了。”一名高管低声说道:“他们是要把事往大了闹。”
张桃桃黛眉轻皱:“让安保部找社会关系解决啊!”
“徐劲波已经回来了,但估计够呛能谈妥。他听了苗总的话,只准备给对方最高四十万的赔偿。”高管低声说道:“这显然是达不到协会那边的心理预期的。”
张桃桃仔细思考良久:“这是苗总下的决策,我们不好发表意见,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您要不要给总裁……?”
“我要告诉总裁了,那不是打小报告,制造矛盾嘛。”张桃桃轻笑着回道:“集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想打这个电话的,我就不邀功了。”
“也是。”
“正常工作,不要理会。”张桃桃扔下一句,转身便走。
……
楼下。
保龙集团的安保成员,已经列队将各走廊入口给堵死了,以此来保证工作区域的正常运转。
大厅内,闸南区两大协会的人,也不撒泼,也不打滚,只举着十几条硕大的横幅,喊着要求赔钱。
苏天南面无表情地站在墙角处,拿着对讲机问道:“警务司的车开出来了吗?”
“来了,有十几台车。”
“还是那句话哈,警务司的人来了也不要慌,但也不要闹,一切由我来解决。”苏天南回。
“明白!”
二人结束了通话,苏天南走到了二毛身边,轻声问道:“你们长清工会的新会长,是什么态度?”
“丰哥跟他通了电话,刚开始会长是不愿意让我们一块闹的,但丰哥把他架在了工会精神领袖的位置上……他有点下不来台了。”二毛轻笑着回道:“工人怎么都是对的,那会长也只能支持,这是政治正确嘛!”
苏天南点头:“你们丰哥算是彻底把佛法研究明白了。”
“我最服的就是我丰哥,一有事他就蹲监狱,事结束了他正好出来,那才准呢!”二毛也表达了自己的钦佩之情。
……
楼上。
张桃桃给自己手下的高管开完会后,端着咖啡杯就回了办公室。
“张总,矿难的事儿有舆论发酵的征兆。”秘书走过来,轻声说了一句。
“是吗?”
“是的,您看看这个新闻。”秘书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办公桌上。
张桃桃弯腰坐下,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块点心,一边吃着,一边浏览着新闻。
七八家网媒平台,全部在推送矿难最新消息的新闻。
《遇难矿工,尸骨未寒,矿工家属,申诉无门!》
《九十八万的赔偿款,为何会被降低到三十五万?》
《矿工家属生活现状,灾难过后的人情温度到底在哪儿?》
“……!”
一连串的新闻推送,在网媒平台上迅速引起了小范围内的发酵。
张桃桃皱眉看着电脑屏幕,轻声冲秘书说道:“这文案写得很有针对性啊!里面没怎么提咱们保龙集团,但却把我们塑造成了吃人血馒头的形象。”
“张总,您说杨德成……?!”
“矿业那边是苗总说的算,他会有办法解决舆论导向的吧。”张桃桃淡淡地回了一句,直接合上了笔记本:“余明远,苏天御……这俩人还真是蛮有脑子的。”
……
市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