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还能让他们扫一下我的二维码,下回继续定。”
“做生意,要精打细算的呀。”
她匆匆出了门。
“小心一点!”小海满脸担心,朝着她的车后喊。
茉莉站在他的身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会没事的吗?姐姐?”他小声问。
茉莉有些惊讶,低头看了他一眼。
“嗯。就算真的有事,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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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的家在市中心,一个十分高档的豪华小区里。
宝灵街在市南,她平时开车过去,即使不堵车也要半个小时。
这次接的汤圆订单,地址却在城北郊区,离家里很远的地方。
路不熟悉,按照导航来走,要穿过一条她印象中已经废弃了很多年的火车铁轨。
芳姐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城市的北边。
她从小时候到嫁人,无论是上学还是工
作,甚至是偶尔出门办事,都从来没有来过这一半的城市。印象中铁路以北以前都是纺织城的厂房,后来纺织厂一个接一个倒闭,城北就渐渐荒凉起来。
虽然是居住了很多年的家乡,但窗外的景色看起来十分陌生。
芳姐开车走在路上,仿佛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夜幕渐渐垂下,路灯忽明忽暗,冷清的道路像是被笼罩在一层若隐若现的青纱中。
她坐在车里,突然感受到一阵莫名的
心慌。
车内明明开着暖气,她的背后却总能感觉到冷风拂过,顺着领口的缝隙往衣服里面攥,像是一只冰凉的手时不时贴上她的背后。
透明的玻璃上慢慢涌上一层白色的薄雾,让眼前的路更加模糊。又直又长的道路上偶尔能看见一辆开着大灯飞驰而过的车,道路两边的楼房却大多黑着灯,很多地方画着大大的红色的“拆”字。
“听说是要建新的高铁站,这一片都要拆了搬迁。等以后拆了铁轨,盖了高铁站,这一片发展起来就会热闹的。”
芳姐心里涌上一丝烦躁,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
前面就是出城的铁轨,芳姐在红白相间的栏杆前停下,等待红灯变绿。
“不是说这条铁轨已经不用了吗?怎么这栏杆还会落下来呢?为什么这里还有红绿灯?”她的眉头渐渐蹙起,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瞄向空无一物的后视镜,想了想,干脆把前后车门全部锁起来,这才安定了许多。
突然,包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
芳姐正在紧张当中,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直到看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这才露出笑容。
“老公啊…”她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嗯,对,我卖出去了,第一份,送完就回家。”
她咯咯笑:“我爸不是说想了好几次馋酒了吗?等我回家,咱们就开一瓶那个玫瑰酒,好好庆祝一下我的第一单生意。”
可是手机那端传来的,忽然间,竟不再是她熟悉的丈夫的声音。
而是一阵古怪的杂声。
“嘶…嘶…嘶…嘶…”
“老公?”芳姐狐疑地再次出声。
电话里的声音更响了一些,“嘶…嘶…嘶…嘶…”
好像有谁在说话,只是听不清。
芳姐皱起眉头,一下子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
那古怪的杂声霎时在整个车厢中回响,震得她鼓膜都在疼。
这次芳姐听清了。
那不是“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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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有人用嘶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念:
“死…死…死…死…”
芳姐尖叫出声,猛地挂断了手机,啪地一下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车厢里立刻安静下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她粉红色的、贴满亮片的手机骨碌碌地从座位上滚下,掉在副驾驶的地垫上。
芳姐惊魂未定,
紧紧捂住胸口,片刻之后才喘过气来。
“可能是我听错了呢。就一个电话,啥事都没发生,先别自己吓唬自己。”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四周一片死寂。
芳姐本能地意识到不对,想开车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她正准备发动车,抬眼一看,挡风玻璃上却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雾,彻底将前方的栏杆和红绿灯都遮住。
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是什么情况?到
底绿灯了没有?这个红灯时间怎么这么长?”
芳姐手心都是汗,从后排座椅上唰唰抽了两张纸巾,深吸一口气,开始擦眼前满是白雾的挡风玻璃。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小声说。
白雾被一下下地擦了干净,她看见那废弃铁轨前的栏杆不知何时已经抬了起来,头顶上方的红灯也早已转成了绿灯。
谢天谢地!
芳姐心里一阵轻松,油门一脚踩到底,恨不得赶紧从这一片阴森的地方逃离。
车窗上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她透过自己擦干净的那一小块地方勉强看着路。
可是她刚刚才开出去几十米,却突然隐约看见她车前原本废弃的铁轨上,竟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