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没有能够摆脱童年的阴影,在成年以后,又都从曾经的受害者转变为了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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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大滴大滴落下,砸在黄色的土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会场上却没有人想离开,沉默又压迫的目光落在张老板的身上。
张家村村长缓缓站起身,朝张老板的方向走过来。
“詹道长说的,是事实吗?我家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平静的声音,掩盖不了风雨欲来的怒火,张村长攥紧了拳头,“当年我家破人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原本瘫在椅子上的张老板却突然站起了身,豁了出去似的,扬声冲着詹台吼道:“詹道长好一盆脏水泼过来!谁知道你跟张总今天到这里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说我对闵家那俩小子做了阴德事,今天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跪下发毒誓!”张老板大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张家祖坟前,“祖宗有灵,要是我真的做了坏事,天打雷劈好吧!”
一番毒誓发得干净利落,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转过身,眼睛里的阴狠和怨毒像要一滴一滴地溢出来。
“法至社会,什么都讲个证据。”张老板一字一顿,“三十年前这些事,红口白牙血口喷人,一点证据都没有的话,可以这样造谣吗?”
“你要是说我害了闵家两兄弟,拿出证据来啊,起码…也要闵家两兄弟亲自来这里跟我老张对质!”
张老板咧唇一笑,阴森森道:“啊,我差点忘记了。闵家老二,是死在棺材里了吧?闵家老大,哦…是说出了场车祸,疯疯癫癫的?一个疯子说的话,能信吗?”
“更何况,”他话锋一转,“闵家兄弟连跟自家人都没说过仓库的事,你詹道长是怎么知道的?闵龙的死是一场意外吧?难道死之前跟你詹道长心贴心沟通过?”
他的语气越来越阴冷,笑声渗着寒意,字字句句淬了毒液一般。
“闵家兄弟要真是喜欢诱拐七八岁的孩子,那是他们根子里坏了,骨子里出了问题,两个没人性的人渣早该死绝了,跟我老张有什么关系?难道在我张家面馆吃过饭的娃儿将来犯了事,都要怪我老张不成?”
“至于三十年前那场意外,既然詹道长说不是鬼怪作祟,多谢你帮我们张家村查明真相。现在大家都yttke第120章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似若钻石夜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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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雷声在远处响起,詹台手中高举白骨梨埙,在震天的雷声中隐隐颤动。他一身赤金道袍,眉目冷峻,不说话的时候气势逼人,摧枯拉朽一般朝着张老板步步走近。
张老板面色如土,惶恐地抬起眼睛,望了一圈四周。
村民们一语不发,沉默地看着张老板,连坐在后排那些人都站起了身,有些甚至站在长条板凳上,定定地看着他。
沉默就是最大的施压,强大过任何厉声的质问。
所有人都在等待张老板的回答。
“…张家面馆在村里开了几十年,从我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我们一家在张家村有口皆碑,你是哪里来的外人,随便胡说两句,怎么会有人信你?”
张老板干巴巴地哈哈声回荡在祖坟之前,他惶恐地看向四周,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就是因为你在村里几十年,才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你的为人,你的品性,张家村里孩子们言谈间透露过的一言半语,虽然当时未必能引起其他人的重视,但早已经在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就连常年在外做生意,不怎么回到张家村的张总,都因为那辆破了玻璃窗的白色切诺基的时候,而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疑虑。
渐渐的,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交头接耳,有人谈论着闵于和闵龙两兄弟在意外之后去了哪里。
詹台转过身,朗声说:“…今年初,嘉年华游乐场的鬼屋出了一件离奇死亡的案子。一位三十四岁的男子被失控的棺材锁住,赤身/裸/体冻死在棺材中。警方后来在调查的时候,却发现死掉的这位男人…恰恰好是个喜欢诱骗小男孩的惯犯。”
“这个人…想必各位村民都知道了,他就是长大之后的闵龙。”詹台将手中的照片递了出去,第一个就递给了面色铁青的张总。杰--米--哒Χs⑥3.
“还有一个人…”詹台抬起头,眼神愈发深沉,“就在不久之前,宝灵街小学前,警方逮捕了一个企图诱骗五岁女孩的惯犯。他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前些年出了一场车祸,留下些后遗症脑子也不太清楚,靠着车祸赔偿勉强支撑生活。”
杰--米--哒Χs⑥3.
“那天正好下雨,他穿着灰色的外套,在一棵梧桐树下躲雨。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举着黄色雨伞的无辜小女孩。”
雨滴落在黄色的雨伞上,那个小女孩无助地举着雨伞。杰--米--哒Χs⑥3.
而那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眯起眼睛,邪恶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又一圈,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