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两只手一起拽着门把手,脚狠狠踩在柜门两旁,膝盖用力,拼了命地往外拔。
门把手在不详地颤抖松动,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手上丝毫不泄力。
突然,和她对抗的那股力像是骤然松开,她自己也因此而往后跌倒。
可那门,却终于开了。
茉莉松开了扑了过去。
可那绿色的柜门内,却没有小海的身影。
只有一个不起眼的、深红色的瓷坛子。
她犹豫了两秒,伸手去摸那瓷坛,触手一阵沁人心脾的寒意。
坛口不大,刚刚够她伸手进去,可是坛子里面却一片暗黑,仿佛藏匿着什么不知名的怪物。
茉莉手心温热,额上出汗,却仍然将自己白皙的手腕缓缓伸进了坛口。
那异乎寻常寒冷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她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
圆圆的、凉凉的、温润的感觉,仿佛动物的骨头。
她将那骨头拎起来,却发现下面好像压了一张纸。
一张脆弱的、柔软的、仿佛用力一捏就会破裂成为碎片的纸。
即使现在的小海不在身边,茉莉也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一张破秽符。
茉莉将破秽符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衬衫的口袋里。她右手提着那从坛子里找出的铃铛,一点点往卧室里面走动。
南边的房间里没有人,她扯开衣柜,将鬼影幢幢的大衣们从柜子里丢了出来,对着柜子里面的木板狠狠踹了几脚。
床板被掀开,她一个人咬牙将席梦思扛在肩膀上,一排排的木条像是灵幡,可是木条下除了污垢、灰尘和团团废纸,什么也没有。
她再闯去背面的房间,那小小的单人铁架床一望就能看到头。茉莉甚至学着小海的样子,从厨房拿来尖刀沿着席梦思划开,仔仔细细翻着床垫里面。
却依然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怎么可能呢?
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在这样一个房间里面失踪的?难道她真的误会了那个胖胖的阿姨?难道一切都是她关心则乱胡思乱想的结果?
在没有空调的顶楼,白天的暑热仿佛还黏在房顶上不曾散去。
空气格外燥热,眼前仿佛起了氤氲热浪,茉莉汗湿如雨,从跪姿猛地站起来时,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万幸她一手撑住了墙,这才没有撞在地上,可是喉咙却一阵阵发干,嗓子渴得快冒烟了。
茉莉冲去了厕所,可是将水龙头拧了许多圈,却仍没有见到一滴水。
厨房的龙头一样没有水,她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声,转身看见放在灶台上的不锈钢电水壶里还有半壶没喝完的冷水。
茉莉对着壶嘴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口,这才感觉喉咙里好受了许多。
可大概是方才一时间心绪起伏太大,失水过多,现在的她似乎有些中暑的迹象,额头撕裂般疼痛,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是压抑不住的恶心。
雪白的墙壁像是在晃动,茉莉强撑着自己,想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一会儿。她跌跌撞撞地从厨房摸过去,却忽然间看见,客厅吊灯摇曳
却依然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怎么可能呢?
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在这样一个房间里面失踪的?难道她真的误会了那个胖胖的阿姨?难道一切都是她关心则乱胡思乱想的结果?
在没有空调的顶楼,白天的暑热仿佛还黏在房顶上不曾散去。
空气格外燥热,眼前仿佛起了氤氲热浪,茉莉汗湿如雨,从跪姿猛地站起来时,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万幸她一手撑住了墙,这才没有撞在地上,可是喉咙却一阵阵发干,嗓子渴得快冒烟了。
茉莉冲去了厕所,可是将水龙头拧了许多圈,却仍没有见到一滴水。
厨房的龙头一样没有水,她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声,转身看见放在灶台上的不锈钢电水壶里还有半壶没喝完的冷水。
茉莉对着壶嘴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口,这才感觉喉咙里好受了许多。
可大概是方才一时间心绪起伏太大,失水过多,现在的她似乎有些中暑的迹象,额头撕裂般疼痛,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是压抑不住的恶心。
雪白的墙壁像是在晃动,茉莉强撑着自己,想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一会儿。她跌跌撞撞地从厨房摸过去,却忽然间看见,客厅吊灯摇曳的光影下,小海分明就坐在那里!
刚才自己不是才找过他的吗?
可是刚才找遍了整个房间,不是都找不到他的吗?
她来不及去思考这其中的原因,本能的高兴战胜了理智,她的脸上露出笑容,嘶哑着声音喊:“小海!”
小海就坐在那沙发上,她露出虚弱的微笑,缓缓伸出手,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似的,呢喃着:“姐姐…”
茉莉骤然瞪大了双眼,想反驳他说我比你小好几岁呢,怎么能叫我姐姐,可是心底里却仿佛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小声嘀咕着“明明是你不记得一切了,原本就该是这样的啊”。
她不记得什么了?她脑袋木木地想。
朦胧中原本亮起了明月繁星的天空突然间暴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