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人手,就让他扮作我的男仆了。”
——克里斯班纳特?我们是通过他的姐夫介绍认识的。
——是的,他的朋友确实很多,但是只有萨科纳(啊,这是基督山的真名)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这两个人是共度生死的交情,克里斯去哪,萨科纳就会出现在哪。大部分时候,他眼里也只有克里斯,他了解克里斯的一切。我去香榭丽舍拜访时,都觉得他把克里斯照顾得有些过了。
“您了解他的过去吗?”
“我们很少聊以前。”
——基督山嫉妒我与班纳特的关系,不给我任何解释机会,趁着班纳特回来之前,用决斗逼走了我。这个阴险的马耳他人……什么,您不会真的以为他是意大利人吧。
——他当然不敢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班纳特。我们在美洲就结仇了,那时候是为了抢一座金矿,我赢了,结果后来他在地中海发了一笔财,知道我要回英国继承爵位,还故意买了个岛,我们两个什么都要比,朋友也一样。
见年轻人对这个问题提不起劲,法官见机问道:“我听说,伯爵来巴黎是为了做投资?”
“我从来不管他生意上的事情,不过他会来巴黎,应该是因为我拜托他做我四姐的看护人吧,做投资只是顺带的。”
维尔福:“……”
两个大男人不聊往事也不谈生意,是怎么做到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连出席宴会也要凑在一起的。
又证实了不少神甫和勋爵的供词后,维尔福才似乎不经意道:“您认识布沙尼神甫吗?”
领事很自然以为这个问题还是围绕着他最重视的朋友。
“认识,伯爵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很博学,我们关系也不错,不过我不太信任他。”
维尔福精神一振。
“您认为一位教士的话不可信?”
“我们不属于一个教派,我不必向他告解忏悔。不过我也是抱着和您一样的刻板观念,忍不住和他说了一些关于伯爵的看法,结果他口风不太严,把那些话都告诉了伯爵。伯爵因为我那些话调侃了我很久。”
维尔福微不可见笑了笑,又继续道:“我的调查员告诉我,伯爵有一位仇人,而那位仇人恰好是您的朋友。”
“您是说威尔莫勋爵吧。”领事撇嘴,“他现在也在巴黎,前些天还来找过我。”
“他来找您聊什么?”
“这个恕我不能告诉您了。虽然不知道您到底在查什么,但是我很肯定这件事与您的案子无关。”
“是与女人有关吗?”
法官忍不住道。
领事沉默了,像是在思考,一会才点头:“没错。这么看,您已经见过勋爵了?”
理清思路,排除了眼前人的嫌疑,这会意识到被套了话,维尔福看向年轻人。
布沙尼神甫那里倒无所谓,但是威尔莫勋爵不能再留了。
自己出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如让班纳特知道实情,再把在伦敦的决斗重演一次。
维尔福道:“班纳特先生,实话告诉您吧。我在调查一桩命案,不过,我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您的事情。”
“威尔莫在巴黎郊外买下了一栋别墅。他承认,他被您的一位女朋友吸引了,他不可自拔爱上了那个女人。他想在那座别墅里挖出私人温泉,请那个女人与他共浴。”
听到这里,领事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试图冷静自己。
或许是因为怒意,他面上有些红。
“谢谢您破例告诉我这些。”
年轻人说着,在法官告辞后,一直将他送出领事馆。
傍晚,维尔福如愿得到眼线的通知,领事一下班,就叫了一辆马车,往那栋别墅的方向去了。
他当然不知道,气势汹汹去算账的人,刚进别墅院子就变得踟蹰起来。
阿里早就等在石子路上,打出手势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克莉丝只好跟上了。
绕了不少路,他们离开林地,进了另一栋别墅,爱德蒙正站在一张桌子后看地图,见她进来,表情自然问:“先吃晚餐还是先泡温泉?”
耐心等年轻人满脸通红着犹豫,好半天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说:“先随便吃一点。”
往常只有两个人用餐时,从来都是爱德蒙先停下,看着她继续吃东西,两个人随便说点话,她也早就习惯了被他盯着。
结果今天克莉丝变得相当不自在。
“你和维尔福都说了些什么?”
他问。
克莉丝把他们的谈话简单概括了一遍。
分饰三角的人颇为遗憾总结:“还有好多我间接对你说的话,他都没有转述给你。”
克莉丝:“……”
好好一个仇人,因为她躲着他,突然变成帮忙带话的,这也太惨了。
“不过,没想到只听到了这几句,你还是愿意来见我。”
克莉丝不服气说:“我才没有躲着你,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再说了,我今天不来,他就要自己对威尔莫勋爵出手了。”
她刚说完,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
爱德蒙微笑宣布:“你和勋爵的决斗结束了。看你还很舍不得他,让他