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往互通消息,导致他们有时候不能及时得知粮店和副食品店的最新公告,全部都得靠自己跑去那边店铺亲眼看看。
果然还是得催着崔家齐那个二货,尽快搬到附近的那个院子里,这样起码多一个熟人可以互通消息。
……
一个周的时间恍然而过,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悲惨日子的霍越玲,被她三哥毫不留情的敲晕,连夜送去了臧临县桃树洼沟岔。
霍越玲从此消失在人前,被迫在那个闭塞的村庄度过了将近三年多的时光,一度被所有人遗忘,包括高原。
霍大哥霍大嫂对此有些不放心,在霍越泽的强硬态度和连番保证之下,最后松了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霍越泽将她送走,只希望她真的可以改好自己的性子。
为了保险起见,霍越泽没有告知任何人具体信息,安置霍越玲的地方必须要保证足够的隐蔽,彻底杜绝其他人把她带回来的可能性。
高原是最后知晓这一消息的人。
霍越泽看着眼前找上门的发小,语重心长的和他谈了一场对话,将霍越玲在家里手脚不干净的所作所为一并告诉他,劝说着高原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
说到最后,霍越泽叹了一口气,“你别怪我出手斩断你们两人的孽缘,我没法继续容忍那个死丫头在我眼前晃,我也等不了你说的那三个月。”
“你和她,终究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也知道你一时半会不能接受我这么做,可她留在这里终究是个隐患,我必须尽快把她送走,那边有个我认识的嫂子,可以帮着我好好管教她。”
高原听着,忍不住弯腰垂下脑袋,声音有些哽咽,“越泽,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我能怎么办?”
“我是真的喜欢她,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她那么乖,天天跟在我后头,笑着说要给我扮媳妇儿,那时候我们多好啊,我打小就想把她娶回家……”
“可是人长大了,果然都是要变的……”高原抹了把脸,眼泪纵横,心底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玲玲变了,他的想法也跟着变了,他们两个人,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 霍越泽抬脚踹他,有心说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来安慰他,结果想了想似乎有点不太合适,果断闭了嘴。
程舟在屋外默默听着,心里为高原有些惋惜。
这人在别的方面都挺好,就是自小眼睛有点瞎,看上了一个又蠢又坏的霍越玲……
送走霍越玲以后,霍家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霍大哥虽然不说,可内心着实不太好受。
方晓婷任他萎靡了几天,等到霍越东办完手里的案子,夫妻两人双双请了三天假,带着小崽子去了上海散心,顺便去看看在那里读大学的霍向兰。
礼拜天当日,程舟得知这一消息,羡慕的简直坐不住,瞬间觉得自己的一天假期变得索然无味。
“我也想去上海,咱们什么时候能去那里玩玩?”
霍越泽任他跳脚,悠闲的搬个小凳子坐在灶台前,端着白糖罐子,给程舟尝试着熬黄桃罐头。
“你理一理我呀,我真的想去上海玩,我都没去过你们这里的其他大城市呢。”
程舟蹲下身子从背后抱住他,不依不饶的撒娇。
“舟舟,我刚在煤矿厂转正,这段时间白天都要忙着熟悉新路线,我肯定不能请假的。”
“那下个月呢?九月份应该没有那么忙了吧?”
霍越泽把他搂到自己怀里,解释道:“九月中旬就赶上了农忙,我们矿区往年都会动员一些工人到农村参加劳动,我和崔家齐都是刚转正的正式工,肯定都跑不了。”
程舟目瞪口呆,“你们怎么还要去农村劳动?我们百货大楼不会也要动员人去参加劳动吧?”
躲了这么久,他还是躲不过要去种地的噩梦吗?
“一般都会有动员大会的。”霍越泽非常肯定。
程舟彻底没了去上海玩耍的心思,苦着脸欲哭无泪,“我不想下地啊,天气那么热,农活又那么累……”
霍越泽弹了他一脑门,好笑的说道:“放心,就算你被抓了壮丁去参加劳动,咱们俩分配的地方应该都在城郊农村,到时候我就跟在你旁边,用不着你费力气干活。”
小娇气包,一点也不肯吃苦,尽想着过自己的舒服小日子。
程舟松了一口气,吧唧亲了他一口,“还是你对我好,到时候我的活儿就全靠你了。”不用他自己辛苦费力气就行。
锅里加了不少水,中间又加了两大勺白糖,黄桃块被煮的越发软糯,有种独特的水果甜香。
霍越泽皱着眉,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拿着不锈钢勺子将里面的黄桃和水舀了一部分出来。
程舟迫不及待拿着筷子伸过去,霍越泽大手直接罩住碗,“等放凉了再吃,这是刚煮出来的,烫。”
“行吧,”程舟也不急在这一会,偏偏嘴巴里又有点馋,跑进屋拿了两块白蛋糕,靠在霍越泽旁边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过了半晌,程舟有些犯困,抱住他说道:“我想进去睡一会,我要你帮我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