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气在紫光笔的照射下更明显了。茉莉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小海立刻察觉到了,不着痕迹地从她手里拿走了塑料片。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温热的指尖,冰冰的,酥酥的。
茉莉抬起眼睛:“...这道血符,会不会是詹台建议王总放的?”
小海摇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否认:“..绝无可能。”
他关掉了小手电筒,黑色的塑料片立刻回归正常,再看不出一丝异样。
小海默默地从抽屉里抽出一支笔,在纸上随意地画着。
他落笔迟缓,一开始只是像勾勒着小小的人像,可是画着画着笔锋突然一转,人像像是被拦腰斩断,乍一看仿佛刻在青铜器上的金文,似画似字。
“这就是刚才的那个字。”茉莉眼睛一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海点点头:“…这是破秽符。”
虽然知道,但是小海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破秽符。
“这道符,是用来镇宅的。以前乡下有些大户,祖宅传承往往超过百年,历史悠久。百年之间,难免会发生一些阴私怪异的古怪事,比如丫头投了井冤魂不散,媳妇失了胎每晚夜醒…”
“遇到这种时候,有些道长就会摇着铃铛上门,画上许多道破秽符贴在门梁上,再在青石砖地上洒满绿豆和糯米。”
“符纸贴上之后,没过几天落下雨来。雨水从房顶一点点渗下来,将门梁上的破秽符一点点浸湿。被浸湿了的符纸仿佛融化在雨水中,啪嗒、啪嗒地从房梁上掉下来,砸在地上散落的糯米和绿豆上。”
“白色的糯米、绿色的绿豆、和红黄相间符纸纠缠在一起,顺着雨水一点点滚落,晦气阴灵邪事也随着雨水离开了整栋宅子。等到雨过天晴阳光再起,房前敞亮,中堂正气,污秽之事再也不复存在。”
“所以…才会叫它破秽符。”
破秽符兴起的年代,还得往回数两百年前。后来历经战乱民荒,大部分百年以上的祖宅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要么改做民俗村,要么改做了旅游景点。
“没有古宅,没有阴私,没有秽气,当然也就不需要破秽符了。我们现在行走江湖,污秽符算起来已经失传了几十年了。起码我接手这十年来,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小海淡淡说,“小的时候,因为总想着快些学会道法,即使詹台不肯教,也常常偷着在他家里翻他藏着的那些古籍和法器。”
“就…偷学呗。”他垂眸微笑,表情有些怅惘,“有一年在他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一本古书,手抄本,纸张又薄又泛黄,一碰就会碎似的。后来才知道那本书清末流传到现在,可算得上詹台最值钱的宝贝之一了。”
“书的封面很白很简单,就写了两个字,香符,上面用红色的朱砂擦过,像涂了层胭脂似的怪异。我没当是什么,翻开一看,才发现每张薄薄的纸业上都画了一张古怪的道符。”
“有张谢师符…唔,听着名字是感谢老师的吧?”小海回过头,目光闪烁,含笑看着茉莉说,“才不是呢。是杀人的。徒弟学成之后,要杀了师父,自己接手师父的生意和店铺,早点娶了师父的女儿,所以送上一张谢师符,让自己的师父在睡梦中咽了气。”
茉莉轻轻抽了一口气。
“唔,还有一张三杀符…”小海摇头,“看着没什么稀奇,平平无奇的一张黄纸。哪里知道三杀的三杀,是杀人家祖宗三代,灭了人家满门呢。”
茉莉抽气的声音更大了一点,望着薄薄黑色塑料片的眼神立刻多了些敬畏。
即便小海没有全部描述,那本他发现的古籍到底是什么样的书,他们两个也都心里有数。
“旁门左道的邪书…”茉莉轻声说。
小海轻轻点头:“我拿着这本书去问詹台的时候,破天荒被他骂了一通。就是那一次,他说我心神不静不能修道,否则一定会走火入魔。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呢,差点离家出走。”
她歪着头看他,突然有些想笑,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跟人吵架呢。”
小海转过头,定定看着她。
茉莉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兀自笑着,熟稔地开口:“总觉得你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管怎xs63 浓郁的血腥气在紫光笔的照射下更明显了。茉莉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小海立刻察觉到了,不着痕迹地从她手里拿走了塑料片。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温热的指尖,冰冰的,酥酥的。
茉莉抬起眼睛:“...这道血符,会不会是詹台建议王总放的?”
小海摇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否认:“..绝无可能。”
他关掉了小手电筒,黑色的塑料片立刻回归正常,再看不出一丝异样。
小海默默地从抽屉里抽出一支笔,在纸上随意地画着。
他落笔迟缓,一开始只是像勾勒着小小的人像,可是画着画着笔锋突然一转,人像像是被拦腰斩断,乍一看仿佛刻在青铜器上的金文,似画似字。
“这就是刚才的那个字。”茉莉眼睛一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海点点头:“…这是破秽符。”
虽然知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