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冲出来的码帮兄弟,都聚在一块,三五成群地聊天。
头车附近,魏相佐叼着烟,靠在车门上,正在与几个负责路面生意的路行,把头交谈。
“我就服了,这干都干完了,还整场面上的事有啥用?”一名中年撇着嘴说道:“里里外外出来了四五百人,就这个规模,还能打起来吗?扯淡呢!”
“是呗,现在上面就愿意搞这些没用的。”另外一人也很不爽地附和道:“一千多万的货丢了,十几个人进去了,这是啥矛盾啊?这是死仇啊!你要真想跟余家撕破脸,那他妈的直接抽签选几个亡命徒,在区外一把干死余明远。这样既报仇了,也让余锦荣明白明白,他在一区好使,但不见得在龙城好使。可你现在又摇号子,又整队形的,这有啥用啊?余家做事风格难道还不明白吗?他们就是个王八家族,一看事不对了,马上就往驻军裤裆里钻。咱码帮人再多,你还敢动驻军吗?”
“是这个道理。”
“唉,其实你们都不懂,咱虎哥现在是穿上西服了,不擅长玩刀枪了,擅长玩场面。”
“……!”
众小头目的话里,多少充斥着一些对徐虎的不满,以及讽刺性的调侃。
魏相佐站在人群中央,没怎么插话,只低头吸着烟。
“我估计啊,肯定是要谈了。驻军出面和咱们海关的大佬碰一下,研究个方案,最后和气生财。”一名把头继续说道:“闹不好啊,咱这货丢了,最多能被赔点钱,但以后啊……怕不是得让出一条海面的进货线,给人家余家做。”
“滴玲玲!”
众人正在交谈时,魏相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按了接听键:“说。”
“徐二死了!”
“什么?!”
“今晚可能真要干了,徐二死了,刚被抬回来。”电话内的男子,低声说道:“虎哥刚到城外……。”
魏相佐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嘀咕了一句:“……那完了,今晚可能还真不光是场面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